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药伯急得不住搓手:“其他药材我先给你准备,这个紫血藤,真的要从长计议。”
“不好意思,长老说了,今天就要。”
“今天怎么可能?取紫血藤,我得配好药水,迷晕它,然后才能取……”
“那就不劳师叔费心。”全庵冷笑道,“我们自己去取。”
说完,他手一扬,一把火镰出现在手里。
药伯大惊,纵身跳出来,拦住他,你敢!
他的反应太大,令邓少钧有些错愕,不知道这火镰是干什么用的,但从药伯表情看,肯定不是个好东西。
全庵嘻嘻笑道:“药伯,我是看在你跟我师父同辈的份上,喊你一声师叔。我如今都筑基八层了,都不好意思跟你动手。”
药伯急得满脸通红,心说,这小子要是真来横的,怎么办?我打不过啊!
他的师父云阳子,是南宫无余的师弟,在前辈死绝了之后,属于当代金羽宗的一代弟子,但比南宫无余晚来一百年。
由于痴迷于种药,修为在同一代弟子中很一般,崩逝时也就金丹二阶。
药伯是一百五十年前入山的,被云阳子收为弟子没多少年,云阳子就驾鹤西去了。一个人继承了这片药圃,修为仅仅是筑基五层,确实很难看。
如果他不能继续提升,寿元也不剩多少了。
全庵直接往药田里闯,药伯把心一横,一伸手,一柄剑直指天空。
噗嗤,全庵笑了。
“师叔,你这剑是灵剑吗?”
“哼,眼光不错,老朽今日让你开开眼!”
全庵眼里真的全是惊讶,筑基五层就浪费精神淬炼灵剑?那这把灵剑,一定是……废柴。
“师叔,你看看我这把。”
唰——
全庵手中多了一柄剑,金光熠熠,灵气四溢。
他筑基八层,灵剑已经略有小成。
“师兄,岂可向长辈出剑?”邓少钧急忙喊。
当初吴士仁就是筑基八层,灵剑威力已非同小可。他只能用宗门内长幼尊卑的规矩压他一压。
徐阿年也忙低声说:“师兄,这里可不能大打出手,这药还没取呢?”
要是一开打,这些药被劈得七零八落,还采个毛线。
全庵气得把脚一顿,也杵在路当中,朝徐阿年使眼色,把火镰递给他。
徐阿年心领神会,接过火镰,直往药田冲。
“徐兄!”邓少钧好心提醒他,“我劝你不要乱跑,摔出个脾脏破裂,肝胆破碎,那就麻烦了。”
“拦住他!”药伯惊恐大喊。
邓少钧听见药伯这样的语气,吃了一惊。
这徐阿年也就是练气四层,顶多这几个月突破到五层,花精能收拾他。
为什么药伯这么恐惧?
全庵速度更快,挡在药伯前面,哈哈笑道:“师叔,我不跟你动手,看看新来的晚辈身手,如何。”
其实药伯也不敢在药田里动手,拔出宝剑来,也只是虚张声势,此时只能急得直跺脚。
徐阿年在药田里横冲直撞,早惊动了各种药草。
漫天的药粉洒下,迷雾涌来,本来整齐的田畦,突然变成了八卦阵。
徐阿年不知好歹,轻蔑地说:“小小花精,雕虫小技,不怕笑掉大牙。”
邓少钧一听,这么拽?也不追他了,看他怎么弄。
果然,徐阿年帅不过三秒,被药粉熏得想吐,冷不防被一株半边莲卷起,高高抛了出去,顿时摔了个七荤八素。
邓少钧急忙施展迷踪神行,冲上去,伸手拉他:“我说你不要乱跑,这下知道我每天都在忙什么吧?”
徐阿年不知好歹,一把推开邓少钧,我要你管!
高高举起火镰,猛磕在地上。
啪——
一声巨响,带着火星飞溅。
那些药草被这一吓,无不浑身发颤,纷纷走避,八卦阵法顿时破了。
哼,徐阿年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看来玉栖真人要我们带火镰过来,果然错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