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但文臣,有为帝王分忧之责,这实事,他们不知从何下手啊。
毕竟,都不做好久了。
这皇上,要升谁,要降谁,那现在可是一句话的事情。
哎。
此时,文臣不由有些感叹。
要是后宫之中,有个可以帮忙说说话的就好。
再不济,也摸摸皇上脾性,他们有所防范啊。
真是头疼。
沈埕安也头疼。
他就是个操心个命。
皇上登基,他希望皇上勤政。
但皇上也太勤政一点。
皇上入朝才多久。
这朝堂都发生多少大事了。
现在皇上每日三点一线。
朝堂,御书房,承明殿,每个时辰都被安排满满的。
可把他给愁死了。
皇上家事就是大魏国事,他现在恨不得皇上玩心重一点,去外面逛逛,他安排个公子偶遇什么的。
哎。
他又叹了口气。
终于忍不住回到家,抓住孙子问了一句:
“皇上她,不会喜欢女人吧,你进宫问问看,也劝劝皇上。”
“祖父,皇上尚且年幼,无需操之过急。”
沈怀舟正襟危坐,在这位长辈面前,谈吐语态皆无漏错,家风极正,是君子之态。
以前沈埕安对孙子这样,是一百个满意。
但现在不同。
他觉得也太板正了些,把皇上教成什么样了?
“你看看你教的好徒弟。”他突然骂了一句,又道:“你给我进宫劝劝皇上,让皇上也别太勤政了。”
沈怀舟温润的眸色闪过一丝复杂。
又忍不住摸向自己手腕。
隐在广绣暗纹里的手腕,过了几日,还略微有些青紫。
此时,见面,未免尴尬。
“愣着干嘛?进宫递折子去,你是皇上师长,想来你的话,她也是听的。”
也就表面听听罢了。
收起利爪的狼崽子,要是露出獠牙来,就连他,都无可奈何。
他微微叹了口气。
还是递了折子进去。
“你说什么?外头来的谁?”
陈韶柔跪在地上,又重复一句:“回禀皇上,是沈大人,皇上的师父。”
“......”苏琉玉朱笔一顿。
“朕觉得有点乏了,不太舒服,就不见了,你和他说,朕歇下了,睡了。”
她觉得自己有点怂。
但是没办法。
自己对自己师父做了混账事,现在过来找她算账,她当然要躲着。
还是等过段时间,师父消消气再见好了。
陈韶柔出去,立马又进来了。
“沈大人说,他知道皇上醒着。”
“......”
苏琉玉咳了咳。
两人同住三年,这谎话真是一戳就破。
她头疼了。
“传进来吧。”
她觉得还是装一波可怜好了,反正事情本来就不记得。
沈怀舟一如既往穿着一身广绣大袍,风姿神韵皆是大儒之态。
弯腰拱手行礼一气呵成,礼态举止无一错漏。
他嗓音清澈,温润而轻柔。
“臣,沈怀舟,参见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