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个想法,就是不想做别人手里的牌。他有种感觉,不管皇上太子,还是海外势力,都让他变成了别人手里的一张牌。他最反感被别人掌控,一定要挣脱出来,真正的掌握自己的命运。
“上面的意思也是不希望你转移,不过有一个隐患值得考虑,就是将来转移的时候,是否会面对护祖派和空空道门的拦截封堵?”周鼎成面呈难色。
“那你认为我转移到海外怎么样?”况且笑着问周鼎成。
“这个……我说不好,总是觉得你要是真这样走了,可能就被海外那帮人死死握在手里了。咱们这边觉得你还是留在内陆好,到了海外虽然安全了,但未必有自由。”周鼎成道。
况且点点头,心里暗笑,内陆和海外两方其实都一样,都想把他握在手里,就是没人替他想想,这说明他还没有足够的实力掌握自己的命运。
“不用转移!即便意外的事发生,我自己也应付得了,不用他们操心,你跟上面的人说明我的意思吧。”况且淡淡道。
这不是怄气或者一时冲动,因为他现在手里同样有许多张牌可以打。
当年在凤阳时,他的确无依无靠,也没有任何力量保护自己。现在不同了,魏国公奉旨监护他,不是闹着玩的,护祖派或者空空道门若想对付他,先过了中山王府这一关吧。
他还有一张无敌强大、无人比拟的王牌——千机老人。
虽说老神仙不大不靠谱,经常玩消失,一般的时候见不到影子,但他相信,千机老人既然想通过他盗取天道,就不会在他危险的时候见死不救,凤阳的事就是最好的证明。
护祖派不管怎样跋扈,对朝廷还是不敢公开反抗,如果那样就是造反了,跟他们打着成祖的旗号办事截然相反,空空道门的人他不怎么害怕,他体内的那股神秘能量就是空空道门的最大克星。
他仔细想了想面临的处境,皇上跟太子争夺他、勤王派和海外的君王组织争夺他,空空道门和护祖派的人必然会找到他头上,这是早晚的事。他必须在这些人中间游走,利用他们之间的矛盾和缝隙,保护好自己。这有些像走钢丝,也像是在刀刃上跳舞,好玩也好玩在这里,看谁的谋略棋高一着吧。
不管怎样,他决不会落到别人手里成为傀儡,或者成为别人手上的一张牌。
虽然这样想,他却明白,风暴即将来临了,他的自由自在的逍遥日子很可能就快过去了。
能不能搞一些火器,自己组建个火枪队什么的?
他这样想着,不过很快就否决了,火器这种大杀器是朝廷严控的,只有两京有火枪营,连边军都没有,更不用说地方部队了,他就是有钱也没地方买。
自己研制*,造一些简单粗糙的步枪怎么样?
怎样*他还真不知道,更不用说*和子弹了,就算他有这些图纸和配方也不行,没这些工艺和机器。
周鼎成见他沉思的样子,以为他是在权衡利弊,就说道:“这件事你好好想想,先不急着回复上面的人,反正护祖派和空空道门的人刚回来,总得休养一段时间,不可能这么快就找上门来,或者他们根本就找不到你。”
况且点点头。情况明摆着,一厢情愿地认为那些人查不到他,那是鸵鸟政策,知道他在凤阳的人可不少,恐怕他躲是躲不了的,站出来是早晚的事情。
必须有独立出来的能力,想要摆脱内陆和海外两帮人的控制,这才是唯一的途径。
子夜时分,况且开始静坐,观想千机老人的形象,这是召唤千机老人的不二法门,他想跟千机老人确定一下,是否能像在凤阳一样再保护他一次。
不过如他所料,老神仙一如既往的不靠谱,根本不听他的召唤,一个时辰后,他放弃了,转而进入真正的入静修炼。
这次入静后,他感觉到身体里那条金龙如抽水机一般疯狂吸取着洒落下来的星光,一直持续了两个时辰才罢休。
况且收功后心里纳闷:难道这条金龙也有危机感了,不然为何如此活跃甚至近乎疯狂?
接下来几个月,况且除了照常上课听讲,就是在家里闭门修炼,他觉得千机老人给他画的那条金龙有些不简单,现在忽然有了变化,他想看看究竟会出什么状况。
除了修炼,他又开始忘我地尝试画兵符,那一次成功的经历太刺激了。
既然没法买到火枪,自己也造不出来,还不如想法弄懂兵符的制作原理,要是能找到窍门,制作出兵符来,就什么问题都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