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叫他韦孟来。”
江南西道观察使韦丹,字文明,二十年前韦丹到过衡山,还在南岳书院停留过一段时间,与刘元靖、李晏道都是旧识,古代以字称呼熟人,所以称他为韦文明。
刘元靖仔细打量韦宙,见他肤色黝黑,蓄着短须,面容清瘦,眼睛非常有神。
韦宙躬身施礼:“见过刘师叔。”
李晏道又说:“孟来如今在朝中任度支郎中,这次是特意请了假回来看老夫,他已经尽得我医术真传,甚至青出于蓝,将来有事可以找他。”
度支郎中是户部度支司官员,归度支使统辖,处理全国财赋的统计与支调。
刘元靖道:“如此以后还要经常麻烦韦世兄。”
“刘师叔见外了,但有所命,自当尽力。”
这人明显不善言辞,说完就安静的站在李晏道身后,刘元靖知道这种人虽然话不多但喜欢钻研,应该可以信赖。
这时一个十二三岁左右的少年人从外边一摇三晃的走进来,大大咧咧的拱拱手,说道:“刘师叔,从长安远道而来,可曾为小侄带什么特产?”
刘元靖看到来人就觉得头疼,这是李晏
道的独子李栖霞,族中排行十五,人称“南岳小魔王,书院十五郎”。
这小子长得十分俊俏,身穿成人的白色锦绣袍服,头上歪戴着青色帻巾,耳边还戴着一朵牡丹花。
李栖霞风评极差,交了一帮狐朋狗友,终日在南岳镇一带横行霸道,衡山这一带看在李晏道的面子上,都没有认真计较。
刘元靖眉头一蹙,不软不硬的说道:“十五郎不是有很多南来北往的朋友,哪里会缺长安来的特产,师叔这次走的匆忙,根本没有时间准备什么礼物。”
李栖霞脸色一变,冷笑道:“长安回来的人就这么没有规矩吗,上门求医居然两手空空,什么都不准备,当真是笑话!”
李栖霞话还话音未落,脑袋上就挨了一茶杯,鲜血顿时流了下来。
他捂着额头,转头看是老爹李晏道,破口大骂:“老不死你想谋杀亲儿吗?”
“混账东西,我今天要打死你!”李晏道抄起一根拐杖,站起身就想过来。
刘元靖看到急忙用手拦住。
李栖霞拔腿就跑,口中还大骂:“有种你就打死我,让我跟娘亲到九泉下团聚!”
他跑出院门,鞋子掉了一只,又回身进来,捡起就往脚上套,单腿一跳一跳,一边穿鞋一边出去。
李晏道气得直咳嗽,听到儿子提起过世的妻子,又悲从中来,伤心的落下眼泪。
韦宙急忙扶他坐下,一边捶背一边劝道:“师弟就是这个性子,再长大些有了阅历,慢慢就会好的。”
“他今年十三岁,还是这般混账?这书院迟早要败在他手里!”李晏道一边咳嗽一边说,他咳得越来越厉害,不断的捶胸。
韦宙见老师怒气难消,继续开解道:“师弟自幼聪明,过目不忘,读书能举一反三,如果不是两年前师母过世,他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李晏道长叹一声,说道:“真是冤孽啊,有些人死了都要害别人,断子绝孙,还连累九族!”
这时那个买药的仆人跑进来,行礼说道:“启禀院主,住在客房的小郎君服了药以后,脸上电光四射,吕道长让小的前来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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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人物:韦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