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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他们兄弟还因为她的修行境界不俗,功夫不错,对她刮目相看。可是这一番行为,实在是让他们高看不起来。
“看你有什么借口!”尚文嘟囔着道。
谢甄真反而问苏牧儒:“先生,不知您如何看‘读书破万卷,下笔如有神’,这一句话。”
苏牧儒一愣,怎么也没有想到谢甄真竟然问自己问题。不过说起学问来,他的渊博天下少有,不假思索就回道:“此话来自杜公之诗,道明了学问的真谛。所谓破,有三破——读破、磨破、识破三个境界,万卷书中有万千智慧和真意,只有做到了破,才能将智慧和才能学到手。胸中有锦绣智慧,自然腹有诗书气自华,不但下笔行文如有神助,前路坦途一片光明,才能走正路。”
谢甄真受教,笑道:“先生高才,竟将这么一句话看的如此透彻。天下有先生,真是天下的大幸,我等晚辈有先生教诲,也是三生修来的福分。无怪乎无论朝内朝外,都对先生赞誉有加,实至名归绝非虚言!”
苏牧儒连连摆手:“丫头,赞缪了。”
谢甄真心中松了一口气,苏牧儒能再称她一声丫头,说明他心中的怒火已经去了一部分,接下来就容易很多了。谢甄真笑道:“先生一言,胜过千书万卷。丫头受教了,不过……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这一句又当何解?”
尚文和尚武忍不住了。
眼看讲学的时间要到了,怎么还说个没完了。若是这样拖延下去,岂不是谢甄真的目的就要悄无声息地达到了?
想到了这里,尚文忍不住出声阻拦:“若要问学问,可以讲学之后再问。”
苏牧儒抬手一拦,摇头。他看向谢甄真,此刻已经心中有了猜测:“丫头,你可不是单单要问学问吧?”
谢甄真笑了,坦然道:“是。”
苏牧儒倒是不着急回答了,反而问她:“那你看,这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该如何解?”
考验?
谢甄真有不浪费时间,直言道:“先生,我从幼年长在边城,可是十年不曾出门一步,也不曾看过外面风景,直到前些日子走出来以后,才发现大好河山的风景是如此动人,不管是民俗风情、还是迥然不同的习惯、还有数以千万的百姓。一步一学识,一城一学问。”
苏牧儒深思着,似乎被谢甄真说的话吸引了进去,他微微蹙眉,思考着。
谢甄真还没有说完,她继续轻声道:“这一路千余里,幽州城、妖兽森林、西陵道……受益匪浅,见识颇多。可是闲来想着,若不是走出来,怎么能看到这大千世界?往日学子们一门心思只读书,恐怕一年到头来,连院门都不出,何曾看过外面的世界,这样下去和幼年的我又有什么区别?”
“说的好。”苏牧儒不禁合掌叹,“闭门造车,不可取也。不管是学识行文,还是治国之才,来源于书卷却不完全来自书卷,因为书卷也是来自于天下啊!”
谢甄真点头:“若讲学,不如游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