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肉被这小狼崽子一下子给叼走,肯定头都不带回的。
苏琉玉没撬走二哥的私库,心里失望走了。
临走时还不忘约了明晚的晚饭,准备这几天在努努力。
“随时回来,二哥就在家等着你。”毓贞柔和一笑:“二哥在大魏没什么人说话,你朝政不忙,可以来坐坐。”
远赴他国,一个交流的人都没有,身边全部都是奴才,当真寂寞。
苏琉玉表示同情。
“二哥年纪和我师父倒是相仿,我师父文采一绝,我的学问就是他教的,不如咱两一起过去他府上吃个饭吧。”
毓贞和沈怀舟年岁一样。
但又有不同。
比如作为大元太子,十五岁就娶了太子妃,如今长子都学完蒙学了。
不过男子之间的交谈,自然不会聊妻儿这些话题,苏琉玉决定替毓贞引荐引荐。
这一引荐,两人当真志趣相投。
沈怀舟自幼拜入丞相门下,而后又四处游历求学,学问见解,那是任何人都没得比的。
就连现在苏琉玉社稷上有踌躇不定的问题,沈怀舟也会表明自己的见解,让苏琉玉很是受用。
不仅是江山社稷。
沈怀舟承袭君子之风,那琴棋书画更是无一不精,苏琉玉学帝王之道,对这些风雅的事情没兴趣。
但毓贞不一样。
他起初不爱好那个位子,对这些闲杂风雅之事,倒是喜欢。
聊国事有话题,聊雅趣更有话题。
毓贞现在一有空就找沈怀舟。
苏琉玉几次私下提醒自家师父,赶紧把这位金主笼络起来。
咱们师徒一起把二哥的银子给撬走。
夜深。
毓贞在沈怀舟小院吃了晚饭,还想赖着。
见他在整理卷案,忍不住起身,走了过去。
“怀舟兄,你这画怎么画的,一次见,画的太像了。”
毓贞忍不住称奇。
他又看向案台垒的高高的一沓子画,细细翻开起来。
前面几张,是普通的风景。
而后几十张,全是一个人。
自十岁,一直画到十四岁。
四年之间,脑海记忆,全部跃然纸上。
从最初穿着破烂瘦小的孩子。
到独尊龙椅的帝王。
一笔笔,细心绘制而成。
被压在案台地下,细细珍藏。
毓贞眼神看着画,微微一变。
若不是深入脑海,怎会这样细致。
“这画用这墨笔所绘,琉玉发明的,她素来是贪玩的性子,上学那会,就爱摆弄这些。”
虽是苛责的话,但语气里的自豪,是一点都藏不住。
“小弟以前还真矮。”
十岁的琉玉,只到沈怀舟的腰迹,一张小脸青涩稚嫩,毓贞忍不住有点发笑。
自家妹妹,还真挺好看的。
“怀舟兄,这玉佩可是琉玉身上那块?”
玉佩上雕刻着,受天之命,既寿永昌。
这玉佩画的比任何一幅画都要精致。
为什么画这个?
“琉玉性子有礼有度,外人瞧不出什么,但若是逆了她的意,她定不肯罢休。”沈怀舟看着那画,叹了一口气:“因为一事有感而发,便画了下来。”
毓贞看着这些画,有点疑惑,忍不住问道:
“怀舟兄,你对我小妹,是否有过男女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