敛一些。”
“好好好,吃人嘴短,你赢。”
乐远岑又对着黄蓉笑了笑,她也没想带坏孩子。
不过黄药师又当爹又当妈,早晚都要教育黄蓉这一方面,如果黄蓉将来闯荡江湖,身为女子知道多一些更能保护好自己。
黄药师再不舍得女儿,黄蓉还能一辈子不嫁?
可惜的是这个江湖还是对女子严苛了一些,容不下太多的风月之事,她对此并不满意。
黄药师见乐远岑安静地帮着傻姑夹菜,他才松了一口气。这顿饭吃得比他想象中安静,更是比想象中心累,也坚定了他的想法,不会请乐远岑帮忙单独照顾黄蓉。
乐远岑活得太随性了,他虽是不在意世俗眼光,但也知道随性不适合大多的女子。作为人父,他既是希望黄蓉传承他的衣钵,但又不希望黄蓉太过离经叛道以免日后伤心。
这顿晚饭过后,黄蓉与傻姑分别回了房间。
黄药师与乐远岑前往无人的岸边,才开始谈起了那段往事。
“你走的那一年,王重阳得到了《九阴真经》。虽然是他找到的书,但没过太久消息就传遍了江湖,引得江湖动荡了起来,谁都想要一观《九阴真经》,王重阳再有本事也拦不住那么多人。这就有了后来的第一次华山论剑,谁赢了谁就保管那本书二十五年,别在为此流血厮杀下去。”
黄药师简单地说了那场比斗,“最终王重阳赢了,但他也应该知道约定做不得准。据我所知,后来欧阳锋就潜往全真教希望一夺经书,却是被王重阳重伤。可是不久王重阳过世了,他将书留给了周伯通,却是不让门下弟子学习半分,要周伯通将经书分上下册埋了。我与阿衡遇到了要去藏书的周伯通。”
黄药师说着看向了夜空下的大海,他最后悔的就是让冯蘅去看了经书的下册。
如果没有截下周伯通手里的经书,如今他应该是妻儿美满,但是当年的他做不到,而人都要为了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
“阿衡有过目不忘的本领,我们骗得了下册经书,她全都记了下来。后来又将这书还给了周伯通,诓骗他这经书是假的,周伯通信以为真就烧了下册。
下册只是武功招式,没有内功心法。我则立誓以下册为根基,创出上册的内功,不然就不离开桃花岛。再后来,我的两个徒弟梅超风与陈玄风偷走了那卷下册,我气恼之下将其余弟子都打折了腿逐出了岛。那个时候,阿衡快要生产了,她却是为了我再次默下了经书。”
黄药师说到这里沉默了,冯蘅不是乐远岑,她根本不会武功。
即便冯蘅在读过一遍之后能强记下来,可是时间一久又不是她所感兴趣的东西,怎么能在轻松地誊写出来。产前的凝思伤神终是惹得大祸,冯蘅耗尽了心智,引发了早产血崩,只留下了黄蓉。
“阿衡死后,周伯通来了桃花岛,向我索要下册经书。我就将他困在了岛上,我们两人斗了十来年。我想要得到上册经书,起码能烧将完整的《九阴正经》烧给阿衡,也算了却一段冤孽。”
乐远岑听着黄药师所言,他的话语足够简单,简单到了不带过多的感情.色彩,但已经足以听出其中沾了多少血。
为师者如父母,徒弟如何是教出来的,即便偶有劣徒,黄药师又怎么能迁怒其他弟子。武学秘籍是很重要,但也要分轻重缓急。冯蘅在产前默写经书,定然是看到黄药师的勃然大怒,作为妻子想要宽慰丈夫才会冒然行事。
经书被徒弟盗走,黄药师会生气很正常,但是忽略了怀孕的冯蘅则是他的过失,这份过失是他推托不掉的。
“性格决定了命运,这句话一点都不错。”
乐远岑没有再就此多言,她也不会总是往人的伤口上撒盐。“你困着周伯通有什么意思?冯蘅不会武功,她收到了你烧的经书也不能练。”
黄药师当然知道这已经变成执念,这十年来总要给自己找些事情做才不那么痛苦。而今他能将这些不知能对谁说的旧事说出来,心头的重压总算是轻了一分。
认输,认错,是会让人不那么痛苦。
“我知道她想要的其实是我能陪着她,至于经书就算是我的执念了。你知道了这些,还想要帮我吗?”
乐远岑没有说不好,黄药师是个随心所欲的人,她比之更甚。有可能的话,她是想要一睹经书的内容。
“我想要的话,就会光明正大地去抢。只是,我抢来了却你的心愿,你拿什么谢我?”
黄药师看着月色下的乐远岑,他还真不知道她缺什么,“我记得之前是你说帮我解决周伯通的,没有提到还要报酬。”
“情况总是变得快,谁让这经书不是周伯通欠你的。”乐远岑不是帮理不帮亲,她该是无利不起早,“何况,我若是白给你了,你敢收吗?” </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