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住你那里。”
霍行云脸色一变,切齿道,“滚,你自己有院子不住!”要不是这无赖整天死皮赖脸混在自己房里,也不会传出他们两人断袖的谣言!害的他走到哪里,别人看他的眼光都怪怪!
梁肃神色未变,“王永手迹一本,半年。”王永是大秦朝的书法名家,手迹珍贵程度,仅次于萧源的外公顾熙顾大人,万金难求,霍行云一直想要一本他的手迹。
霍行云脸色变了又变,“半年太多了,最多一个月!”
梁肃低头从怀里取出一本用红绸包裹好的书册,“五个月。”
“两个月!” 霍行云移不开眼的望着书册。
“三个月。”梁肃嘴角微微一勾。
“成交!”霍行云一把将书册捧过。
“我先走了,下午我让人把衣服送过来。”梁肃说。
“好。”霍行云专注的盯着书册,漫不经心的应着。
梁肃见他看的专心,也不打扰他,带着几个侍卫,大步离开。等霍行云将一本书册全部看完,他突然回神,不对!二哥三个月后就要去巴蜀了,梁肃也会跟着去!该死的!又被那无赖给骗了!他咬牙的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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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朝饮把团扇送来的。”玉珥将锦盒奉上。
“她怎么不进来呢?夕餐身体怎么样了?”萧源问,拿起团扇看了看,满意的点头,“这集石斋水平不错。”
“夕餐好的差不多了,李大夫说最多休养三天就能回来了。”玉珥说,“朝饮闯祸了,不敢进来,现在跪在外头呢。”
“她闯什么祸了?”萧源一怔。
玉珥简单的把刚刚朝饮遇到的事说了一遍,末了她庆幸的说:“亏得遇上了梁郎君,不然朝饮这丫头还不知道要遇到什么事呢!”
萧源微微点头,“让她进来吧。”
“姑娘。”朝饮垂头丧气的走了进来,进门就跪在了地上。
“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吗?”萧源问。
“知道,我不该随便去回应陌生人的话,不该随便摆显自己的学识,更不该不知自己身份……”朝饮说道最后,语气哽咽,她不应该仗着姑娘的疼爱,随便摆显,姑娘再疼爱自己,她也只是丫鬟而已。
萧源叹了一口气,把朝饮扶了起来,“擦擦吧。”将自己的帕子递给了朝饮。
“姑娘――”朝饮将萧源的帕子接过,取出自己的帕子拭泪。
萧源一笑,“好了,知道错了就好,去洗把脸。”
“是,姑娘!”
玉珥接到萧源使来的眼色,微微点头,跟着朝饮出去了。萧源隐约听到外间玉珥的劝声和朝饮隐隐的啜泣声,她微微摇了摇头,朝饮容貌出色、才学出挑,她身边的丫鬟中,她算是综合素质最强的,就是爱冒尖好强,得理不饶人,她现在年纪小身边又全是从小一起长大、熟悉她脾气的人还没什么,等再过几年就要出问题了……她早就想好好劝她一次了,这次机会正好。
“姑娘,二姑娘来了。”随着丫鬟的通报声,“二姐,怎么今天有空现在过来了?”萧源起身含笑迎了出去。
“别提了,这几天可忙坏我了。”二姑娘舒了一口气,“光是大姐的嫁妆册子,就让我三天没睡好了。”
郑娘子来访之后,卢柏舟和大姑娘的婚事就正式确定了下来,卢家的行动很快,第三天就请了媒人上门提亲,采纳、问名、纳吉后,两家人就正式确定了大姑娘和卢柏舟的婚事在三月举行,萧家目前正在紧锣密鼓的置办大姑娘的嫁妆。
“嫁妆册子,不是一开始就备好的吗?”萧家的姑娘出嫁时候嫁妆,基本都是族里早定好的,女儿如果得宠点,父母再私下多补贴就是了。
“定是定好了,可卢家给的聘礼……”这些本不该是二姑娘管的,可刘氏实在找不到人帮手,这几天就让二姑娘整理大姑娘的嫁妆单子了。卢家送来的聘礼,礼数做尽了,可东西实在寒酸,幸好大姐也不在意。“幸好都写完了,我就过来偷个闲。我看朝饮在外头哭,怎么了?”
“没什么,打坏了我一把扇子。”萧源不以为意道,“我送去修了。”
“你房里就属这个丫头最淘气,是该好好教一下了。”二姑娘摇头道,“不过还有几天就要过年了,集石斋听说今天也是最后一天开门了,明天伙计们都要回家了,你有的等了。”
“最多年后拿,我又不急。”萧源一笑,同二姑娘说起其他趣事,这件事就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