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好。
“嘭———”
突然,院门被大力撞开。
世安带着长白铁骑,一下子冲了进来。
“公子,出事了。”
沈怀舟拿官袍的手刹时间松了开来。
那官袍落在地上,沈怀舟从上踩过,疾步走到院外。
“太傅,斥候军驿站被袭,皇上失踪了。”跪在地上的铁骑又道:“还请太傅立马进宫封锁消息,政治三省不能乱。”
被袭......
失踪......
“师父,以后同窗靠你照顾了。”
“师父,保重,照顾好自己。”
“师父,若哪一日,你再也见不到我,你待如何?”
“师父,平安符还给你,用不上了。”
用不上了......
沈怀舟呼吸一窒,只觉得眼帘一黑,这些梦魇的话一下子侵袭脑海,让他整个人头脑轰鸣。
......
好冷。
苏琉玉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山涧浅摊的凉水里。
没死!
太好了。
就是冷,浑身疼,嘴巴好像也被撞破了。
对了,崖哥!
她从溪水里起身,发着抖,手脚都被泡的发软。
“崖哥!”
一起身,便发现三米处一大摊血,鲜血染红溪面,场面很是骇人。
她顾不得冷,赶紧走了过去。
云崖儿的斗笠,被汹急的溪水冲掉。
苏琉玉从未看过云崖儿的模样。
两人相处四年,那斗笠轻纱把他的模样遮掩的严严的,偶尔只能看到消瘦的下巴。
苏琉玉此时终于知道他为啥要带着斗笠了。
这是一种极致之美。
犹如九玄鸾巅之上一朵避世之花。
积天地月华之光。
出尘,纯净,而美好。
苏琉玉只看了一眼,便立马蹲下身。
用力拍了拍这多避世小白花的脸。
“崖哥,快醒醒!”
清脆的巴掌声响彻山谷,苏琉玉又摸了摸他的头,发现滚烫的吓人。
发烧了!
她打量四周,把人抗了起来,背到不远处的一块大石头上。
被烈焰焦灼的石头让苏琉玉寒凉的身子舒服不少。
她全身被哄的暖暖的。
哄了一会,又起身,把云崖儿上身衣服脱了,晒干再穿。
做完这些,又撕下里衣一角,浸湿了冰凉的溪水给他额头降温。
天色慢慢暗了下来。
若在此处,那些人沿着山涧来巡怕是不妥。
她摸了摸云崖儿的额头,发现好了点,并不那么滚烫了。
便又把人背起来,前往山谷。
她也不敢走到深处,只好沿着外围。
但好在运气不算太差,找到一颗青枣树。
她喘着气,把云崖儿放在树下,摘了一颗枣子。
只吃了一口立马吐了出来。
好酸!
根本难以入口。
她叹了一口气,只好空着肚子,坐在树下等天亮。
天亮后,她就沿着山涧找回去,和大军回合。
好冷。
她哆嗦着身子,抱紧自己,这夜里的山谷,透着一股子阴冷。
“坐近点。”
少年虚弱的声音,在耳后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