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苏琉玉不解:
“若是蔺王登基,我二哥,不会有好下场。”
她自然是要帮自己人。
“自古以来,都是主帅带兵出征。”
上次,伐金一战,便是依着她,结果失踪半月。
民怨四起,朝堂瘫痪。
就连自己,也是日日担心受怕,折磨的心神俱伤。
这次又听她说出征,哪里肯同意。
“自然是主帅出征。”苏琉玉看他担心的看着自己,笑着安抚一句:“朕还要处理朝政,自然没那功夫随军同行。”
关键现在她没有武功。
不能自保。
到时候一个不敌,英勇牺牲,这找谁说理去。
她身后,可是有整个大魏百姓,她做事,自然要考虑后果。
“你不去?”
“自然。”
沈怀舟神色稍缓,松了一口气,伸手摸摸她的头:“那便是最好,玉儿向来是有主意的。”
他甚少这样亲昵唤她,苏琉玉恍然觉得,自从伐金一战两人再遇之后,便事事顺着她。
以前那礼数仪态挂在嘴边的样子,如今就是表面功夫。
“师父,你担心我。”
“嗯。”
“那若是,逼不得已,要亲自......”
“那便打断你的腿。”
“......”苏琉玉尴尬一笑:“师父,你干嘛吓我。”
“你试试。”
沈怀舟笑的轻柔。
“......”
苏琉玉觉得自己后背好痛,自家师父虽是好脾气,但要狠起来,可是真会抽人的。
“师父,你卷子改好了吗。”
她赶紧岔开话题。
“嗯,不足十人。”
什么!
这么惨!
“我看看去。”
她来到茶案之上,看到放在一侧的一叠卷子,细细看了起来。
“元小胖竟然答得不错。”
她扫了眼其中最好一张的署名,竟然是元文昭!
是了。
他爹就是做生意的,家中管账,儿子的算学自然也不差的。
人才都是一步步培养嘛
科研组,苏琉玉觉得自己带。
当然,她必须先召回两批人。
......
十一月秋雨绵绵。
凉飕飕的风不停的刮着。
特别是华西这地界。
离北荒近,冷的又快,那风就像刀子似的,不穿大氅出门,都冻得慌。
可偏偏有人特立独行。
这么冷的天,拿着一把扇子,不时还扇扇风,露出扇面的几个大字。
要论骚包,这华西郑县令,那是出了名的。
当然,还有比他更骚包的。
今日长白书斋送了信,郑从文刚刚审了一个案子回到后衙,就看到四个更骚包的人坐成一排,摇着扇子。
那四位,看到他一进来,立马激动的站了起来。
“大哥!你可算回来了!”
“大哥!我们好想你。”
“大哥!你看了信没有!”
郑从文被一下子热情的拥在中间,还没反应过来。
“你们四个怎么来了?”
他们岭南五大才子都没有聚在一块了。
当今圣上勤政,作为天子门生,自然不能懈怠。
这两年,他不是顺应新政就是在为百姓筹谋,是一点不敢偷懒。
虽然想同窗,但是抽不出空,此时见到这四个整整齐齐过来,怎么不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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