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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慕容宴就愣住了,脚下的步子一点也挪不开,他盯着前方的人、忽然一笑,朝着对面鞠躬道:“先生。”
清风拂过两人的面庞,慕容宴是云淡风轻的、苏牧儒则是脸色铁青,显然是动了真怒。
苏牧儒一步一步地走近了慕容宴,眸光一刻也没有离开他半分,抿唇,尚文和尚武对视一眼,他们从未见过西陵先生这么生气的模样,是因为那个姑娘吗?
“你还知道老夫是你的先生!”苏牧儒怒喝一声,指着刚刚被他打伤的八兄弟,“我问你,他们和你有什么仇,有什么怨,你要下手如此狠辣?”
慕容宴愣了愣,扫了八兄弟一眼,他们手臂上的那一道道血痕尤为刺目。他动动嘴唇,不知该怎么解释了,这位西陵先生的脾气是绝对执拗的,他早就知道,若是他现在不说还好,但是若是狡辩一句,那么得到的绝对是他的批评轰炸。
“怎么不说话,怎么不解释?啊?老夫教了你两年,把圣人之言丢到爪哇国去了,你瞅瞅你干的是什么事?刚刚西陵道的大爆炸,你在做什么?”苏牧儒挥手一指着周围的学子们、大夫们,声音拔高了几分。
慕容宴脸色一沉,他也没有想到苏牧儒竟然会提起这件事情来:“先生,我错了。”
慕容宴很识时务地认错,不过这歉意中有几分真和假就不得而知了。
但是,慕容宴的认错显然没有什么作用的。苏牧儒不但没有消气,反而盯着他:“你知道吗?在西陵道出事的时候,刺史因在爆炸的中心处,所以受伤严重……丫头现在在全力救他,全城的大夫们都在奔走救治受伤的百姓们,连今日听讲的学子们也在满城奔走,帮大夫、帮百姓,一刻都没有停过……”
慕容宴的神色微动,怪不得他一路走来,没有看到城里的乱象。这在以往完全是不可能的事情。
苏牧儒侵染朝局多年,极为敏锐。见到慕容宴的一瞬间,他就明白了谢甄真为什么建议他将讲学改为游学,为什么两人一直不出城……一切的根源都在慕容宴,他曾经教过的学生!
“先生,学生因为有重要的事情要做——事关重大……”慕容宴沉吟片刻,恭敬地和苏牧儒解释道。
苏牧儒挑眉:“真的?”
慕容宴再次肯定:“是真的。”
不到片刻的功夫,刺史府外有脚步声响过、还有白马嘶鸣声响,紧接着传来了一道声音震如雷:“慕容公子当然有要事,阻拦女皇圣旨在前,视若无睹西陵道的百姓在后……可不都是要紧事吗?”
慕容宴脸色铁青,豁地扭头看向门外。
御史大夫徐达才大跨步走进了府里来,神色坚毅,他眸光落在苏牧儒的身上,叹息一声:“大人!女皇有旨,请您速速回神都。”
苏牧儒恭敬接旨,那声音一圈圈地回荡:“臣,领旨。”
苏牧儒身后的宫睿缓步走来,他看着御史大夫徐达才手中的那一道熟悉的圣旨,手缓缓地伸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