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那个意外的吻之后,两人虽然比以前亲密了些,但还是保持着一定距离,平时也就牵牵小手,单纯地不能再单纯了。
忍足承认自己对之前的那个吻并不觉得恶心或是排斥,他也对智野有好感,算得上喜欢但远远还达不到爱,更不用说执子之手、与生契阔这么遥远的事情了,而且在日本同/性结婚这种事还不被法律允许,忍足又是家里的独生子,传宗接代的事情自然不用说,这些事智野和忍足两人都心照不宣。
忍足最初以为他会理智地对待这份感情,但在知道智野差点被高空坠落的花盆砸伤,而且很有可能是有人故意要对智野不利时,一种害怕失去智野的情感充斥着他的全部身心,而智野对他的隐瞒,也让他感到愤怒。
故意让他带着自己去院子,智野却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在走出大门前,看到智野先走出去确定有没有危险,装作踢着地上不存在的钉子,故意仰头看天傻傻地说阳光真好,只是为了确定没有花盆或是其他东西从楼上扔下来。
还有病房里与他十指相扣的手,不明所以的颤抖,深深地将自己拥入怀中和平时迥然不同的智野,但他始终什么也没说,默默地承受。
那时的忍足不懂,只是觉出了智野内心的恐慌,但一旦知道了,就越因为当时没有紧紧地回拥着他,在他耳边细声安慰而感到深深懊悔。
忍足发了疯似地吻着智野,像是要将心中所有的愤怒、懊恼、不安、心疼等等混杂着的情绪都宣泄出来。
智野的嘴被咬的生疼,嘴里弥漫着血腥味,这不是缠绵的吻,倒像是一种刑罚,但智野却甘之如饴地受了这刑罚。
得不到智野的回应,忍足也像是宣泄够了,放开智野,见到智野唇上的伤口,还渗着血珠,他红着脸低下头,像做错事的孩子不敢去看智野的表情。
“说你是属狗的你还不信。”智野用手指抹去唇上的血,“又被咬破了。”
忍足头垂的更低,实在觉得没脸见人了。
“现在心里好受些了吗?”智野揉揉他的头发。
看吧,即使自己对他做了这么过份的事情,他也总是先为自己着想。
“智野,我们相爱吧。”
忍足抬起头直视着智野,他鼓起勇气说出这句话,但看智野的神色不变,淡淡的让人捉摸不透。
“不要胡思乱想了。”
智野拍拍他的头,然后弯下腰端起地上的洗脚盆进了卫生间。
忍足的心一下子沉到了黑暗的谷底。
第一次表白就被拒绝了吗?忍足咀嚼着智野说的那句话。
不要胡思乱想了,我不会爱上你的,顶多也就是喜欢而已。
不要胡思乱想了,现实是不允许我们相爱的。
不要胡思乱想了,我已经爱上别人了。
不要胡思乱想了……
智野从卫生间走出来,就看到忍足仍保持着他离开时的姿势,耷拉着脑袋坐在床边。
说了不要让他胡思乱想,他就越是要胡思乱想。
智野走近他,他没有感觉到智野的靠近,智野坐在他身边,叹息着将他揽进怀里,看着窗外飘渺的远方。
“你不用爱我,只要我爱你就可以了。”
你不用爱我,因为一段感情是无法像想象地那样可以随意取舍的,用情太深,就无法从感情中□□。
只要我爱你就可以了,付出感情的只愿是自己,哪怕分开了,受伤的也只会是自己。
“智野,你是笨蛋吗?”忍足抬起头同样看向窗外,“爱情可是两个人的事啊。”
智野扭头看向忍足,忍足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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