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喻棋也自知没有立场, 说实话换位思考, 如果他站在江慕提的这个角度, 怕就不是被人指名道姓挑上门来才一脚踢回去的事了。
都是小气记仇的人,某种意义上来说他比江慕提还要更心黑, 所以实在讲不起理来。
不过现在既然事已发生, 对过程刨根问底也于事无补,只能在别的地方想办法了。
江慕提见他神情, 就知道这家伙还是如往常一样有眼色的。
不过按照这个黑心莲的逻辑, 青梅竹马该帮还是得帮,而她江慕提他又支使不动,最后倒霉的是谁可想而知了。
对此江慕提没有什么好同情的,人不都得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吗?莽撞可不是你得罪人之后的开脱词。
是高高拿起还是轻轻放下,就端看人心情了。
果然几天过后校内的风向就变了, 对黎溪的嘲弄和针对倒是少了很多, 主流说法已经往朋友这边擅自挑拨,假借出头之名扣黑锅在她身上的说法。
毕竟黎溪在学校确实和乔喻棋无甚交集,已经够避嫌了,所以乔喻棋稍加引导暗示, 也顺理成章就将投注在她身上多余的注意力给转移了过去。
不过她那朋友就倒霉了, 江慕提不会关注这些,不过据说是已经绝交了。
校园的事只是日常的调剂而已,江慕提回到家就不会想这些事。
这天她和她哥在书房,边喝茶边商量事情。
“也就是说,除非他出现重大决策失误, 才有可能让股东们联合解除他的职务?按照常规的拉拢话语权不成吗?”江慕提道。
江允隽摇摇头:“首先他的持股比例是最高的,我虽然继承了亲生父母的股份,之前这么多年的操作下来,已经被稀释了不少。”
“而他专横是一回事,经营这么多年下来,总归公司的利益是一直发展健康的,股东们没理由在这种前提下站在我这边,更何况董事会也不会同意。一个公司最重要的是稳定,内部争斗是良性发展的大忌,所以权利更迭往往是动荡之时。”
江慕提点点头,这方面当然是她哥的判断比她权威得多,她以前处的角色就是普通吃红利的股东而已。
由专门的经理人负责将她的财富变多,自己倒不是专业的。
不过她想到上次在季非时那边听到的电话,还有结合原著内容的一件事。
于是便道:“哥,我们家和周家是不是在决定订婚的同时共同开启了什么项目?如果有的话,或许这就是一个机会,我也不知道消息来源是否可靠。”
“总之,这次周家的方案,在某些人眼里看来比较冒险。”
江允隽脸色一变:“你从哪里知道的?”
接着不用她回答就猜到了:“季非时?”
随即手指捏着自己的下巴,颇有些陷入了沉思。
江慕提也不打扰他,说实话她哥现在在家族的话语权也仅次于江父而已。
江父就是再看重利益和权柄,为了家族的后继,总归得下放权力的,不然等他干不动的时候,继承人却没能得到足够的历练,自己辛苦经营一辈子的锦绣繁华,也没人替自己延续下去了。
不得不说他这根深蒂固的老封建家族血脉,辉煌延续的做派还是让江允隽受益不少的。
而江允隽之于江父,差的只是时间的积累。
现在公司任何一个重大决策,哪怕江允隽不是项目负责人,但也不可能绕过他去。
所以对于江慕提的消息,她看到的或许是通过小说的结果见微知著而已。
可江允隽却一下子把所有脉络都联系起来了。
沉吟过后,他才轻笑一声道:“周家的方案嘛,虽然大胆,但也算各方面因素都算进去了,而且类似的项目不止这一回,经验算是丰富。”
“看没想到人终究算不过天,呵!天意如此。”
江慕提眼中也闪过一丝兴味,问道:“哪个天?”
江允隽见妹妹明白,欣慰赞赏的摸了摸她的脑袋:“以后毕业来公司帮哥哥吧,不过在这之前,我会让你不用看任何人眼色的。”
否则怎么对得起这天赐良机?
江慕提悚然一惊,忙摆手:“别别,你别指望我干活。”
又凑过去悄声问道:“就季非时一个人的电话里的只言片语而已,你确定?”
江允隽无奈笑道:“当然不可能,但只要有一丝脉络,就知道往哪个方向查实了。况且季家嘛——,他们在首都的经营不是说着玩的,上面的风声到他们这里基本没例外的。”
“两手准备吧,到时候端看季家下不下场就知道了。”
江慕提点头,如果小说的剧情那段关于周家的动荡还会发生的话,那基本上这事就算是稳了。
前面江父的决策面临的重大损失,后脚她哥再一己之力力挽狂澜,这已经不是信号了,是明明白白的表示公司已经到了权利交替,去旧迎新的时候了。
“对了,我妈那边怎么办?”江慕提又想到:“她手里的筹码不足以帮着他翻盘吧?”
江允隽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你以为爸妈他们之间的关系有多好?”
江慕提张了张嘴:“诶?”
这——,她倒是没想过,不说她才过来这么短时间,满打满算和江父江母相处不到十几天。
就连原主对于父母的了解都有限。
只是他俩看着都不想重感情的人,不过回家或者离开都是同进同出,就不提夫妻感情这些虚的,两人总归是利益共同体吧?
江允隽像是知道她想什么一样,眼里闪过一丝冷意:“某些事上,他们却是是立场一致的,不过除此之外——”
这些年这两夫妻基本已经到了貌合神离的地步了,甚至他得到的一些消息,合理推测的话,更不堪的结果都有。
他们每次相约一起回家也仅仅是维持家庭表面的和谐体面而已,毕竟一旦回来还伴随着不少场合重要的社交。
离开后便是各自忙各自的去,犹如陌生人一般。
江允隽全然不担心江母会成为他的绊脚石,说不定她的某些打算也正需要江父倒台之后才能方便行事。
只是到底是亲生父母,更深的便不适合告诉妹妹了。
于是含糊道:“妈那边的股份并不多,她这些年也有经营自己的生意,对于公司的影响微乎其微,放心吧。”
江慕提不禁咋舌,还好她不是原主,不然知道自己看到的还算相敬如宾的家庭或许根本不是自己想的那么乐观,估计会懵——
诶不,等等!之前她一直还在吐槽原主为点破事就放弃生命让被人替她活,让她捡了便宜。
之后倒是一直没想过这个问题,该不会是事情根本没那么简单吧?
不过江允隽现在不想让她知道,她也只得耐下心来,总会水落石出的。
兄妹俩聊着篡位夺权的话题,一壶茶也喝得差不多了。
江慕提见她哥要接着工作,便起身替他倒了杯水放他旁边:“中午想吃什么?饺子吃吗?”
江允隽笑笑:“你要亲手包吗?我妹妹包的我就捧场,如果不是就随便。”
江慕提不满道:“你还真把我当厨子使唤啊,本来我还想回房间试试之前送来的秋冬新款的。”
有想着那些秋冬新款高定就是眼前的人给她买的,便道“成!我把云朵叫过来帮忙,顺便叫云丞过来,他能吃,不用怕剩。”
江允隽很是受用,哄妹妹伺候自己也是越发得心应手了。
这个时间两兄妹应该不在宿舍,江慕提分别在健身房找到云朵,在狗舍那边找到了云丞。
好家伙,所以说当哥哥的亲呢,不但平时各种陪弟弟们疯玩,还对于弟弟的居住环境格外上心。
经常帮忙打扫狗窝,把人饲养员的活儿都抢了,就连狗玩具都没忘擦,睡觉的垫子别说脏,就是潮了一些都得换。
他整理的时候他俩弟弟就在旁边乖巧的伸着舌头围着他打转,也不捣乱,三兄弟那叫个其乐融融。
云朵看到这场面气不打一处来,对着她哥上去就是一脚——
“我怎么就有你这样的哥?让你替我打扫房间的时候没见你这么勤快?上次趴我床上吃薯片弄脏我的床单让你换,你还让我自己送到洗衣房去,我这么多年做的饭喂了狗了,我踹死你信不信?”
“诶诶!妹,有话好说——”正想安抚妹妹,俩狗弟弟见哥哥有难,疯女人它们又干不过,只得叼着哥哥的衣服拼命往窝里拉。
“卧槽,松手——不,松口啊俩二傻子,我躲狗窝里干什么?我不要面子的?衣服,衣服再咬咬碎了。”
江慕提和云朵看着他这傻样,也没有人动怒了,反倒是不约而同的掏出手机,对着他这会儿的样子就是一顿咔嚓咔嚓。
“喂——,来救我啊,你俩魔鬼吗?”
可魔鬼已经走远了。
包饺子的肉馅剁的要比机器打的好吃,食物就是这样,手工的风味是无论再精密先进的科技都无法模拟的。
江慕没用,剁两下就手掌发麻,倒是云朵力气挺大,接过两把刀哐哐哐就是一阵猛剁。
江慕提则把其他的配菜切成细丁,有配菜的中和,肉馅也不会太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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