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做着调解的警察胡瓜见过,正是上次和二舅一起执行任务的小张,小张也见过胡瓜,见他看过来,站起打开门主动问道,“有事儿啊?”
胡瓜扬扬下巴,“我是来保释王绪的。”
小张笑了,“只是分手情侣分手闹别扭,不存在保释不保释的……”说着,解释了一遍。大概的意思就是,王绪在纠缠牛小丽的时候伸手捏牛小丽的脸,被牛小丽用力地咬在了他的虎口处,而且死不松口,王绪被咬得急了,为了让牛小丽松口,才打了她,而之所以让胡瓜过来,只是因为牛小丽说自己被打坏了脑子,要五千块的医药费。
在小张给胡瓜解释的时候,坐在角落里的王绪满脸的不自然,在听到小张提到他伸手打牛小丽的时候,更是满脸通红,看都不敢看胡瓜。
胡瓜明白了,自己是王绪在蒙县能够联系到的除了牛小丽外唯一的人,派出所给自己打电话的原因无非还是因为牛小丽的那五千块的“医药费”。
他看看王绪,又看了看牛小丽,刚要开口说
话,身后有人开口说道,“原来你是来保释这小子的啊。我说胡瓜,也真有你的,连女人都打的男人你管求他了。”
他这么一开口,王绪的脸色更红,不是愤怒,而是羞愧,他的嘴巴张了张看来是想为自己辩解两句,不过最后还是看向了牛小丽,“妞妞,我不是……对不起……”
牛小丽偷偷看了盛春一眼,然后把身子扭向一边,“说对不起也没用,从小到大还没有人打过我呢。五千块,一分也不能少。”
在她扭过来的时候,胡瓜看到了她左脸上一道红印子,以及上衣上面飚着的数滴深红的血滴。
盛春当然也看见了血滴,愤怒地当即上前就要揪动王绪的衣领,被小张一把拉开,“不相关人等先出去。”
胡瓜暗自地观察了一下牛小丽,发现她身上并没有明显的外伤,看来这些血渍是王绪的,而且看王绪的脸上,还有被挠过的痕迹,样子非常狼狈。
盛春过来揪他的时候,王绪也不反抗,只是无精打采地任他揪动,胡瓜见他这幅模样,对被小张拉开的盛春说道,“走吧,先出去吧。”
盛春看了王绪一眼,顺势出了调解室。他带来的两个朋友一直蹲在派出所的门外,见盛春出来,招呼着胡瓜一起坐下,其中一个留着毛寸的男子说道,“怎么样?”
盛春苦笑一声,挥挥手,“没事了,狗子,你和卷毛先回去吧,待会儿等电话,一起撸串去。”
狗子和卷毛看了胡瓜一眼,上了路口一辆老款捷达就离开了。
胡瓜也站了起来,对盛春说道,“你带女的,我带男的,回家算求了。”
盛春拍拍屁股上的土,又跺了跺脚,发了句牢骚,“你说这一天天的都叫个什么事儿……”然后再一次一头钻进了派出所。
刚进入调解室,王绪迎面对胡瓜说道,“胡先生,能借我五千块钱吗?……”他的话音未落,胡瓜的电话先响了起来,拿起来还没来得及查看,手机屏幕突然一暗,草,没电自动关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