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九州会馆馆主最小的女儿。
一生顺遂平安,没有经历过什么风雨。
至少,在去达东京之前,她一直都无所畏惧地任性着。
直到,到达东京,见到他,那个九龙组的继承人,她要求婚的对象,白神飞鸟。
一见钟情。
当然,她经常一见钟情,见怪不怪。
只是,那一次她对他太过惊艳,神思紊乱呼吸急促心跳得快爆了。
后来安心承认自己那时真是……疯了。
疯到想留在他的身边,一直一直看着他,无论是以什么样的身份。
为了要接近他,她应征做他的保镖。
为了要接近他,她穿上男装,抓起长发,入读他所读的寄宿制男校。
为了要接近他,她不在乎地任意滥用着她的才能。
为了要接近他,她用【长生咒】去治疗任何一个他希望她救治的人,从不后悔。
可到了最后,她却发现,那只是个笑话。
一切只是个笑话。
她的爱情,只是被利用的筹码。
飞鸟只是看中她的才能,耍着她玩,看着她焦急气怒伤心毁身,勾起更恶劣的笑容。
他不喜欢她,一点儿都不。
若他有那么一点喜欢她,他就不会在她拒绝救治阿月的时候雷霆大怒,将她的尊严踩在脚下,伤得她体无完肤。
她终于明白,对于他来说,她不过就是一个自愿送上门的女人,怎么样都无所谓……
一厢情愿的付出,也许没有所谓背叛或不背叛。
但友情和爱情的双重弃离,算不算?
飞鸟喜欢的人,是她在东京交到的第一个朋友,阿月——神奈川月。
作为同学,作为朋友,阿月很清楚她的喜好,她不懂得保护自己,对着他掏心挖肺。
结果,被他抢走了心上人。
所有人都知道他们在一起,她却仍被蒙在鼓里。
毕竟……她唯一的价值,就只有【长生咒】,而她愿意使用【长生咒】,也只是因为她喜欢飞鸟。
这个事实,是九龙组和当时的第二大黑帮山口组火拼并将之吞并之后,她才发现的。
阿月身受重伤,那时的飞鸟表现出了……她从未见过的焦急和惊惧。
深受打击,她拒绝医治。
以前的她,百依百顺,。
可那时的她,怒火攻心,打心底怨恨这对“狗男男”。
【长生咒】要消耗自己的命数去救别人,她不要再被他们利用。
被背叛的痛让她不愿意屈服……飞鸟杀她不得,就把她赶出了地盘,不准她再踏入东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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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雨很大。
九龙组的地盘上,到处是血混着土的腥味,让她好想吐。
意志消沉。
神思混沌。
她哭够了,决心做件她从来没有做过的事——跑去大街上勾搭任何一个她看得上眼的男人,甩掉那个让她伤心欲绝的人。
不过,就算她想自暴自弃,她的运气还是很糟糕。
大雨让她的样子变得极狼狈,哭得肿肿的眼睛红红的,苍白的脸色像鬼一样,这样子的她,还没有跑上前去,就把对方吓跑了——毕竟雨夜里的女鬼传说还是很惊悚的……
最后,她遇见了谁?
最后,她看到了那个头上燃烧着蓝色火焰的少年,巴吉尔。
看着少年被银发的帅哥追逐的摸样,她怒上心头。
她x的,世界上是没有女人了吗?!
她喜欢的人喜欢男人,现在可以入她眼的帅哥也被男人追?!
【墨墨要声明:其实,安家的女人,眼神都不太好……】
从中间横插一杠子,她气怒地双手连发,【小雨】瞬间缠上了——斯库瓦罗的剑和巴吉尔的刀。
在决定随便去街上勾搭个男人之前,为了壮胆,她喝了点酒。
有点晕晕地,她指着银发男人:“你也是我喜欢的类型!但是,我现在决定讨厌你!”
巴吉尔挣了挣,没挣脱,表情有点焦急。
安心的样子不像是来帮他的,否则也不会连他的刀也缠上。
才下了飞机就被巴利安给发现,他的任务不能中断在这里——遂,他出手袭击了安心。
背后没长眼睛,加之喝的有点多,安心浑然不觉身后的危险。
一个趔趄,她趴到了地上。
是斯库瓦罗大力地带开了剑,拉得她没站稳,跌了个狗啃泥。
巴吉尔的刀背,勘勘从她的发顶掠过。
浑然不觉自己逃过一劫的她,立刻爬起来故技重施。
混战的三人,与其说是安心一人在对付两人,到像是……斯库瓦罗无意识的反击每次都救了安心免于巴吉尔的攻击……
这场面真怪。
她也觉得奇怪。
不过,混战完毕,她坐倒在地,哈哈大笑。
笑完了就哭。
哭完了再笑。
如此反复不止。
战斗中的两个人被她弄得一惊一乍,微微停顿。
巴吉尔终究还是先逃掉了,斯库瓦罗欲要追上,却被安心的【小雨】缠上了足踝,一不留神,脚都差点断掉。
暴躁地一剑扫过去,他看见她满头满脸的水,不知道是雨水,还是泪水。
手上的动作没有停,他没有同情心。
任务中的阻碍,当然要清除。
空手夺白刃,她接下了他的剑。
安心又不是傻了,当然在乎自己的性命。
只不过因为低估了对方的力道,她的细皮嫩肉被抹出两道深可见骨的剑伤。
不放手。
偏不放手。
她拗上了,偏要留下这个人。
“垃圾,你想死吗?!”声如雷吼,他的声音和他漂亮的外表不成正比。
“……你怎么知道我想死?”她自嘲……被飞鸟赶出地盘的时候,她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可是,她很怕——怕疼…怕死相太难看…怕死了连收尸的人都没有……
“那我送你一程。”斯库瓦罗下手极重,剑身几乎要割开安心的掌心刺进她的心脏。
“……可是我现在不想死啊……”扭身,出脚,她踹开斯库瓦罗,小雨再次出手,缠上他的四肢。
“垃圾,我会把你切成碎肉拿去喂狗!”甩脱不得,斯库瓦罗发怒了。
长剑终于斩断了安心指上的钢丝,他立刻就想把她削成肉丁:“现在就杀了你!”
“静 止 !”
危急关头,她还是使出了看家本领。
看着僵硬着保持动作的斯库瓦罗,安心呆了呆:“你也是……真的想杀我。”
飞鸟也是真的想杀她,只是……杀不得。
杀不得啊……眼前的银发男人,和那个总是倨傲得笑得一脸优雅的男人重叠,她忽然扑上去,揪住他的衣襟,饱以乱拳。
狼狈的泪痕在脸上横流,她吼出声——
“你这个混蛋!你这个大混蛋!你这个勾引我最好的朋友的混蛋!”
“明明是你的错你还有脸还赶我走!是我笨是我蠢是我一厢情愿是我恨死你了!”
“我要卷光你所有的财产烧光你家的房子吞掉你所有的地盘!”
“我还要……还要找一个比你好一百万倍的超级混蛋!”
“呜哇哇哇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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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最软弱的地方,是舍不得。
安心,舍不得飞鸟。
那个让她这样喜欢着,这样专一地看了一整年的那个人;
那个让她一整年患得患失,百依百顺的那个人;
那个将她伤透了的却仍然让她忘不了的那个人;
正因为如此舍不得,才会如此软弱,如此狼狈。
哭够了,发泄够了,她终于将脑袋从他的衣襟上抬起。
然后看到她迁怒的对象,那个银发的男人,极度纠结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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