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毕业典礼之后, 富小景拍了许多照片。晚上去吃日料, 顾垣给她订了一个蛋糕, 不大, 很甜。全程她都在吃蛋糕, 刺身倒成了佐餐的小甜品,要不是当着富文玉和姥姥的面, 她一定会把蛋糕抹在顾垣的脸上。
因为床没来得及买,富文玉和姥姥不得不在酒店里住一晚。
回酒店的路上, 富文玉才问起孟潇潇的事情。富小景便把孟潇潇如何害她的事情说了,重点强调了下顾垣的重要性。
要是别的家长,可能情急之下还会不自觉地责怪孩子两句, 一个巴掌拍不响, 怎么就招惹上这种人了。
富文玉并不是这号人。
在她眼里,孟潇潇无异于狗屎, 踩上狗屎, 固然是自己没长眼, 但问题还是出在狗屎上。如果为了躲狗屎一直低着头朝地下看, 忘记了抬头看天,一辈子活得谨小慎微,这人生未免也太没意思些。
她从小就没教给女儿怎么忍气吞声的本事, 基础打得不牢, 富小景就算从社会上耳濡目染了些,也学得不怎么地道,得罪孟潇潇这号人是很难免的事情。
即使现在她也没准备让富小景学谨慎些。但是她终究护不住女儿了。富文玉倒没怪富小景, 转到自责了起来,要是厂子没破产,富小景不至于和许薇住到一起,也就不会出这档子事儿。可就是她那小厂子没倒,女儿在美国遭了罪,她也没好办法。她看了眼开车的顾垣,想着这个人要是没潜在家庭病史,倒是一个极好的人选。
可世间从没十全十美的事情,也没十全十美的人,富文玉早就知道这个道理。所以,她对顾垣的基因检测报告并不抱什么希望。有一瞬间,她差点儿要妥协了,想着就这样也好,让女儿为了未知的风险放弃眼前的快乐并不是最好的选择。但理智最终战胜了感情上的软弱。
到了酒店,富文玉又要求富小景回到房子里录小视频。
富文玉作为过来人,很知道要是富小景想和顾垣发生点儿什么,哪怕就是她搬过去和富小景一起住,也拦不住她。她这样做,无非是表明一种态度,富小景照做了,证明她这个母亲还是有权威的。不过她也深知权威不能滥用,所以也只能要求女儿回家拍个视频,要求再多恐怕就会激起逆反。
顾垣从酒店出来,送富小景去梅的房子造假,录完视频又回到110街。
富小景窝在沙发上吃剩下的蛋糕,一边吃一边问:“你说孟潇潇既然不知道是我举报的她,干嘛还对我下这么狠的手?”要是知道是她举报的,岂不是要把她五马分尸,光是想想就不寒而栗。
“这种人,你得庆幸她没有什么权力,否则要是有人瞪她一眼,她也得要人死。你没必要理解她怎么想。”
“你要不要来一点儿,适当吃些甜的对身体有好处。”富小景建议道。
顾垣接受了富小景的提议。
他抢过富小景盒子里的蛋糕,去抹她的鼻尖,一点点去尝,“你的鼻尖是甜的。”
又把蛋糕抹在她的嘴巴上,他仔细比较最终得出结论,“你的上唇比下边要甜一点儿,我想再尝一尝。”
顾垣不厌其烦地在她手指上抹着蛋糕,他本来十分讨厌这种粘腻的感觉,但此时却格外的有兴味。
富小景中指上的奶油太多,甜到了顾垣,他受不了就拿着她的手指去蹭她学位服上的校标。
她为着捍卫自己的学位服,手指去与顾垣交缠,避免奶油把衣服蹭脏了,可惜无济于事。
出于报复心理,富小景用嘴喂了顾垣好些甜的,又用沾满奶油的手指去解他的领带。
他的喉结上也沾了奶油。她的手指能触到他喉结的起伏。富小景一点儿没感觉到危险性,还用指肚去勾勒这起伏,后来越来越快,也越来越烫。
半个好好的蛋糕就这么给毁了。顾垣毁了富小景的学位服,富小景毁了他的衬衫。
她并没看见他身上的疤,她的眼睛被他的领带给蒙上了,系在她头上的结十分活泼,可惜她无缘得见。
她的眼皮和睫毛还粘上了些奶油,她一眨眼,睫毛触到领带,眼皮就开始发痒。尤其当顾垣隔着领带去亲她时,更是格外的痒。富小景求顾垣把蒙在她眼上的东西揭开,她保准不睁开眼。
此时的富小景格外的软骨头,整个人就跟化了似的,说话声音也转了好几道弯,什么好话都往外说,说要跟他好一辈子,七拐八拐就从耳朵里拐到顾垣心里。
“你这么年轻,知道什么叫一辈子吗?”
“跟你走完了,不就知道了吗?”
顾垣的心肠不知怎么就软了下来。
即使眼睛上的领带没了,富小景依然坚持闭着眼睛。顾垣一亲她,富小景的睫毛就颤一颤。不管顾垣怎么刺激她,她始终闭着。
即使后来洗澡时,沐浴露的泡沫落到她眼睛上,她的眼睛也始终闭着。她周身都被热水围着,脸都被烫红了,沐浴露落到眼皮上,凉飕飕的。
顾垣帮她冲走眼皮上的泡沫,她的睫毛不停地颤着。
直到顾垣给富小景吹头发时,她的眼睛还没睁开。顾垣的脸搁在她肩上,手指缠着她的头发,字一个个送到她耳朵里:“你怎么这么倔,现在眼睛还闭着。”
“我这人说话算话,说跟你好一辈子就跟你好一辈子,眼睛说不睁开就不睁开。”
顾垣此刻觉得她就连幼稚都是可爱的,他去吻她的眼皮,说出来的字弹在她的眼皮上:“那我求你睁开行不行。”
“那也不行,这事儿得我自己说了算。”
“你知道自己有多少根睫毛吗?”顾垣的手指落在富小景的嘴唇上,“要不我帮你数数?”
顾垣告诉富小景,他每亲她一下,她就计数一次,他亲了她多少下,她就有多少根睫毛。
每次数到五十多次的时候,富小景就数乱了,顾垣不得不再重来一次。
后来富小景恼羞成怒,丢下一句话给顾垣:“你自己去数吧!”
顾垣答应得很干脆:“那好,不过活儿不能都我干。”
富小景圈着顾垣的胳膊,很细致地去亲他,刚开始自己心里还数数,以防顾垣坑她,后来她便忘了数字。
她最怕痒,一挠,她就屈起膝盖,再挠,她一边求饶一边在床上打滚儿,要不是顾垣拉着她,她差点儿滚到床下去。
清晨太阳升起来,富小景也没好意思问顾垣她到底有多少根睫毛。顾垣主动提出要给她去干洗学位服,富小景拒绝了他的好意,“还是我自己来吧。”一边说一边把学位服往包里塞。
她今天起得晚,连早饭都没来得及吃就收拾东西坐上了顾垣的车。
她在便利店买了两盒牛奶和两个大面包,塞给顾垣一份,坐在副驾上捧着面包啃起来。看着富小景吃东西,顾垣想起她走路的样子,她腿并不长,但胜在频率高,所以走得也算快。她吃东西也...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