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敢死营,乃由各个牢狱中带罪囚犯和各营中不服管教的刺头所组成。
要他们屈服本身就是一件不易的事情,想要调令他们,最基本的要求,就是不要被他们给杀了。
这个营里面的人水准参差不齐,水平低者可能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而水平高者甚至可能达到了超凡境。
中午时分。
林歌领着印信和认命来到了敢死营前。
还没进入其中,一股难闻的恶臭便扑面而来,营前随处可见食物的残渣和人畜的排泄物。
一些敢死营的人远远看见衣着光鲜的林歌走了过来,只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意。
有胆子大、玩心重的甚至在林歌经过的路上拉了一泡屎,以示欢迎。
此时的敢死营正在埋锅造饭,粗言秽语不绝于耳,虽然看见了林歌手中的印信却是谁也没空去理会他。
“有意思……”
林歌咧嘴一笑,将手中长戬插于地上,印信挂在了戬尖的小叉,撸起袖子走到了一伙专心致志埋锅造饭的人群中。
“在做什么好吃的呢?”林歌温和地问道。
正在等饭吃的一伙人齐齐看向了与他们格格不入的林歌,其中掌勺的那个人尝了口锅中的肉汤,嗤笑道:“呵呵,长官,你不要告诉我你打算做出一副爱兵如子的模样和我们同吃同住,然后趁机收我们的心好替你卖命吧?”
一个容貌狰狞的大汉,抓了抓裆部,粗蛮道:“这手段不但没有诚意,还一点技术含量也没有,我还记得上一个头,还给我们运来了一大车棉衣呢,
他旁边一个更丑的人推了他一把:“你快别说了,那个人后来不是让你给吃掉了吗?你还说人家的肉口感不好。”
“哦哈哈哈,他总是想融入我们,我现在将他融进了肚子里,也算还了他一个梦想。”
一个年纪稍老的营卒子,摇头叹息:“这届敢死营的长官不行呀!”
长勺的伙夫自顾地调着肉汤:“长官,我们天生命贱,什么肮脏的事都见过,什么恶心的套路也尝试过,什么道貌岸然的人也遇到过,如果你打算用你哄小孩子的那一套让我们听你的命令,我劝你还是省省吧。”
敢死营的人你一言我一语,越说越兴奋,简直把林歌当成了天下第一大蠢蛋。
林歌赞同地点着头,对于他们的话却是一点也不着恼。
因为没必要和一堆死人生气。
“好了,不说了,开饭!”
掌勺的伙夫一声令下,其他人再没心情管身旁的这个蠢蛋长官,一窝蜂地拿起碗筷往大锅伸去。
“我说过你们可以吃饭了吗?”林歌突然暴起发难,一把抓起伙夫的头把他摁在了滚烫的汤锅里。
骤然的惊变,使所有人楞在了原地。
“唔……唔……”
头被埋在热汤中的伙夫开始剧烈的挣扎,林歌却丝毫不为所动。
“你这是在干什么?我告诉你,如果你敢你这样对我们,我保证你不会看到有一个敢死营的人帮你们踏上战场。”
“威胁长官,怠惰命令,按律当杀。”林歌出手如电,一指点死了出头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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