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他们知道沈磬磬会为了一部戏一个角色的一个表情站在镜子前反复练上几天几夜,也会为了练就一句对白试着用不同的语态音调,为的就是达到最佳的效果。业内影评人士认为沈磬磬演的角色有一种别人没有的层次感,不同角色不会出现重复的似曾相识的神态,不论是眼神还是动作都很细腻,是值得推敲的。
但这种事要强如她是不会跟外人说的,尤其是她前面还有一个安倩,很多导演赞过她演戏很有灵性,也是一个有天赋的人。
可是,还未等沈磬磬发话,小丫头抢着开口了:“什么激情戏的,磬磬阿姨都能演好!”说完朝她老爸做了个鬼脸。
沈磬磬忍俊不禁,这个小宝贝大起来嘴巴倒是能说不少,可她大概都搞不清什么是激情戏吧。但不管怎么样,被她这么一打岔沈磬磬原本的火气都没了。
对于女儿的吃里爬外,宁末离一点都不介意,反倒开始逗女儿了:“了了,你知道什么是激情戏吗?”
了了一对乌溜溜的眼珠瞪着宁末离的笑脸,像是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可支吾了半天就是回答不出来。
“好了好了。”沈磬磬给了了喂了块榴莲酥分散她的注意力,又冲宁末离皱眉,“你不要教坏小孩子。”
宁末离舒服地靠在椅背上,满脸不以为然。
ted左看看,右看看,忍不住感叹了一句:“你们真像一家人。”
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而听到他话的两个人具是大大的一愣。
还没等沈磬磬反应过来,了了这张小嘴也开始语不惊人死不休了:“磬磬阿姨就是了了的家人。对不对,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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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末离嘴角仍旧噙着笑,但沈磬磬分辨不出那笑意中的冷热。他似乎在看她,但仔细看才发现他其实谁也没看。
过了会,他对了了说:“时间差不多了,你还要回去练琴。”然后他又对ted说,“你送沈磬磬回去。”
了了抱着沈磬磬的胳膊,小声地抗辩:“可是,我今天要和磬磬阿姨睡……”
宁末离朝了了招了招手:“磬磬阿姨明天还要拍戏,乖,周末爸爸带你出去玩。”
宁末离是很宠了了,但他在女儿这的威严也是没人可比,平时没什么,但只要他说出“乖”,就是对了了的一个暗示――必须听话。
了了果然立刻犹豫了,她不敢说“爸爸明明答应的”,随即恋恋不舍地望着沈磬磬,黑眼珠扑闪扑闪,白糯糯的脸蛋很是挣扎,随后像是痛下决心似的,跑去握住了宁末离的手,回头委委屈屈地跟沈磬磬道别:“磬磬阿姨再见。”
沈磬磬笑了笑,朝她挥了挥手:“听爸爸话,阿姨有空就来陪你玩。”
宁末离带着了了走了,沈磬磬的笑容也立刻消失。她朝ted看了一眼,后者知道因为自己的一句话把气氛搞僵了,如丧考妣般杵在那不动,他当时也不知怎么地脑瘫了一下就说把话说了出来,罪过罪过。
沈磬磬没要走的意思,她端起茶杯慢慢饮着,然后又想到刚才那番场景,不禁想笑。她怎么可能成为了了的家人,是她的家人,也就是宁末离的家人。可她是宁末离的威胁,手握宁末离的秘密,虽然现在有一纸合同约束着她,但宁末离绝对不会对她放松警惕,他们之间复杂的关系绝不是外人想的潜规则这么简单。
“咳咳……”ted在那边装喉咙痒,想借此引起沈磬磬的注意。
沈磬磬放下茶杯,忽然想到一个问题:“你知道了了的生母是谁吗?”
了了长得很像宁末离,小小年纪就继承了她父亲令人惊艳的容貌,可也正因为她和宁末离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所以从她脸上看不太出她母亲的影子,也正因此外界一直猜不出她母亲会是谁。
ted一惊,被自己的口水呛着了,开始狂咳,这回是真咳。
“干嘛吓成那样?”沈磬磬不满地蹙起眉,而后又坏笑道,“莫非你知道?”
ted自宁末离出道就跟着他,两人的关系相当不错,就算他知道了了生母是谁也没什么可惊讶的。
ted喝了口水,顺过气来:“姑奶奶,算我求你,这个问题可不能随便问。末离早就对外下了□□,谁提,他就弄死谁。”
“他又不在,这里只有你我,你这么紧张干嘛。”
“你问我,我也不知道。”ted摇头,一张英俊白脸很是谨慎,“你怎么突然想到问这个?”
“没什么。”沈磬磬转动着茶杯,懒懒道,“我只是好奇,像宁末离这样挑剔的男人,怎样的女人能入得了他的法眼,还让她生下他的孩子。你真不知道,你以前不是他的经济人吗?”
ted想了想,苦着脸讨饶:“姑奶奶,又不是他怀孕,我怎么发现得了。”
沈磬磬继续自己的猜想:“不会是代孕母亲吧?难道宁末离也是gay?”
ted面部抽搐,无语凝咽。
“罢了,反正也不管我的事,知道他太多秘密对我也没好处。走吧。”沈磬磬挥了挥手,不再思考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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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
车后座,了了倚靠在宁末离身上,小手紧抓着宁末离的袖口,扬起小脸紧张地看着正在沉思的宁末离。
宁末离回过神来:“嗯?”
了了半是抽泣半是委屈道:“你生气了?了了知道错了,可是了了没说要磬磬阿姨当了了妈妈,爸爸不要生气。”
“我没有生气。”宁末离温柔地摸摸了了的小脑袋。
了了拿小手戳了戳宁末离的面颊:“那为什么你这么难过?”
宁末离一愣,笑道:“没有,爸爸很好。”
他把了了抱到怀里,亲亲她的额头,低声说:“爸爸有了了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