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到画春宫图的地步,其实,他画春宫与**无关,纯粹是借此发泄自己心中的块垒。
此时,两个丫环迈着金莲碎步,端着茶盘上来,看到况且脸就红得跟红纸一样,端茶盘的手都有些颤抖。
况且看了更是诧异:这都干嘛啊,我既不是吃人的老虎,也不是色狼,至于这样吗?
“许神医来了?有劳了,许神医。”
一个侧门帘子一卷,四个夫人走出来,从三十多岁到十八岁不等。
况且知道这就是知府大人的妻妾了,急忙站起,躬身道:“见过各位夫人。”
“甭客气,更不用多礼,我们这可是麻烦你来着。”二夫人娇笑道。
“这孩子长得可真俊,这么小怎么学成神医了?”三夫人上前来假作打量,趁机摸摸他的头揩揩油。
丫环跟管家婆偷着笑,都赶快退出去了,省的在这里碍眼。
“哎呀,你站起来干嘛,快坐下。”二十五岁的四夫人上前拉着况且坐下,顺势握住他的手腕,好半天才放开。
只有年刚十八岁的五夫人还保持些矜持,手捂着樱桃小口,只是痴痴地笑。
况且心里发虚:这是找我看病呢,还是要把我当小鲜肉处理掉了。
无奈何,他只好坐下,收敛心神,给四位夫人诊脉,诊脉时这些夫人也收起调笑,免得影响他诊断。
诊脉过后,况且心里明白了,这些夫人们的确有毛病,基本问题就是欲求不满引发的各种妇科病,至于什么花柳病、性病什么的,嘉靖年间都还没有出现,所以那时也没发明出安全套。
在一般人家这种病并不多见,因为为生计操劳,要做饭、织布、洗衣服什么的,一天下来都累个半死,哪有心思想别的。
只有这富贵人家,饱暖思**,又是一夫多妻制,老爷保不准还要偶尔招个妓什么的,这些夫人的生存状况却有另一种尴尬,欲求难以满足。
有人说一个茶壶就应该配几个茶杯,这话倒也不无道理,可是要看你怎么用,如果天天倒,别说几个茶杯,就是一个茶杯,这茶壶也有掉底的危险。
人的精气属于可再生资源,而且再生速度很快,但若过度开发挖掘,一样会枯竭。蒲松龄有句名言:旦旦而伐,人有欲于鬼者。的确是至理名言。
况且开了几个方子,主要是治疗那些妇科病,这当然治标不治本,但也没法,他总不能给开个电动跳蛋的方子吧,虽说跳蛋最原始版本真是中国的,西门庆就经常用,嘉靖年间也很普及,他也不敢开这个啊,非被革除秀才头巾不可。
刚开完方子,二夫人笑道:“小神医啊,还得麻烦你,我们大姐姐病的有些重,在卧室里躺着你,你得去卧室诊脉。”
况且一听,脸都绿了,进一个诰封宜人的卧室,这危险系数也太高了吧。但也没法回绝,只好勉强点头应诺。
穿过厅堂,况且随四位夫人来到内宅的正房,原配夫人就住在这里,房外服侍的丫环婆子有十几个,看样子倒像是卧床不起。
况且心里纳闷:如果病重,知府大人应该跟自己说一声才对。
进到里面,果然床帏挡着,窗帘也是低垂,屋里光线很暗,屋角点着两根牛油蜡烛。况且没闻到病人房中应该有的药香,倒是有股檀香味儿。他心里咯噔一下,知道此事一定有蹊跷。
“姐姐,神医来了。”二夫人到了床前说道。
“嗯。”随着声音,里面伸出一只肥胖雪白的手腕,上面还带着金镯子。
三夫人拿了个矮脚凳子,放到床前,笑道:“小神医请吧。”
况且如坠五里云雾中,此时此时也只能上前坐下,认真诊脉。
大夫人的病跟几位姨太太的差不多,只是心火特别旺,估计是里外操劳再加嫉妒几个姨太太吧,这在官宦人家都是最常见的毛病。
“小神医,我这是什么毛病啊?”里面的夫人问道。
况且站起躬身道:“夫人没有大毛病,就是心火太旺了,调养调养,心静一点就会好了,这病也不宜卧床调养,倒是应该多出去走动才是。俗话道:一走了百病。另外饮食也应以清淡为好,大荤的暂时还是要忌的。”
“嗯,小神医好脉道,我身上这儿起了个疖子,你再帮我瞧瞧。”
说着,床帏掀了起来,况且也只好把头伸出去,那夫人把被子一掀,却是光着上身的,况且眼睛发晕,差点背过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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