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今日,青槡才总算摸到了一点点线索。
但是关于她心脏的秘密,她连冰山一角都还没有摸到。
青槡闷闷的叹了口气。
殷暮商有点忐忑的问:“舅母,是饭菜不合胃口吗?”
“不是,是想到点儿事,本宫得先回宫去了。”青槡站起来,扯了一把还在闷头吃的金铃,“走了。”
金铃幽怨的看了她一眼,又伸手捞了一只鸡腿,才跟上去。
殷暮商眨眨眼,怎么觉得好像她们东秦的人,有点有意思呢?
殷暮商亲自送了青槡离开襄阳长公主府。
坐上马车,金铃将啃完的鸡骨头丢掉,意犹未尽的舔了舔手指,“郡主,我可是好几天没吃一顿饱饭了,你还扒拉我……”
“回去立刻叫人给你杀十只鸡,够了吗?”青槡背靠着靠垫,将长腿搭在小桌子上,眯上了眼睛。
金铃冲她伸出两根手指。
“行行行,”青槡点点脑袋,“二十就二十,但是你得去个地方,帮我打听点事儿事。”
金铃歪头:“去哪儿?”
“崇州。”
“什么?那么远?”金铃立马摇头:“不行,王爷让我看着你的,万一我不在,您又犯病了怎么办,到时候连自己是谁都忘了,可就麻烦了。”
青槡:“……”
“我都说了我没事了,我要不是现在出京一趟太麻烦,我就自己去了。除了你,我也怕别人办不好事情呀。”青槡瞪了她一眼。
她也知道让金铃去不合适,她身边就金铃这么一个全能型人才,又不会担心她泄密。
其他人能不能办好事情不说,她也不放心啊。
哎,她从前只顾着沉迷医术,怎么就没学学什么培养得力助手啊,青槡有点丧。
“郡主,你可以找陛下帮忙啊,陛下应该对你要查的这些事情没兴趣吧,既然这样,你放着这么大好的资源不利用,等着我去帮您跑一趟,您的效率也太低了。”金铃想了想,给她想了个主意。
青槡眨眨眼,金铃这话说的倒是极有道理。
最好用的人明明就在她身边啊。
而且就连雪印那种凡事不入眼的人,对她要干什么恐怕也没多大兴趣,明明年纪轻轻身居高位,却一副仿佛已经遁入空门了的姿态。
她不利用一下的话,多少有点暴殄天物哦。
“行,今天我就去找连雪印,要是他能帮忙,你就不用去了。”青槡说道。
“奴婢相信您可以的!”金铃握着拳头给她鼓劲。
青槡哼哼了一声,有点好奇,“你为什么那么怕我父王?他收拾过你?”
金铃哭丧着脸叹口气:“那可比收拾可怕多了,他饿起我来,毫不留情。”
青槡比了个了然的手势,果然,捏住吃货的命脉就是如此的简单。
回到皇宫,青槡先吩咐御膳房给金铃杀了十只鸡。
金铃幽怨的看着她:“您不是说好二十吗?”
“二十是办事的价格。”青槡冷酷的回道。
金铃顿时一脸纠结。
青槡微笑着给她比了个十。
金铃闷闷的转身走了。
青槡趴在日常最喜欢晒太阳的窗台前,冲着在院子里洒扫的小太监招了招手,“知道陛下现在在哪儿吗?”
小太监忙摇头:“奴才不敢打探陛下行踪。”
“你去叫人把季掌印叫过来,就说本宫找他有事儿。”青槡说道。
不过一会儿功夫,季深就匆匆赶了过来,“娘娘有何吩咐?”
“陛下呢?陛下今天都做什么了?现在在干嘛?”
青槡摸着下巴,想着她是不是要去御膳房提点什么汤汤水水的,去给陛下送一趟。
于是不等季深回答,她又补了一句,
“你知道陛下喜欢吃什么吗?”
“陛下今日早朝后,就离宫未归。”季深先回了她连雪印的行踪,又笑着说:“吃食的话,陛下不挑食,只是不怎么喜甜。”
好普通的口味啊。
青槡感觉连雪印这个人属实有点神秘。
不禁想起来当初在栖月观养伤的时候,她有几次好奇,偷偷在院子外偷看他,能见到的就是他在发呆。
不是坐在院子里发呆,就是坐在院子里的树上发呆。
总之,这人好像不爱说话不爱笑,对吃食不挑剔,对药也不挑剔。
她见他天天那么无聊,有一回还恶作剧,在他的药里加了黄连,那苦味儿她闻着就上头,他却愣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后来她见他这样内心十分愧疚难看,悄悄下山去买了蜜饯回来给他吃,他也仍旧是默不作声的吃了。
之所以会说两人从前也不算有什么交集,便是那几个月的养伤时间,连雪印就跟个木头人一样,好像永远都有发不完的呆。
跟她听闻的那个暴君毫不相同。
她还问过师父,这个人真的是暴君连雪印吗?为什么跟传说中一点也不一样?
师父说人非草木,孰能无情。陛下是人,自然也就会有心事,有心情不好的时候,或者有想不通的事。
当时她不明白连雪印能有什么想不开的心事,现在她成了那个无情的草木,她就更不明白了。
“哦,对了,忘记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青槡“蹭”的一下子站起来,紧张的看向季深:“我把大王忘在襄阳长公主府了!”
她后来只顾着看热闹了,大王跑了以后她就忘记找了。
也不知道回来没有!
青槡顿时尴尬起来,“我现在去把它接回来!”
季深有些哭笑不得的劝道:“娘娘先勿着急,灭亡一向聪明,奴才派人去说一声,将他带回来就是。他近几年不太爱在京中走动,想必是在长公主府找地方歇着了。”
青槡一脸沮丧,完了,这大的还没想到怎么示好,还把小的丢了。
哎。
算了,这会儿阳光正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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