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怀舟作为太子毓贞京中唯一好友,自然也在邀约之列。
太子佩服沈怀舟才学,二人又志趣相投,私下里没少来往。
这场宴席,虽是家宴,但却甚是讲究隆重。
若单单只请自家小弟,毓贞直接摆个桌子,对饮即可。
但这次,却请了蔺王,他与这位胞弟向来争锋相对,为了不落人话柄,一切按贵的来。
沈怀舟是清简的性子,虽出生世家,但不喜奢靡。
入了座,立马屏退了近身伺候的宫人,端坐在席上,等待主家入席。
听说此次邀请了蔺王。
昨夜沈怀舟并没赴宴,但琉玉骗了蔺王百万两的消息却被祖父激动的说了一夜。
他抿了一口茶,压住嘴角的笑意。
琉玉那性子,谁要在她面前放肆,定不会有好下场。
这百万两,就当给琉玉充裕私库了。
而且,蔺王昨日出言不逊已让他不喜,若是席间再无礼,即便琉玉顾忌她二哥不好开口,自己也定要替她讨个说法。
等待的时间并没有太久。
没过一会,太子毓贞就带着蔺王入了席。
这家宴不在一张桌子,而是个群臣一宴有点类似,一人一方矮桌,菜肴独享,离的也远。
沈怀舟又忍不住想。
要是琉玉设家宴,自然是要同桌对饮,不仅热闹,也亲近。
考学时便是如此,吃饭时总要说些今日见闻,他也不拘着她,这习惯一养成,倒觉得这家宴太过疏离,没点人情味。
“小弟怎么还没来?”毓贞坐在主位上,问了伺候的小宫女一声。
“在后院与太子妃说话,刚刚通报的人已经去请了。”
毓贞点点头,又看向沈怀舟,指着蔺王介绍一句。
“这位,是蔺王。”
五个字,并没有太过热络,显然两人关系不好。
蔺王端坐在席上,斜睨了一眼沈怀舟。
“太傅教的好徒弟,昨日真是伶牙俐齿。”少年冷笑一声,又道:“对了,听说你承袭教导,自小把顺帝养在身边,你们身份大防,怎么相处的?”
果然,蔺王那张嘴,不是好惹的。
沈怀舟正待开口,却听见一声沉稳的声音响在耳侧。
“蔺王逾越了,朕的私事,用不着外人打探。”
这句话一说完,宜欢赶紧小声提醒一句。
“小妹,步子不要跨那么大!”
两道声音,立马吸引了席间人的注意。
吵杂的喧闹声立马安静下来,空气仿佛凝固住,就连随身的宫女都忍不住停下了动作。
迎着残阳余晖走来的少女,面目掩映在黄昏之下,看不真切。
只能瞧见那被晚阳勾勒出的曲线,纤细玉骨,天然韵致。
那一身月华笼罩着襦裙随风而动,更是飘然似仙。
这还不足以让人惊艳。
待走近时,一张脸彻底的露了出来。
众人似乎已经忘记欣赏那夺目的织月锦锻,只觉得这万金一匹的绸锦穿在她身上,瞬间黯淡不少,再不夺目耀人。
她眉目微蹙,行走间,偶尔踢了踢被踩到的裙子,这动作不甚优雅,但她做来,一举一动,皆似造物所钟,无限美好。
拥有这九天无上之容,似乎一切都能纵容,且都觉得理所当然。
她脚步很快,入了席,直接盘腿大方坐下,但这动作,立马被身后的宜欢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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