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柱监狱,本是日占港期间用来关押抗日分子和英国官员的监狱。英国重新恢复统治后,便用来关押重刑犯,是港岛看守最严密的监狱。在66年香港死刑未废除之前,这里还是香港死刑犯的行刑地。
马啸天从狱警手中接过自己的衣物,今天他就要离开这里。进来时他才三十岁,如今已经五十,人生已然过半。这里承载着他二十年的光阴,所以他衣服换得很慢,似乎在怀念些什么。
只有当真正走出监狱那一霎那,才能体会到监狱外与监狱内的不同,虽然还是一样的天,一样的地,一样的空气,但感觉截然不同。
大众对于监狱的印象大概是电影监狱风云中那样,虽然有狱警欺负凡人,但更吸引人的是发哥戴着眼罩,周围围着一群兄弟潇洒的唱着友谊之光,丧彪光着膀子懒洋洋地晒着太阳,却也不自觉地合唱,成奎安在打着篮球,悠闲而自在......
世界是黑暗,可即便是在这渣宰聚集的场所,也同样充满光明。
可只有经历过才知道,那是是压抑,是绝望,是冰冷的墙头,是狱警逼着做工却不按量发工资......但好在,他熬过来了。
阳光很刺眼,马啸天有些不习惯,可他还是一眼就看见了那张笑脸,他不由也笑了。
吕和加快脚步,狠狠地抱住马啸天,“大哥,你终于出来了。”
“是啊,我出来了。”
“出来就好,今天就交给我安排,让我好好为大哥接风洗尘,去去晦气。”
“好。”
三辆轿车组成的车队缓缓发动,马啸天深深地看了一眼,这个关押了自己二十年却离自己越来越远的地方,仿佛这二十年就是一场梦......
尖沙嘴,海天假日酒店。
此刻马啸天已经焕然一新,但眼中一直充满着好奇,这二十年,世界变化的太快了。
“董事长,按您的吩咐,宴席都已经准备好了。“大堂经理看见吕和出现远远地就跑了过来。
“好,今天的菜品多用心一些,我要招待贵客。”
马啸天看着一路上不断有人向吕和停步问好,有些疑惑,“二弟,我听大家都叫你董事长,这是什么情况?”
吕和笑口解释道,“大哥,这座酒店是咱们自家的产业,77年我用6800万港币拍下地皮,又在银行银行贷款三个亿把这座酒店盖好,大哥猜猜这座酒店现在值多少钱?”
“光盖好都要三个亿,现在至少值四五个亿吧?”
“大哥太小看我了,现在翻了一番还不止,最少值七个亿。”
马啸天大吃一惊,“二弟生财有道啊。”刚说完又摇头不止,似乎又在感叹自己与这个时代的脱轨与落伍。
“哈哈,大哥,今天咱们是重聚之日,不谈这些生意上的事。你已经二十年没有见过阿滔和嫂子了吧,好好和他们团聚一下。”
推开房门,是满满的一屋子人。
吕和拉着马啸天的手,一一介绍,指着一个西装革履,面色沉稳的青年男人说道,“大哥,这是我的长子阿贤,目前在集团帮我掌管地产业务。”
“大伯好。”
马啸天重重地拍了吕贤的肩膀,“气势沉稳,好。”
吕和又指着一个穿休闲装的青年,“这是我的二子阿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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