,一个个只会嚎不会做事的废物!”
好在张参军的妻子是个能干的,很快就将下人们全数赶到了院子里,把一应事宜吩咐了下去。然后虎虎生风的走到床前,揪着魏主簿的领子把他拎了起来,照着脸连扇了不知多少个大耳刮子,把他牙齿都打落了好几颗,并且在张参军发出异议时,正气凛然的表示这是在给他驱邪。
“打得好。”
听到这里,许含章的心情终于愉快了一些,抚掌赞道。
“唉”
凌准却无奈的叹息了一声。
他是不齿魏叔伯的所为,但见着对方那般凄惨,仿佛魂魄都被抽干了的模样,又忍不住起了一丝恻隐之心。
“唉。”
几乎是同时,许含章也发出了一声叹息,“撇开咎由自取、作茧自缚、自作主张、多行不义必自毙这些不谈,他也勉强算得上是个可怜人。”
然后痛苦道:“但我比他可怜多了。好不容易把余娘子的事解决了,又添了桩新的麻烦你知道么,我随口跟宝珠提了提魏府上的事,她居然就跟个怀春少女似的,一门心思的偏向那衣冠禽兽了!”
余娘子的事,是怎么解决的?
难不成一抱就泯恩仇了?
凌准刚想打趣她一下,就被她说出的后半段给惊呆了。
“她非但没觉得他哪儿有错,反而脸红红的,眼睛水汪汪的,说话声音也柔了很多,一个劲的为他辩解和粉饰。”
许含章习惯性的揉了揉眉心,在茵席上跪坐了下来,“我不明白她为何会那样想,也不晓得有没有把她说通。只希望她以后在面临终身大事时,万不要用这个标准来。”
“终身大事?”
凌准再次惊呆了,“你会不会想的太长远了些?”
“应该是。”
宝珠是听了魏主簿的光辉事迹后,隐约起了点儿思慕或崇拜的心思,等过上一段时间,兴许就淡了。
就算没淡下来,她也没机会去和忙着操办妻子丧事的魏主簿接触,顶多是放在心里想想而已。
“许二,你与其去操心她,倒不如考虑一下自己的终身大事。”
凌准看着许含章忽喜忽嗔的面庞,心里一横,颇为大胆的问道。
管它唐突也好,贸然也罢,反正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
就看她是会认认真真的回答,还是嬉皮笑脸的一笔带过。
“我早就考虑好了啊。”
许含章丝毫不觉得他这句话来的唐突,笑着道:“在张天师面前,我就说过了,要找个屠夫嫁掉。你忘了吗?”
“当然没忘。”
凌准怔了怔,“但我以为你是说着玩的。”
“终身大事,岂容玩笑?”
许含章忽地正襟危坐,肃容道。
“既然是终身大事,那还是慎重点好合适才是最重要的,不一定非要拘泥于屠夫这一个选择”
凌准有些接不上话,愣了一会儿,才磕磕巴巴的道。
“噗”
许含章诧异的看了他一眼,抬手掩嘴笑道:“你说得也对,的确要慎重点才好。至少得找个不难看的,不至于见了面就倒胃口。”
接着神情凝重的说,“不对!起码得找个特别好看的,带出去才不会丢我的脸。”
然后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其实啊,你这样的,就很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