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的!你觉得我圣母?起码我是打算去帮忙输血的,你不帮忙,也不叫别人帮,却要站在这评说想帮忙的人是圣母?”
孟星哲眉头紧锁。
姚佳气极反笑,说“对,我就是想当圣母!我愿意当圣母行吗?”
他们低声争吵间,村长带着后面一辆车的人赶到了。所幸里面有四个人都是型血。姚佳过去问大夫,四个人够了吗,不够的话,她也可以抽血的。
大夫看看她飞快说“你太瘦了,暂时先不用你,实在不够用你再来。”
说完大夫领着那四个人快速地走了。
姚佳说不上心里是种什么感觉,似乎是一种空落落的失败感。
仿佛自己不必献血,就帮着孟星哲验证了他的观点是对的——你看,救人的事真不用你忘我地冲到第一线。
她忽然明白她的失败感,来自于她的价值观不战而败,孟星哲却让他的价值观不战自胜。
经过好久的手术,黄大黄小朋友终于转危为安。黄师傅和妻子以及村长村民们,不住地对姚佳和孟星哲道谢,谢谢他们帮忙及时止血和以最快的速度送孩子到医院进行急救,救了孩子一命。
姚佳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
确定黄大黄脱离危险了,孟星哲开车载着姚佳回城。
一路上姚佳都转头看着车窗外。孟星哲也没有刻意说话。于是整个归程车里都寂静地呈现着冷战状态。
车子开到姚家别墅门口时,已经是深夜,整个城市都已陷入安眠中。
姚佳要推开车门下车,孟星哲叫住她。
“姚佳,我们聊两句。”
姚佳搭在车门上的手停了停,叹口气,转过身,看着孟星哲问“你想聊什么?”
孟星哲皱起眉“我想知道你一路一句话也不说,到底在跟我闹什么别扭。”
姚佳看着他,声音出奇的平静“可能就是在气你阻止我给黄大黄输血吧。”
她与众不同的平静刺激到了孟星哲。
他眉头皱得更深,脸色也发沉“我觉得我们之前已经讨论过这个问题了。”
他抬手揉揉眉心。把躁郁的情绪尽力揉散一些。把身体里所有的耐心全都调动出来,面对姚佳。
他想这世上没有第二个人能让他像现在这样,又气又无奈,偏偏还不能发脾气以对。
他放下手,看着姚佳,也换上一副平静语气“说到底,你是觉得我自私不帮忙对吗?姚小佳,讲道理,我原来是什么样的人你清楚,以前有人摔在我面前我都不会多看一眼多扶一下。但现在呢?现在我因为你在改变了,我已经在努力主动去帮助别人了!”
他说着说着,平静的情绪就开始龟裂。他的声音渐渐变得大了起来。
“但我们在帮助别人之前,先量力一下,先把自己保全好,这样还不可以吗?一定要做到舍己救人才是人格高尚和伟大吗?在保全自我利益不受损害的情况下再去帮人,这有错吗?”
姚佳被他带得也撕开了平静面具,她也不由大起声“你可不可以不要乱扣价值帽子?谁也没说舍己救人为的是追求人格高尚和伟大,舍己救人为的是‘救人’,是救生命!”
顿了顿,她喘口气,问孟星哲“你说消防员们在火灾里逆行的时候,有没有想过首先要保全自己?他们冲进火里时,是不是想的只是救人?他们是为了追求人格的高尚和伟大吗?不是的啊,他们只是想救人、救生命!”
姚佳看到孟星哲嘴巴张了张,但没说话。
她看着他的眼睛,让自己平静下来,然后问他
“你知道黄大黄的腿是怎么伤着的吗?他摔倒了,摔在铁锨上,割伤了腿。但那把铁锨原本不在院子里的,它是放在墙角边的。你还记得它怎么到院子里的吗?”
她轻声地问孟星哲,又轻声地告诉他。
“小朋友是为了帮你赶狗,才去墙边拿了铁锨。可赶完狗,我们谁也没有想到应该去把那把铁锹物归原处。”
姚佳看到孟星哲的眼神里闪过一抹东西。
那东西仔细看,似乎是自责。
从乡下回来之后,一连几天姚佳和孟星哲都没有见面。
姚佳忙着在不打草惊蛇的情况下,尽快派人去乡下解决翻新机的事情。她一时没有功夫主动去找孟星哲。
让她意外的是,孟星哲在这几天里居然也没有主动找她。
两个人似乎不知不觉就把那天在车里的冷战,平静温和地延续起来。
繁忙间隙时,姚佳也会忍不住想,孟星哲怎么不找她呢?他到底在想什么?他是以怎样的情绪在和她“冷战”?他到底要和她“冷战”到什么时候。
她也会想要拨通一下孟星哲的电话。但每次临要按下最后一个数字键时,人就像被点了穴似的,手指说什么也动不了了。
她想他们甚至还没有正式确立恋人关系,居然就这么开启了莫名其妙的冷战。
周五下班时,姚佳想,算了,这次她让孟星哲做小公主,就由她来主动吧。她决定到家后主动给孟星哲打电话。
可是还没等到家时,她就接到了孟予堂的电话。
孟予堂的声音透过手机也是笑眯眯的“小姚佳,明天是周末,有没有空?要不要来叔叔的养老院做客?叔叔可以给你做好吃的,咱们爷俩,喝点小酒聊聊天?”
姚佳想也没想,立刻说了声“好”。,,大家记得收藏网址或牢记网址,网址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