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念念有词地咕囔着什么,听不清的。
突然眼睛一转,乖滑地笑开了。
“恩,我算好了,姨母,今天政儿一千五百三十天零五个时辰,应该算是准确无误了吧?城主郡候长辈以年计算岁龄,我们世子郡主小辈用天计算岁龄还是说得通的吧,姨母?”
韩政的话一说完,在场的诸位就都笑了,气氛很是温馨和融洽,一点火药味都没有。
任谁也看不出东西两贡院现正处于剑拔弩张的微妙关系中,随时都可能有生死斗发生。
韩竹山笑得最是开心,他嘴都合不拢了,捂着肚子笑道:“政儿,你还真是会强词夺理呀你,这也行?好吧,看在政儿刁嘴滑舌的面子上,你过来伯父向你道歉!”
韩政把嘴贴在秦夫人的耳朵上,神秘兮兮地浅声说道:“姨母,等政儿接受了伯父的道歉,政儿再过来陪你,你等下我就过来了。”
“政儿刚才又在跟姨母咬什么舌头根呢?是不是又在说伯父的坏话呀?”
韩竹山抱过韩政,俯首在他的耳边,也是神秘兮兮地浅声问道,“政儿肯定在伯母那儿告伯父的状了,背后说人坏话,这可不是正直诚实的孩子所为哟?”
韩政很委屈的样子,直摇头喊冤,“没有,政儿绝对没有暗地里告伯父的状!”
他突然眼睛一亮,“伯父,是不是不想道歉呀?不要糊弄我们小辈,快点道歉了,伯父城主,我可等着呢?”
韩竹山在韩政的脸上亲了一下,这就是他们所说的道歉,可把韩竹叶吓出了一身冷汗。
韩政
得了便宜还卖关子,“伯父蜻蜓点水太缺乏诚意,不过这次就算了,下次不可以了。”
韩竹山捏着韩政的小嘴戏说:“伯父下不为例就是了,不过以后政儿要是犯了错,也要像伯父一样坦诚供认不讳,可不能抵赖,更不能隐瞒!”突然大声说道,“伯父最讨厌的就是不诚实的人!”似有深意地瞥了一眼一旁的韩辰和韩竹叶。
“这个自然,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做了就做了,怎能抵赖隐瞒?”韩政小手拍着韩竹山稍稍隆起的肚子,“无论到什么时候,政儿一定不会抵赖隐瞒,请伯父放宽心好了!”
说完又钻到了秦夫人的怀里去了,说笑了好大一阵子。
“政儿,你今天可太不懂事了,只顾着缠伯父姨母,怎么忘记了给赵伯母坚哥哥问好了?还不快点过去给你赵伯母坚哥哥行礼问好?”一直都坐不安心的韩竹叶主动找话说。
自从他进来,韩竹山就没怎么正眼看他,使他心里更是七上八下没了主意。
韩政急忙欢跳着来到燕夫人的面前,行了见面礼节,燕夫人也难得地说了几句。
之后他又跑到韩坚的面前,问了好,两兄弟俩说笑了一会儿。
“二哥,关于落乌山刺客鬼趋的事情确是个误会,辰儿和他根本没有任何关系。”
韩竹叶看时机差不多了,主动跟韩竹山谈起了前天秦辰之事。
“竹叶,你多虑了,今天我让你们爷儿仨过来宫内,实在是你嫂子和坚儿的主意,他们确实想念你们了,想请你们过来叙叙天伦之乐,并非为了什么落乌山的事情。”
韩竹山越是不在乎,韩竹叶就越是感到难以下口,“二哥,这几天我仔细盘查过辰儿几次,他确实不认识那个叫什么鬼趋的刺客。他们也不可能认识,辰儿以前在乡下山村流浪,回到院府也仅有两月有余,又怎么可能认识恶贯满盈的刺客鬼趋呢?纯粹就是一大误会!”
韩竹山身旁的小黄君这时插了一句,“城主,奴才可听说世子是鬼趋的传人呀?”
韩竹山瞪了小黄君一眼,实际上根本就是他的暗示,不然一个奴才哪儿敢插嘴说话?
韩竹叶强打精神,不乐意也不能表现出来,“辰儿在回院府之前身体一直都很虚弱,两千米的山路都需要歇息十几次才能爬得上去。至于说辰儿的身体现在不错,这是因为他在贵隆庄园每天坚持七八个时辰锻炼后的结果,传人之说纯粹就是空穴来风无的之矢!”
“竹叶,我听说辰儿立志要成为一名蚕体高手,有子如斯,真是可喜可贺呀!”
韩竹山的表情依然很平静,脸上还挂着灿烂笑容,总在回避着韩竹叶的话题。
韩竹叶微微一笑,“辰儿一时兴起玩玩罢了,哪儿谈得上什么立志?刚开始的时候兴致还可以,能够持之以恒地坚持锻炼,最近几日就不行了,总在找借口偷懒。倒是坚儿是二哥的骄傲,既听话又上进,还少有大志,将来肯定是我们韩家的顶梁柱国家子民的未来!”
韩竹山两兄弟的谈话很自然,就像许久不见的兄弟朋友聊家常谈生活一样的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