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搜集起来,混合树枝做了一个简易的桨。
光这样还不行,太阳已经越发毒辣了,会不会晒脱皮这种奢侈的事情早已不在考虑范围内。
首先她还得保证自己的体力和身体水分。
所以剩下的一些树叶,被她小心的撕成了极细的条状,质感和有点像串烧烤的竹签。
再做了一个简易的弓,劈开表皮做成的弦,不怎么牢固,但应该勉强能用。
因为那位当地厨师给她们讲了不少这种树叶的妙用,除了编织,当地人还会削尖了它下海捕鱼。
削尖后类似竹签的柔韧和锋利不但在水里不会有阻力,还能一下扎穿一些表皮细嫩的鱼的身子。
不过和人家海生海养的当地人相比,江慕提就是个辣鸡。
她花了快半个小时,才终于射了两条鱼上来,还不如云丞徒手捞来得快。
索性两条鱼体积不算小,小的那只两公斤的样子,大的身子有三公斤多。
不过话又说回来,小了凭她的眼力也射不到。
其中一条是鲑鱼,也就是三文鱼,另一条江慕提就不认识了。
她从醒来到现在没进食,其实这会儿已经消耗了不少体力。另一条鱼不知道能不能吃,反正鲑鱼是能吃的。
当下也顾不得,立马生啃了几口,要说饿她现在也不算太饿,可自救就不能任性,得随时保持体力充沛。
就这样一路慢悠悠的往前划,有时候碰到顺便往那边的海流,事半功倍,但有时候一个风吹歪了船向,在海上没有着力点,往往修正也很费力气。
她感觉自己的额头脸蛋鼻子,还有露在外面的胳膊小腿火辣辣的疼,出了汗更是感觉酸爽,估计是被晒伤了。
可怜这成天臭美虚荣,连裙子皱了都受不了的人呐。
就这么一路往那方向划,饿了就咬几口鱼,饿了也咬几口鱼(鱼:……)
江慕提不知道自己往前走了多少,不过她都已经累得快脱力了,按日照来看,却还没到中午。
现在两只手臂摆动全靠毅力撑着,不知道还能撑多久。
就在此时,远处天空传来了直升机的轰鸣声,江慕提顿时来了精神。
那声音越来越近,自发现她后,直接朝她开了过来,扩声器里传来安抚的声音,江慕提这才确定自己真的被找到了。
紧接着又有快艇从别的方向迅速靠过来,虽然海面漫无边际,但江慕提切实的感受到周围不断有飞机和船向她靠了过来,并且相互之间在不断沟通确认位置。
心情放松之际,她终于绷着的那根弦终于松开了,整个人脱力的坐了下来。
捞起一旁还成一小半的鱼,又是狠狠的啃了两口,本来她还计划稍微节约点的。
接着就有船停到了她旁边,有人跨到了她这艘破旧的快艇上。
“江慕提?”
江慕提抬头,只觉得自己鼻子酸胀得厉害,咬在嘴里的鱼肉也特别咸。
可在季非时的角度,就是这家伙头发凌乱,满脸被晒得通红,边啃着三文鱼便瘪着嘴流眼泪,看着可怜坏了。
季非时心疼得够呛,平时多嚣张一人啊,生生被折磨成这样,看她手里还有一个破烂的简易桨,可见是努力到了什么程度的。
他喉咙里堵得厉害,轻轻将人抱住,把她散在脸颊又被汗水和海水濡湿的头发别过耳后,拍了拍她的后背:“没事了,已经没事了。”
“你安全了,看!这么多人。”
季非时只要一想到她在这漫无边际的海面上绝望无助的待了这么久,还得一个人压下所有的负面情绪,在看不到头的大海中用人力一点一点的往前划,就心疼得喘不过气来。
但同时又打从心里,发自内心和灵魂的感到震撼和佩服。
这会儿的她没有平时的优雅体面,浑身带着清冽的香风的从容,反倒是满身的汗水和海水的咸腻,可季非时却觉得尤为可爱。
这时江慕提终于意思到自己嘴里的咸味是自己流的眼泪,伸手抹了一把眼眶,被晒伤的皮肤光是这样一碰就生疼。
她嘶嘶的抽了两下,然后一把扔掉手里的桨:“我他妈这辈子再也不划船了。”
“好好!不划船了。”季非时忙道。
“抱紧我!”
“嗯?”季非时第一秒没反应过来。
江慕提又接着道:“抱紧我,箍紧会感觉到痛那种。”
话才说完,就被紧紧的箍进了怀里。江慕提立马就有些后悔自己说的话了。
她没想到原来这家伙手臂认真收拢时这么有利,像两根挣脱不开的钢筋一样。
可这强烈的压力和实在的体温却让她感到安心,而季非时此刻的眼神却深邃中带着狂喜的雀跃。
等过了良久,江慕提的情绪终于平定下来,季非时才要了张毛巾给她披上,把她挪到自己来时的船上。
谁知刚才还号称再也不划船的江慕提临走时却不忘道:“把那桨给我带上。”
想来是对这和她同甘共苦好几个小时的桨产生感情了。
季非时无奈,自然听她的,带上了那只破破烂烂的桨。
回去的途中已经通知了江允隽那边人找到了,因为分头到了不同的方向扩散出去,所以江允隽那边与其赶过来,还不如回岛上汇合比较快。
但他不放心,非得和妹妹通了话才安心。
江慕提拿过手下递过来的对讲机,跟她哥说了好久的话,听说是猴子拼命指引他们往海边后,便道:“好,这座岛以后是它的山头了。”
船全速开了一个多小时才回到岛上,江慕提再一次踏上陆地时,不免感叹:“照我那速度,不知道要多久才划得回来。”
还没感叹完,就被已经收到消息从森林里回来的云丞和云朵扑了满怀。
云丞红着眼圈道:“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说你们胸小,不然你们也不会没事喝牛奶,也不会被扔海中央,也不会被拿刀架着脖子。”
云朵一上午拧得她哥胳膊都紫了,这会儿还是忍不住又拧了两下,眼睛里泛着泪光点了点头没说话。
江慕提挥了挥手:“嗨,不喝牛奶也找得到别的东西,他是厨师,这个防不胜防。”
“不过刚刚季非时说你要去隆胸,这个倒是拭目以待。”
云丞警惕的捂着自己胸口,然后艰难的衡量半天,咬牙道:“成,但能不能小点?”
江慕提噗嗤一笑,脸上又火辣辣的抽疼,季非时忙道:“先去擦药吧?”
又瞪了下云丞:“别逗她笑。”
云丞立马闭嘴了。
在上药的时候江允隽从另一个方向的海域回到岛上,一进屋就看到妹妹被包成木乃伊的样子。
顿时脸色变得狰狞:“你被划伤了?”
江慕提忙道:“晒伤而已,刚用了特效药,为了好得快点得捂着。”
江允隽这才松了口气,过来轻轻抱着自己妹妹,顺便把季非时拉着她的手给怼开。
“对不起,这次是哥哥不好,我太大意了,以后再不会让你遇到这种状况,绝对!”
江慕提知道以她哥的个性现在不知道得多内疚,便拍着她哥的背道:“别人有心算无心的,世界上哪儿有完全没有漏洞的安保?吸取教训就行啦。”
可江允隽哪里是这几句话能劝住的?回去之后又给江慕提安排了更严密的安保系统,当然这都是后话。
不过当江慕提得知自己是在替江父受过之后,也是颇有些无语。
跟她哥道:“咱爸也真是,这辈子不把任何人放在心里,到最后惦记他的人反倒不少,死了都还有人惦记。”
江允隽无奈:“谁说不是呢。”
这么一闹腾,度假也毁了,江慕提倒是在岛上修整了两天,晒伤全好了之后才离开的。
其他人也陪着她,不过她这样,谁还有心思玩?
倒是那只猴子从那之后被列为功臣,时长来这边玩,云丞会拿水果和吃的喂它,还给它起了名字。
从海岛回家后,江慕提这事倒是被捂得紧没让别的人知道,即便近亲之人也没告诉。
除了云管家,老云知道她遭了这份罪心疼坏了,一回来给他们准备了最喜欢的好吃的接风洗尘,还特意准备了柚子叶泡的水。
本来打算度假放松的,结果反倒遭了通罪,不过江慕提倒没有因为迁怒卖掉那座岛。
她还真觉得那岛听不错的,不过她哥的意思是安保升级之前,是不会再去那里了。
寒假的时间肯定不能跟暑假比,这么折腾几天,然后回来修整几天后,就得开始准备过年的事宜了。
而正缝佳节,也是上流社会的社交频率频繁的时间。
江慕提虽被打击一通,但倒是不妨碍她对派对的热衷,而派对嘛,自然喜欢的不喜欢的人撞在一起,有事也在所难免。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要按时吃早饭啊,银砸和基友不是去云南旅游嘛,然后觉得东西不好吃就提前回来了,顺便把基友拐到重庆来。
结果今天早上她起床整个人都是木的,醒不过来,舌头僵着也说不了话,我打了120送她去医院,推了两只葡萄糖。
那货醒了之后说:“银子,我梦见你了,咱俩还来医院了。”
我:“你仔细看看周围,这不是梦。”
基友懵逼了!!!
检查结果是低血糖昏迷,女生很多有低血糖,但这么吓人的我第一次见。
感谢一只胖狸花的打赏,么么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