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论,而我也够聪明不说出来。“那么古灵呢?”菲林终于问了。
“这是另一个谜。菲林推测当时的记载很详细,所有的人都知道他们是谁,他是如此推测。
就像你找到了一幅详细解说马的卷轴,除了许多比较间接的描述外,还有不少和马蹄铁直接相关的记载,或是关于一匹种马的血统记录等等。
但人们之中有谁会耗费时间精力,一笔一划地写下一匹马到底是什么样子?”
“菲林懂了。”
“所以这又是过滤细节,而我自己却没有时间花在这样的任务上面。”他坐着看了菲林一会儿,然后打开桌上的一个小石箱,拿出一把钥匙。
“菲林卧房里有个柜子,”他缓缓说道,“里面收藏了些卷轴,有些卷轴上有关于古灵的间接描述,另一些则和奥秘法术有关,就用这钥匙打开柜子拿出这些卷轴钻研。
向菲伦斯曼要一些上好的纸,发现到什么就写笔记,再找出那些笔记的共通模式,然后每个月带来给菲林看。”
菲林握着这小小的黄铜钥匙,仿佛附上了仆人提到而由赫尔墨斯确认的任务般异常沉重。
找出模式,赫尔墨斯如此建议。
菲林忽然间看清楚一个模式,一张从菲林这里经过仆人朝赫尔墨斯编织然后又绕回来的网,就像赫尔墨斯其他的模式一样,这看来并非纯属巧合,而菲林想知道谁创造了这个模式。
菲林瞥了瞥赫尔墨斯,但他的思绪已远离此地,于是菲林安静地起身离去。
当他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对我说:“明天一大早来菲林的烽火台里找菲林。”
“殿下?”
“人们或许会发现另一位奥秘法术使用者,一点儿也不起眼地混在人们之中。”
人们的红船之役中最具摧毁力的部分,或许就是那难以承受的无助感,好比一股可怕的无力感来袭,笼罩着整片国土和领导者。
劫匪难以理解的手法,让人们在事发的头一年仍茫然不知所措。
劫匪来袭的第二年,人们试着保卫自己,但人们的战阴却很生疏,只因它们总是被用来对抗偶然来犯的那些投机或铤而走险的劫匪。
相对于那些仔细调查人们的海岸、烽火台位置、潮汐和水流的海盗组织,人们简直像孩子般不成熟。
只有赫尔墨斯王子的奥秘法术在保卫着人们。
他让多少艘船迷航,多少位领航员疑惑,又使多少位舵手混淆,人们将永远无法得知,只因他的人民无法理解他为他们所做的一切;
更糟的是,整个情况显示致远家族,似乎并没有为了保国卫土做出任何努力。
人们只看到成功的突袭事件,却看不到那些触礁和在暴风雨中朝南方航行过头的战舰。
人民丧失了信心,而内陆大公国也对缴税来保障非他们所共有的海岸线大为气恼,沿海大公国则必须负担这些,似乎无法改善现况的税赋。
所以,如果人们对赫尔墨斯的战舰的热衷随着他们对赫尔墨斯现实的评价而时起时落,人们还真的无法责怪他们。
看来这是菲林生命中,最漫长难挨的一个冬天了。
菲林从赫尔墨斯的书房走到芙萝娅的住所。菲林敲敲门,然后小女仆迷迭香开门让菲林进去,她面露欢愉的小脸配上一头卷发,让菲林联想到某种湖边的仙灵。
房内的气氛柔和,几位陪伴芙萝娅的女佣围坐在一幅白色亚麻布周围,用颜色鲜艳的线在布的边缘织上花草形状的纹饰。
菲林曾在急惊风师傅的住所见过类似的活儿,通常这类活动看起来都很愉快,人们一边将鲜艳的线缝在厚布上,一边友善地闲话家常。
但在这里,整个房间却几近鸦雀无声,女佣们低着头努力且有技巧地缝着线,丝毫没有欢乐的交谈。
气味芬芳的粉红和绿色的蜡烛,在房间的每个角落燃烧着,隐隐约约的香气在那幅织布前融合为阵阵芳香。
芙萝娅同样忙碌地编织,同时监督大家工作,满室的寂静似乎就由她而起。
她的面容平静祥和,神色自若地几乎在自己的身边筑起了一道墙,虽然看起来挺愉快,眼神也十分和蔼,但菲林感觉她有些心不在焉,仿佛装满冷水的容器。
她穿着简单的绿袍,看起来比较有群山风格,而非公鹿堡的样式。
她把珠宝首饰放在一旁,抬起头对菲林露出疑问似的微笑,让菲林觉得自己像个入侵者,打断了师生之间的教学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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