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半载的,然后又都有了新欢,有了新的生活。你啊,是在这个情字上陷得太深了,还是得学老哥我,万花丛中过,就是不沾情。”
“你那是有心没胆。小子,别跟他学,跟他学坏了就得去龙兴寺出家当和尚了。”小姑娘一把把周鼎成推到一边。
“你怎么也叫我小子,你有多大?”况且听着刺耳,争辩到。
“甭管我多大,反正比你大,大一天是大,大一个月也是大。”小姑娘掀开面纱,让他看到自己的眼中那种狡黠的笑。
“你把面具都摘了,让我看一眼你的真容,我就叫你姐姐。”况且忽然心中一动。
“滚。甜言蜜语对我没用。我就是要告诉你,谁死了你都要活着,而且要活得好好的。你要为死去的人报仇,要把所有的仇人灭门灭族,连带他们的亲戚朋友,凡是能让他们在地下难受哭泣的,全部杀掉,一个不留。这才是真正的男人!”
小姑娘忽然语声一转,杀气腾腾地说。
况且吓了个趔趄:我的妈呀,这不就是太祖、成祖的哲学吗!这小姑娘怎么也精通啊。杀方孝孺用的就是这一招啊。
“阿弥陀佛。小施主,孽由心造,这等话不但不要说,连想都不要想。想即是造,即是孽。小施主应该随我回寺里好好念几卷经忏悔此过。”
龙兴寺方丈此时高宣佛号,劝阻小姑娘勿生此念。
小姑娘对天慈方丈倒还敬畏,只是悻悻地哼一声,没有辩解顶撞。
况且脑子里还是回响着小姑娘那些恶狠狠的话,忽然间,他脑子里一个念头闪过,登时浑身冷汗潮水般涌出,他一把抓住小姑娘的手腕:“你刚才的话什么意思,是不是我家人出了什么事?”
小姑娘反感地一甩手,想把他甩脱,没想到竟然没甩开。
“你放手啊,男女授受不亲不知道啊,枉你还是读书人。”
“你告诉我真话,求你了,是不是我父亲,我妹妹……”况且像抓住救命稻草般死死抓住小姑娘的手腕不放,同时他的心在向无底深渊沉没,眼底泛酸,泪水上涌。
“他们没事,谁都没事。”小姑娘有点被他吓着了,没想到一向儒雅蕴藉的况且也有野兽般的蛮力。
“别胡闹,他们都没事,相信我。”周鼎成也急忙劝道。
“我不信,要不然她为什么要跟我说那些话,告诉我谁死了我都要活着,为他们报仇,是什么意思?”
“我就是随口一说,你瞎联想啥啊?”小姑娘趁况且一走神,甩开了他,气呼呼的说到。
此时的况且就像一个撒娇耍赖的小孩子,全然不讲道理起来。
“小施主,令尊和令妹安然无恙。老衲平生不打诳语,你总该相信我吧。”天慈方丈郑重说道。
“那就好,阿弥陀佛。”况且这才松了口气,方才的念头真是太吓人了,或许是自己离家太久生出的一种说不清楚的情愫。
父亲和妹妹的安危在他心底一直故意压着,不能天天想,否则没法活下去,而这个念头,今天被那个小姑娘的话一下子翻了上来。
“况且,你谁都不用担心,多操心自己吧,现在他们想要的只是你,没有别人。如果你安全了,所有人都安全,你要是有危险,其他人也就无法安生,而且很可能要遭殃。”慕容嫣然传音给他说。
“我没事,想要我的命也没那么容易。”况且也恶狠狠地说。
大家没听到慕容嫣然的传音,只听到况且这句没头没脑的话,都不知此话从何说起。
事已至此,总得有个了断。况且忽然向先前乔宇发出声音的方向大声道:
“乔老先生,在下请教你一个问题,为什么你们要费尽心机抓我?我身上充其量不过有一张藏宝图,现在藏宝图我已经交出去了,你们为什么还盯着我不放?按理说,你们应该去夺那张藏宝图。”
“对,问的好,问问那个老不要脸的家伙。”小姑娘在旁拍掌叫好,然后才发现自己的左手腕都被况且握出了一道红印,又悻悻然起来。
须臾,乔宇才平淡地说道:“小家伙,你要问真正的原因,我也不知道,不是骗你,其实我也是奉命行事,跟慕容妹子一样。”
“少套近乎,说正经的。”慕容嫣然丝毫不假辞色,冷冷说道。
她其实也不知道护祖派为何盯住况且不放,从各处打探来的消息分析,得出了一个奇怪的结论:护祖派要抓的只是况且一人,他父亲和妹妹并没有受到牵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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