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于前者,学习差,但家里有钱有权的那种。
马上就是上课时间,俞柏舟凭着已知的信息,带着一干小弟朝高三的教学楼走去。
教师办公室和教师区域有一段距离,路过教师办公室的时候,俞柏舟听到办公室里传来两个老师的谈话声。
他路过的时候,刚好听到其中一个女老师提到他。
“我们班那个俞柏舟你知道吧?整天不好好学习只会打架,不仅学习差,性格又恶劣,难带死了!”
“哎你小点儿声,万一有学生路过听到了怎么办?”
“这个时候怎么会有学生路过?都在另外那边呢,说到他我就来气。”
“没办法啊,人家可是人人疼爱的小少爷。”
“小少爷?除了惹事成绩拖后腿什么都不会,就是只只会啃噬家里粮食的蛀虫,这种人放在我的班里简直就是垃圾一样的存在。”
听到那女老师的话,屠高明小声的骂了一句,“我去!成佳惠是活腻了吧!”
屠高明听到自家老大这一样被骂,肺都要气炸了。
屠高明就要绕进去和成佳惠理论,俞柏舟冷静的伸出一只手把他拉住,朝他摇头。
屠高明不解地看着他,“老大?”
俞柏舟抬起手指压在唇上,示意他安静。
里面的人还在继续。
那男老师道:“虽然事实是这样,但始终作为一个老师,你说话也不要难听,现在的孩子青春期难免叛逆,忍忍就过去了。还有那件事你也别老是惦着,早点释怀吧。”
“忍?眼看着五班的平均成绩就要上去了,结果又被那样没用的垃圾给拖后腿拉了下来,你这让我怎么忍?画画好唱歌好有什么用?文化课上不去都是一样的差,成天只会拖后腿,膈应死了,真想赶紧把他追去差班。”
屠高明捏紧拳头,小声冲俞柏舟道:“老大,只要你一句话,我进去就可以收拾她一顿。”
俞柏舟想了想,拍拍他的肩,“走,回教室了。”
说完,自己先转身走了。
屠高明听得一肚子气,可自家老大都没说什么,也只好忍着追了上去,其他人也跟着走了。
成佳慧,这个老师俞柏舟知道,是出了名的毒舌,经常在背地里说看不起这些靠关系进来的学生,实则她自己当初也是靠着关系进来的,背后的关系还挺不小。就因为前几年教出去了几个还算不错的学生,就开始飘飘然了。
在书里,成佳慧和原主极其不对付。
一个原因是因为原主学习差,成佳慧爱面子,不希望班里有差生的存在,而原主却偏偏是个学习不好的纨绔子弟。说起来原主曾经也试图好好学习过,只是因为基础太差,再加上又经常被成佳慧打击,所以成绩就一直提不上去,后来也就自暴自弃,不再挣扎,好好当自己的纨绔子弟了。
但其实更深层次的原因,是成佳慧和原主之间的私人问题。以前成佳慧的儿子跟原主一起混过,后来出去打架的时候不小心把腿给打伤了,就因为这件事,成佳慧对原主一直非常记恨,觉得是他害了自己儿子。
其实当初原主因为顾及到成佳慧,打架之前根本不同意让她儿子参加,可没想到那男生嘴上答应不去,打架当天却临时反悔,没告诉过原主就直接去了,结果打架不行,却被对家揪住狠狠收拾了一顿,后来就出事进医院了。
成佳慧不是不了解事情经过,但她认为她儿子受伤是事实,她儿子因为住院错过了重要的数学竞赛也是事实,所以她对原主的解释根本置之不理,就认定了是原主的错,是原主毁了她儿子的前途,解释不通,后来原主索性也就懒得再解释了。
两人的仇也就这么结下了。
上课铃打响,俞柏舟凭着书中的信息找到自己座位,屠高明和其他小弟也纷纷回了自己座位。
第一节就是成佳慧的课,不一会儿,成佳慧拿着教学教材进来了,俞柏舟在下面看着讲台上那张带着几分讽刺意味的笑脸,忍不住摇头。
“今天上课之前,我们先简单复习下昨天的题目,我抽几个同学上来台上检测一下,大家有愿意的也可以自己上来,我把题目写黑板上,看到会做的同学就可以上来了,剩下没做的题我们再抽其他同学来做。”
成佳慧拿起粉笔刷刷刷在黑板上开始写题,黑板很大,分上下左右四面,她很快在黑板上写好两题数学题。
成佳慧出题有个习惯,简单的题都在前面,难题都在最后,一些同学生怕待会儿难题没人做了会抽到自己,于是遇到会做的便都赶紧抢着上来做了。
黑板上很快写好了六道题,前面五题占了三块小黑板,最后一题单独占一块小黑板。所有熟悉成佳慧套路的学生一看就知道最后的压轴题肯定步骤繁杂,所以才需要足足一块小黑板来答题。
前五道题很快就做完了,独独最后那道题空着没人敢来写。
下面有学生小声议论。
“最后一道我见都没见过,早上被讲过这种题型吧?”
“最后这道压根就不是复习题好吧,一看就是来刁难人用的!”
“卧槽,最后这题谁做得出来啊?那题目里的符号我怎么好像见都没有见过!”
“我见过这题,好像是某个地区模拟高考卷里的超纲题,到现在都没几个人能做得出来。”
“疯了吗?这么难的题,拿错班级了?这得拿去给一班的尖子生做吧!”
下面的同学议论纷纷,成佳慧一脸悠闲的看着台下,“怎么,最后这道题没人来做吗?没人的话我可要点名了。”
“完了完了,千万别点到我。”
“我也是,我可不想被当众处刑。”
“点到谁谁倒霉啊靠,成毒舌不是白叫的。”
“做不出来肯定又要被罚连续打扫卫生三天,我可不想再打扫了。”
成佳慧扫了台下一眼,一排一排的学生都低着脑袋,看着学生敬畏害怕自己的模样,她心情愉悦的用手指敲着讲桌,视线扫过一组,扫过二组,扫过三组,扫过四组,最后停留在四组倒数第二排靠墙的位置。
她微微抬起下巴,视线定在正低头在桌洞里找东西的俞柏舟身上,抱起手,细长的眼睛稍稍眯起:“这道题,俞柏舟上来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