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上刻正一品,下方篆刻‘太傅’二字。
当朝太傅!
那岂不是......
皇夫!
“皇......”
“这位大人,可有见到与本官一同入城的少年?”
沈怀舟嗓音急切,截住他的话。
那名小兵咽了咽口水,吓的腿柱子都在抖。
“大人饶命,小人不是有意怠慢。”他声音颤抖:“也......也未见到什么少年,今日入城的也就大人一人。”
这句话,让沈怀舟全身血色褪去,手脚冰凉,他只觉得眼前一黑,险些要倒下来。
“怎么可能!”他不信。
“小人今日卯时开始守城门,真未说谎。”
这小兵差点要跪下了。
皇夫怎么会突然出现?
不是随御驾一起入城的吗?
等等!
少年!
难道是......皇上!
皇上呢!
皇上怎么样了!
皇上不在御驾里?
他反应过来,比沈怀舟都着急,刚想大胆的问问,眼前人却挤进人堆消失了。
沈怀舟一身月白云鹤宫袍因为拥挤扯出褶皱,系带都微微松垮。
向来端正有礼如他,此时却顾不上这些仪表。
“咱们江州卖烧饼的那家出事了,早就不开了。”
“这位公子,你说的少年人,没看到啊。”
“今日御驾入城,估计疯玩去了,不如你再找找?”
那些百姓的话让沈怀舟身子一阵凉过一阵。
渡口,没有。
烧饼摊,没有。
街角,巷子,都没有!
他不死心,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来到行宫。
琉玉素来淘气惯的。
他强自稳定心绪。
估计看烧饼摊不开门,便回到了行宫等他回来。
定是如此。
“主子未曾回来过啊,啥时候的事?”
方钱搓着冻僵的手。
“近日方某一大早就在这里等,日日盼着主子回来。”
“这产业,主子可不能不管啊。”
沈怀舟听闻,身姿踉跄一步。
行宫。
也没有......
“皇上出事了,立刻下令封锁渡口!快去!”
这句话,让御驾随行赶到行宫的江州知州刚好听到。
他眼睛一黑,只觉得大难临头。
天要亡我江州!
顺启五年,正月十四。
顺帝,失踪。
江州,大乱。
同日。
梁帝在寝宫突然打了一个喷嚏,抖了三抖。
特别是右眼皮,跳的厉害,总觉得有什么事大难临头。
“真晦气。”
一旁的大总管被自家皇上这句话吓的不敢吱声。
估计是那曹策又让皇上不快了。
最近还是小心伺候的好。
“对了,那个大魏使臣务必要好好款待,切记不能怠慢。”
大总管应了一声。
“驿站已经安排妥当了,稷王还特意从大魏挑来数名女子,已经在路上了。”
“拉拢外臣,他倒是有心。”
“稷王此举,还不都是为了皇上,何况,大魏官话国风和我大梁均不同,让大魏女子伺候,也可见我大梁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