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多多与哥哥

所讨论孩子的目的，就是孩子归谁。哥哥贪玩，不到吃饭点，是不会回家的，妹妹天天在父母脚边粘人。父母都更喜欢妹妹，连离婚都在枪，妹妹的归属权。每次玩够了回家都听见他们在说：“我们离婚女儿归我。”哥哥并不懂离婚的意义，关注点也不在于离婚，而是在于自己为什么会没人要。

    “那我跟谁啊！”哥哥天真的问，想等一个答复。不管是谁，选他就行。

    “你跟你爸，我要妹妹。”母亲说。

    “你跟你妈，我要妹妹。”父亲说。

    哥哥听了这话，难过极了。父母将爱全部给了妹妹，只有一些残存食之无味的爱，才会给哥哥。一次哥哥回家，看见爷爷的遗像被摔碎在地上。哥哥只知道这个是自己爷爷，也对自己很好。地上的相框玻璃散落一地，框也摔坏了。哥哥知道这个一定是父母们吵架摔碎的，之前都是摔一些碗和盘子，这次连爷爷的相框都被摔了。

    父亲在家里烧火做饭，他亲手用火钳夹起来，准备投入灶台里烧火。哥哥看见了说：“这是爷爷的相。”父亲没有听，直接将相片投入了火中，哥哥又跑到灶地下去看。看着熊熊的烈火在燃烧，先是燃起了相片的一角，逐渐一点一点的烧，相片中的人先烧掉头发，再烧掉脖子。最后往中间的脸上烧。

    哥哥看着灶台里的笑脸一点一点被燃尽，只是觉得这个笑脸很熟悉，很亲切。可是怎么也想不起来这个笑脸在哪里见过，烧成死灰以后，这个相片烧完以后，那个照片烧出来的灰，真的好黑好黑。稻草和其他的柴，烧光了以后的灰，是白色的灰，纯净洁白的灰。

    父母吵架以后，母亲就会去外婆家。父亲就会去要人，父亲莽夫的特点。他去要人也跟别人不一样，别人是去把人哄回来。父亲是拿着刀去娘家提人。外公外婆听说女婿来了，很高兴，但得知他拿着刀来的，就很生气。母亲也知道父亲莽夫的秉性，最了解他了。吓得赶紧跟他一起回去，害怕他拿着刀，血洗了娘家，那就完了。

    哥哥在门口玩着泥巴，看见爸爸把妈妈和妹妹带回来。看了一眼，仍旧低头玩泥巴，他觉得手上和的泥巴，比父母更有好。

    小不点一回来就和哥哥一起完泥巴。就对哥哥说：“多多，我也要一起玩。”这个妹妹太小了，个子小，脸蛋小，手也小。吐字都吐不清，把哥哥两个字的音发为‘多多’。父母纠正了很多次，但是发音并没有被纠正过来。

    “多多，我也一起玩好不好。”妹妹说。

    哥哥不想理她，认为父母更喜欢妹妹一些，应该去和父母一起玩才对。为什么要一个做哥哥的和她玩，玩不过还喜欢哭，哭也就算了。每次因为自己是哥哥就要挨骂，反正不管谁对谁错，都是大的比小的错的多。

    但是妹妹老是缠着叫；“多多。”村里也没有其他人叫“多多。”还是仍旧一起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