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用处了,我转身锁上了玻璃门,在店里张望了一圈确实没发现有其他活人存在后跑到收银桌前拎起了电话听筒,播下了大学教授的电话。
不知道教授那边的状况如何,还是就这一片地区发生了这场灾难,我想他一定不介意我完成不了论文了,如果他还活着的话。
电话里没有声音。
哦我差点忘了,一旦无人工作,不论是电路还是水路都会处于瘫痪状态。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很可能发生了大范围的感染,不知道除了米兰以外的地区有没有发生异变。
不管怎样,在这里等政府过来救援显然是不明智的,我打定主意,决定先想办法离开这个地方,留在城市里无疑是在等死。不过我必须先回去一次,不知道现在的感染范围扩大到什么地步了,我得带走一些行李,哦,我还需要一辆车,当然这不是问题,我有驾照,以我掌握的经验与知识去发动一辆没有钥匙的车简直是轻而易举。
至于逃亡路线的话……
正当自己快速制定着计划的时候,我突然察觉到身后传来了一些异样的动静,原本紧闭着的仓库门突然隙开了一条缝隙,里面传出了一声类似□□的长叹声。
我警惕地转过身去,听到那声音偶不由得有些发毛,更握紧了手里的斧头,朝声音的方向走了几步,但是,一个身体明显有溃烂痕迹的老年男人突然蹒跚着从里面走了出来,他目光呆滞,瞳孔中没有一丝的生气。
“托马斯先生……”
我轻轻唤了下他的名字,但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他依然伸着手臂朝我扑了过来,托马斯先生已经死了。
我转身看了一眼,刚才追着自己过来的那只丧尸正站在店外拍打着玻璃门,它造出的巨大动静吸引了其他的丧尸们一起围了过来,店门口已经被丧尸们堵死了,想要从这里逃出去变得近乎不可能。
“抱歉了,托马斯先生。”
我咬了咬牙,举起斧头朝着他的脖子劈了下去。
人头骨碌碌地滚落在地上,几近凝固的黑红色血液溅了我一身,腥臭味让我忍不住想要吐了出来。
“oh shit!”
毫无杀死人的内疚感,我捏着鼻子低咒了一声,掏出手帕擦了擦溅到脸上的血迹。我告诉自己托马斯先生已经不是人类了,那只是披着托马斯先生皮的怪物。
似乎血液的颜色刺激着外面的那群生物,它们越发用力地拍响着玻璃门,发出恐怖又绝望的□□声。
这里看来撑不了很久了。
我没有停下来喘气,绕过倒在地上的托马斯先生的尸体走进仓库,被砍掉脑袋以后它看起来真的死了,只是掉在地上的那个人头依旧用毛骨悚然的眼神盯着我,不停地扯动着脸上的肌肉,仿佛一有机会就会扑上来咬我一口一样。
根据大部分电影的经验来看,破坏它们的大脑才是唯一将它们杀死的办法。
现在只有一个脑袋的托马斯已经无法伤害到我了,我被他瞪得浑身不自在,于是一脚把他的脑袋踢到一边,举起斧头敲碎了仓库的窗户,翻身跳了出去。
从小我的体能就比一般人好,即使跑很久我都不会觉得累,似乎自己的体力永远都没有极限一样。我提着斧头一路往回狂奔,不知道楼里的人都怎样了,他们是逃走了还是变成丧尸了我不知道,我感到无法理解的是为什么这个世界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自己却什么都没察觉到,甚至都没听到一点动静。
爬回五楼以后打算进屋整理自己的行李,伸手摸向口袋的时候突然发现钥匙不见了,哦见鬼,可能是刚才狂奔回来的时候掉在了哪里,不过我不可能回去找了,于是举起从托马斯先生店里带回来的斧头,朝着门锁上劈了下去。
我应该庆幸这房子很旧了,门并不怎么牢固,一斧头劈下去就裂了大半,但很显然,这门如此脆弱必定也挡不住僵尸们的攻击,如果有一群丧尸围在我家门口的话,要不了几分钟它们就会破门而入冲进来把我吃掉了吧。
想到这里我苦笑了一下,想要继续破坏大门的时候,身后突然听到了“砰”一声像是门被什么撞开了的巨响。
我顿时停下了手头的工作,僵硬地转过了身去。
哦,见鬼。
我收回刚才说出的话,不需要几分钟时间,这扇可笑的门支持不了几秒钟。
从我邻居的屋子里,跌跌撞撞走出了一个脸色铁青,目光呆滞如同自己方才见到的丧尸们一样的女人。
她缓慢地转了转头,然后把目光定格在我的身上,歪歪扭扭地朝我扑了过来。
大概是邻居的女朋友吧,我想。
我一点也不害怕她,只是楼下也传来了皮鞋发出的脚步声,可能我制造出来的动静引起了死尸们的注意,光一个的话还好对付,多了的话……我可并不想成为它们的大餐。
“好吧小姐,这就送你去见上帝。”我冷静地盯着朝自己扑过来的那个金发女人,抄起手里的斧头朝她脑袋上劈了过去。
暗红色的血浆喷溅出来的瞬间,脚步声的主人已经来到了楼梯口,我缓缓地抬起脑袋,看到一个戴着黑色宽沿帽的男人持枪瞄准着我,他的脸庞隐在帽檐的阴影下,轮廓干脆有力。
那是我那一个多星期前搬来的邻居。
我直视着他的枪口,没有一丝退让的意思,男人似乎发觉了我不是丧尸,于是收回了□□,略显遗憾地抬了抬帽檐说:“哦抱歉,我以为你是底下的那群流着口水肮脏的家伙们,我回来的时候在这城市里没看到一个活人。”
“没关系。”我闭了一下眼睛,冷静地放下了往下滴血的斧头对他说:“我对你的女友做了的事情感到很抱歉,因为她看起来想吃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