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玉笼绡,檀樱倚扇,绣圈犹带脂香浅。榴心空叠舞裙红,艾枝应压愁鬟乱。
午梦千山,窗阴一箭,香瘢新褪红丝腕。隔江人在雨声中,晚风菰叶生秋怨。
吴文英《踏莎行》
韩梅拨通了吴小淘的手机,可是手机的那边传来的却是嘟嘟嘟的声音。
芷楠看了一眼韩梅,那个意思是说再重新拨一次看看。
韩梅又拨了一次,这次传来的是: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无法接通。
韩梅不死心,她又拨了一次,可是传来的还是你拨打的电话无法接通。
芷楠看了看韩梅,说算了,别打了。
韩梅的双眉间都拧成了一个大疙瘩,她的心里还是没有死心,可是打多少遍后等待的不还是一个同样的结果?
芷楠说别先打了,等过两天再看看吧,说不定我们就联系上他了。
韩梅点了点头,说我当时就想,这么优秀的一个男人,又正好处于人生最好的年龄段,怎么会选择那么差的一个地方呢?
芷楠说有果必有因,这个男人选择我们的丝网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他对于要做的事情有着清醒的认识,他既然选择了,我想也不会那么轻易就放弃,这里面肯定有他的苦衷。我们要有耐心,再给他一点时间吧。
韩梅说是啊,这样好的一个人才,我们打着灯笼找都不知道去哪里找,他自己却主动找上门来了。
芷楠说是啊,所以事情可能没有外面所想的那么简单。
韩梅又帮着芷楠处理一些其他的文件资料。
这个时候,韩梅的电话响了。她还以为是吴小淘打来的,一把抓起桌子上的电话。
可是,来电的并不是吴小淘。韩梅自己都搞迷糊了,吴小淘的电话本来就没有打通,他又怎么可能会回拨自己的电话呢?
电话中韩梅跟对方简单地交谈了几句就挂断了。
韩梅对无关紧要的事情向来是简单明了,三加五除二,让它来得快,回去得也快。
芷楠的心情却是比韩梅更加复杂,她不单单是想着怎么联系到吴小淘的问题,而是如何向周普仁交代的问题。
吴小淘是在到任的地方失去联系的,万一出点什么不测的话,那不就等于摘了周普仁的心肝?何况自己的老公赵君堂跟周普仁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她的头脑中又开始胡思乱想了。
女人就是喜欢这样,不大的一个问题,乐观一点想的话也许就会柳暗花明,可是要是悲观一点的话,那就意味着要死无葬身之地了。
芷楠不是一个悲观的人,但是这一定意义上并不代表她不是一个有着悲观想法的人。
女人的思维有的时候是细腻的,有的时候又很悲观,这是由女性荷尔蒙所决定的。
韩梅跟芷楠商量了一些事情后就离开了。
其实,芷楠早就盼着这个时候了。
韩梅前脚还没有迈出芷楠的办公室,芷楠就拨通了赵君堂的电话。
电话中芷楠说话支支吾吾的语气让赵君堂很是不解。
他说你有什么问题直接说好了,听了半天我根本就不知道你想说什么?你这样的人还是搞文字工作的,还是文学专业的研究生毕业的?一个问题都讲不清楚!要不说了,现在高学历,低能力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别人怎么弱智都跟我没有关系,要是我的研究生老婆也这样的话,那我就倒霉了。有什么事情,直接说!
芷楠听得出赵君堂口中的挖苦和不耐烦,她沉思了几秒钟的时间,说你最近老周讲起过他儿子的事情吗?
赵君堂说人家父子俩的事情跟我们的生意有多大关系呢?人家讲不讲跟你有什么关系呢?别咸吃萝卜淡操心了,好不好?太空了是吧?呆在一个半死不活的单位把自己都搞得半死不活了,这样的单位还有什么好呆的,回家去得了。
芷楠说你别三句话离不开回家好不好,我问你正经事呢?
赵君堂说你所谓的正经事就是向我打探人家的个人隐私是不是?我实话告诉你。干我们这行的你没有研究过,讲的话中要是有一句废话的话,那我就算白在这个圈子里混了。哪怕随便的一个玩笑,都是蓄谋已久的,绝对不是什么空穴来风!你懂不懂!吴小淘不是已经跟你们丝网签订了电子合同了吗?你找不到他的话,谁还能够找到他!问老周也没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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