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咬牙用尽力气不顾一切往外跑。
结果跑到门口才发现门有一道密码锁。
他浑身无力地再次扶住墙壁。意识渐渐飘远,闪过许多许多画面,最后定格在前一个世界……
刹那间一个惊悚的激灵。
他瞪大瞳孔,发狠地举起手臂咬了自己一口,瞬间剧烈的疼痛掩盖一切思维。他抹掉鬓角的汗,若无其事地回去找耿狂。
耿狂当真听从他的命令一动不动站在原地,见他回来也不惊讶,似乎早有预料。这间屋子除了门以外没有其它出口。
见离糖走来,他甚至有空心疼地问:“怎么不穿鞋?刚刚没拐到吧?”
离糖这才发现自己赤脚,但他没时间理会那么多了,直接问:“密码是多少?”
夜晚最容易将所有声色放大,尽管离糖已用疼痛暂时压制住药效的发作,但声音难免带上点儿旖旎的喘,即使不是暧昧的语调,可但凡从他的音色中流出来的话,就是有那么点儿勾魂摄魄的味道。
耿狂注视他的眼睛登时赤红,黑色背心下鼓囊囊的胸肌一阵又一阵耸动,像即使被困进笼子依旧不曾失去狼性的野兽一样,随时随地存在反扑的可能。
所以耿狂只是微微动下腰,离糖的心中便响起警觉的钟,呼吸提速,尾音带了点儿错乱的颤:“不许动!”
但耿狂坚持要弯下腰,而好像因没服从离糖命令的关系,他的表情呈现出一种像正在和大脑神经做斗争的扭曲和挣扎,光是蹲下这个动作他整整消耗了一分钟才达成。
离糖连忙后退好几步,他太害怕耿狂发现自己的反常了。
结果耿狂只是为了拿角落里的拖鞋。
他半跪在离糖的眼前,鞋子放在离糖脚下,神情透露出一种被大脑折磨的疲惫,而语气又是心甘情愿的纵容和呵护:“……穿鞋吧,别着凉了。”
离糖怎么可能穿鞋,他现在被任何东西碰一下都会爆发。
他充满命令地道:“别耍花招了,给我密码!”
这一声下令干脆而清冽,响彻房间,也狠狠贯穿耿狂的大脑,像将他每根神经一齐蛊惑,声瘾病终于主导一切,他神情变得迷离而享受,再也无法反抗,嘴巴难以自控而充满快乐地溜出一串数字。
离糖得到密码,即刻往外跑。
打开门,夜晚的风呼啸着穿过他的脸,缓冲了身体的燥热,结果刚走出几步,远处闪出一道白光,有一辆车迅速停在他的眼前。
离糖和车内的耿罪面面相觑。
与此同时,耿狂似乎是神志清明了,知道离糖离开,发疯地冲了出来。
耿罪已经从车上下来,和耿狂正好撞上正面,耿罪的脸像从阴曹地府爬出来的森冷,即刻掐住耿狂的脖子。
仿佛要置他于死地的那种掐。
离糖现在是乐得他们兄弟相残,好让他有机会逃脱困境,他尽可能不被发现地往后退几步,结果身体涌上一股异样的感觉。
他乏力地弯下腰,喘息一声:“……哈。”
勾魂透骨艳,惹人遐想。
互掐的两兄弟瞬间回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