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但履的功用并没有彻底消失,在登山时有各种登山履,下雨时变成了雨靴,就是所谓的套鞋。
况且换上干净暖和的套鞋后,看着正给他刮皮靴上泥巴的红袖,不禁忽然想到秋香,就笑道:“红袖,将来你家小姐出嫁后,你是不是要跟着陪嫁啊?”
红袖被他问得涨红了小脸,偷偷瞄了一眼况且,说不出话来。
正在此时,石榴出来,听到这话就倚在门框上冷笑道:“况少爷,碗里的还没吃到了,就惦记盆里的了,你这想的太早了吧。”
况且也涨红了脸,说不出话来。
瞬间,他的脸又绿了。那是胃里的苦水泛了上来,你说这冤不冤啊,他明明不是那个意思,却又无法辩解。今天说话怎么就跟不经过大脑似的,顺嘴胡说。
其实他只是想到秋香,顺嘴问了一句,意思是红袖是跟着小姐出嫁还是另嫁别人。
可是这问话的指向很明确,不要说石榴,就连红袖都十分清楚其中的含义。
如果红袖跟着石榴嫁给他,以后就会成为他的侍妾,跟萧妮儿一样,所以石榴才说他碗里没吃到就惦记盆里的了。
“师弟想吃什么没吃到啊,跟我说一声。”小王爷在屋里闻声出来。
“去,回去吃你的茶去,这儿没你的事。”石榴斥道。
小王爷看看三人的情形,已经明白了**分,嘻嘻笑道:“这儿的确没我的事,师弟,你可是摊上大事了。”说完,他赶紧溜回屋里,这当口一个不好说不定就会引火烧身。
况且赶紧追上,喊道:“师兄,老王爷有话让我转告你。”
石榴本想拦着他,待听说是魏国公有话要转给小王爷,就放过他了。
“什么话?”
小王爷还真信了,站在那里等着况且。
况且笑道:“老王爷让我转告师兄,平时多疼爱师弟一些,别有了事只顾自己先逃。”
小王爷气得一瞪眼:“说正经的。”
况且一摊手:“要是说正经的,那就是我根本没见到老王爷。”
小王爷笑了:“师弟,现在你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要是以后在朝廷做官,假传圣旨这种事都不用学了。”
“谁假传圣旨啊?”陈慕沙此时正从静室里走出来,听到这一句,便问到。
况且急忙抢着道:“没有,是练大人让我转达他对师兄滔滔如海的仰慕之情,说没事时请师兄到他衙门坐坐。”
“滔滔如海?练达宁会说出这话,显见你真是假传圣旨了。”陈慕沙笑道,却也不以为意,练达宁或许真有此意,只是况且放大了几倍罢了。
“怎么是练达宁要转话,不是老王爷有话的吗?”从后走过来的石榴问道。
况且急忙道:“刚才是我一时说话太快,嘴里含混,说错了。”
石榴问小王爷:“师兄,是这样吗?”
小王爷心中这个恨啊,况且此时倒是没事人一般,笑眯眯地看着他,只好硬着头皮道:“嗯,是这样。”
陈慕沙无心理会这三人之间的事,问况且道:“你见过练达宁了?”
况且急忙肃然正身道:“老师,我见过他了。”
随后把他怎么转达陈慕沙的话,练达宁如何惊喜万状,如何感激之情溢于言表都说了一遍,倒是一个字都不假,也没丝毫夸大。
陈慕沙叹道:“嗯,这就好,我倒是不图他谢我,只望他以后能多照拂你一二就足够了,这也是他应尽的责任,毕竟你也是他的弟子。”
石榴听到这儿,嫉妒之情又爆发了,陈慕沙打破自己的戒律,给皇上上书,给张居正发信,走了裕王爷的门路,这欠下多大的人情啊,只为了况且将来能得到练达宁多谢照拂,这也太偏心了吧。
她一跺脚说道:“老爷子,你还偏心这个小色鬼,你知道他刚才干什么了?”
陈慕沙一怔:“他不是刚回来吗,又闯什么祸了?小色鬼是什么意思?”
石榴又是一跺脚,这话她都不好意思出口,最后还是咬咬牙说了出来:“他刚才调戏红袖。”
“怎么会这样?不会吧。”陈慕沙审视着况且,还是摇摇头不信。
况且心都跌到谷底了,没想到石榴如此狠,真个当面把这事抖搂出来,此时啥招没有,只有硬挺。
“还不会呢,红袖,你进来。”石榴叫道,“他做出的事我都不好意思说出来,让红袖自己说。”
红袖红着脸、低着头,一步一步挪了进来,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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