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就见其他桌上只有一人正趴在桌上书写着什么,其他人的纸上都已经写好了。
秦锋招手唤过旁边的使女,低声问道:“小姐,他们在做甚?”
小姐这个称呼在大宋是不能乱叫的,一般指的是地位低下的女子和妓女这类特殊服务行业的女子。此外,在许多场合称呼妓女也叫“爱卿”。
那使女以手掩口,笑道:“官人是第一次来青楼吧?若想见我家娘子,需要递上一首自己的诗词。娘子看后若是中意,才会相约登上二楼。”
逛个青楼还得会写诗作词?
秦锋忽然有点明白为什么会写诗作词的人越来越少。
原本他还想着既然来了,就抱着欣赏的态度见见那传说中的李师师。现在才明白,是他自作多情了。
无所谓了,反正他要找的人已经见到了。
李妈妈又等了一会儿,见没再来人了,便笑道:“各位官人如果写好了,奴家就收起来递给我家师师。”
说完,李妈妈挨个开始收起各人桌上的纸张。
一个年轻公子嬉笑着问道:“李妈妈,师师小姐究竟何时梳弄?”
大宋把妓女的初夜叫做梳弄。在青楼里,梳弄就和真正的成婚一样,该有的礼仪步骤一样都不少。双方择定黄道吉日,点红烛,披红妆,妓女初夜之后也会把沾染处子之血的手巾交给客人以证明自己的贞洁。
当然,初夜最贵是常识。
这句话问得是非常不礼貌的。
李妈妈食指轻轻点了一下那公子的额头,调笑道:“小官人,可是等不及了?我家除了师师,也还有别的小娘子哩。”
又一个男子冷哼了一声讥笑道:“便是师师小姐行梳弄之礼,怕你也没那本钱!”
“你......”那年轻公子涨红了脸,无语反驳。
如今便是听李师师抚琴小唱一曲,都价值纹银百两。
“各位官人休要急躁,今朝有酒今朝醉。先看看今夜哪位有缘,可以听得师师的小唱。”李妈妈笑着打了个圆场。
她走到秦锋身前,见秦锋桌上仍是一张白纸,不解地说道:“官人,你这是何意?”
秦锋摇头说道:“我不会作诗,让李妈妈失望了。”
话音刚落,突然从二楼隐约传来茶杯落地的声音。
李妈妈打量着秦锋,笑道:“官人若是不愿作诗,也可写上名姓,奴家一并递了上去。”
“那就谢过李妈妈了。”
秦锋不好表现的过于冷淡,就摸出一锭十两的银子递给李妈妈,眼看李妈妈脸上都笑出了花,这才拿起笔沾上墨汁,写下了一个“秦”字。
“师师小姐!”
“小娘子!”
忽然,原本坐着的几个客人都神情激动地站了起来。秦锋抬头向二楼的楼梯看去,只见二楼楼梯口的墙面上只有一道影子。
李妈妈把秦锋桌上的纸收了起来,唤过厅里的使女招待诸位客人,这才快步走上楼。
秦锋环顾着厅里的众人,暗自寻思道:李师师应该不会选择温侗吧。等温侗离去之后,自己约他探一探对方的口风。
早一天给梁山带回战马,也能早一天训练出精锐的骑兵。至于骑兵的主将,林冲、吕方和縻貹都是不错的马军将领。
正自思量着,就见李妈妈走下楼,缓步来到他的面前,媚笑道:“恭喜官人,我家师师请你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