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好吧?”艾文轻声问韦德,两人一动也不动地躲在阳台上,深怕被发现。
四周一片漆黑,艾文将自豪的小光球以花瓶盖住。
“还好,”韦德呆呆地说。“我很抱歉刚刚失态了。我控制不住。虽然我早有了些些心理准备。
但还是很难相信认识的人当中竟会有人出卖你。你想那只龙有没有听到?”
“我也不知道。”艾文叹气道。“问题是,我们现么该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韦德难过地道。“我一向不是出主意的人。
我只是跟着大家一起玩。我们无法警告罗伯特和其他人,因为我们不知道他们在哪里。
如果我们开始四处找他们,搞不好会被抓,让事情更糟糕!“他用手撑着下巴,“你知道么,”
他以难得的闷闷不乐说道,“有一次我问我爸爸,为什么坎德人都个像人类和精灵那么高大?我很想变大,”他轻声说着,沉默了一会儿。
“你的父亲怎么回答呢。”艾文轻问了一声。
“他说坎德人身材这么矮小是因为我们要做小事。如果你仔细观察世界上的每样大东西,他说,
你就会发现他们都是由小东西所组成的。那只巨大的龙也不过是由许多小滴的血液组成的,也许吧。
这些小东西才是让所有的东西,都大不相同的原因。”
“你的父亲相当有智慧。”
没错!“韦德揉了揉眼睛。”我很久没看到他了。“坎德人的尖下巴突出来,小嘴紧紧地抿着。
如果他的父亲看到眼前这个小家伙变得如此果决,有可能认不出这就是他的儿子。
“大的事情就让其他人去做了。”韦德终于宣布。“有罗伯特。
绯月和史东就够应付一切了。我们来做些看起来不太重要的小事。我们来营救赛斯顿。
“我听见奇怪的声音,罗伯特,所以我特别去察看,”依班双唇紧抿着。“我看到牢门外有一个龙人鬼鬼祟祟地在偷听。
我跳过去想将他勒死,但第二个龙人冲向我。我一刀了结了它,然后追上第一个龙人,料理掉它之后,我就想最好赶紧回来看看。”
大伙一回到牢房,便发现吉尔赛那斯和依班已经在等着他们。
罗伯特命令马丽塔将女士们带到另外一个角落去,他则开始仔细盘问这两人失踪的经过。
依班的故事听起来颇为可信罗伯特回牢房的时候的确看到了龙人的尸体,而依班脸颊上也留下交战的痕迹、割伤以及撕烂的衣服。
莉娜从一位女士手中拿了条较为干净的布,开始为他清洗伤口。“他救了我们一命。”她抱怨。
“我还以为你们会感谢他,没想到你们却是疑神疑鬼地盘问起他来,好像他杀的是你们的挚友一样。”
“别怪他们,莉娜。”依班温柔地说。“罗伯特有权问这些问题。
我承认这一切看起来的确很可疑,但我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他抓住她的手,轻轻地吻了一下。莉娜红着脸把布丢进水桶里,拿起来轻柔地轻拭着他的脸颊。
卡拉蒙看见这副光景,不禁皱起眉头。
“你呢,吉尔赛那斯?”战士突然问,“你为什么要离开?”
“别问我!”精灵愠怒地说:“你不会想要知道的。”
“知道什么?”罗伯特追问,“你为什么要离开?”
“不要逼他!”罗拉娜大喊着跑到哥哥身边。
吉尔赛那斯棕色的瞳仁开始闪烁不定,面对众人时,他的脸显得苍白而无血色。
“这很重要,罗拉娜。”罗伯特说。“你去哪了,吉尔赛那斯?”
“你们记住,我警告过你们了。”吉尔赛那斯的眼光投向罗德利斯。
“我回来看看法师是否真像他所声称的一样虚脱。他可没有那么虚弱。他人不见了。”
卡拉蒙站起来,双拳紧握,歹神情气得扭曲。
史东抓着他,把他拉了回去,河风则站到吉尔赛那斯面前保护他。
“每个人都有权力发言,也都有权力为自己辩护。”平原人用浑厚的嗓音说。
“精灵做了他的陈述,让我们也听听你弟弟的说法。”
“我为什么要说?”罗德利斯粗声低语,声音里满是仇恨的情绪。
“你们既然不信任我,为什么要装作相信我?我拒绝回答,你们想怎样就怎样。
如果你们觉得我是个叛徒,现在就把我宰了!我没有意见”他又咳了起来。
“你们不如连我也宰了。”卡拉蒙硬咽地说着,带着弟弟回到床上。
罗伯特觉得很不舒服。
“今天晚上派出两倍的人守夜。不,依班,不包括你。
史本,你和哈勃第一轮,河风和我第二轮。”罗伯特僵硬地躺下去,头枕在手臂上。
“我们被出卖了!”
他想,一行人当中有一个是叛徒,说不定打从一开始就是。
卫兵随时都有可能冲进来。猛敏那心思说不定更细密,他早设下了陷阶,要把我们一网打尽
罗伯特突然看清了眼前的一切。
想当然,猛敏那一定会拿这次的暴动当借口来残杀所有的人质与牧师。
他可以再抓来更多的奴隶,正好杀鸡敬猴一番,借此来提高自己的威严。
这个阴谋,吉尔赛那斯的计划正中他下怀!
我们不能够放弃这个计划,罗伯特慌乱地想,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这样不行,人们太兴奋了。
自从伊力斯坦奇迹般地康复、并宣称要皈依这些古老真神后,人们开始有了希望。
他们开始相信神已经重回这个世界。
坦罗伯特也留意到其他的高阶追寻者们看着伊力斯坦的嫉妒眼神。
他明白,虽然他们表面上支持这个领导者,但只要有机会,他们就会试着推翻他。即使是现在,他们仍旧没有放弃游说群众,散播怀疑的情绪。
罗伯特想,如果我们现在退缩,他们便再也不会相信我们了。
不管有多危险,我们只能拼命往前冲。而且,也许他错了。
说不定打从一开始就没有什么叛徒。
他在心底自我安慰道,又重燃起希望,时醒时睡地躺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