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姑***思想也是你能控制的!我呸!”王若若很彪悍地往老王尸体上吐了一口唾沫,然后就想跑到李纯原身边撒娇,又被李纯原一只手按住头顶把她挡在了一边。
常兰香有些意外,但是看向李纯原的的目光依旧是一片恶毒。李纯原也没有上前去解释的意思,只是小声说道:“常兰香?我说的虽然小声,你应该听得到吧?赵艳艳也是被控制的人之一,你明白吧?”
常兰香身体一震,眼泪扑簌簌地流了下来,然后哭叫了起来。郑丽就站在她身旁,被她吓了一跳:“你这是怎么了?”常兰香似乎找到了倾诉渠道一样,把心里的苦恼一股脑说了出来。
只是每个母亲心中的儿女都是天使,说的赵艳艳未免像个落难的圣女一般,李纯原听了都感觉扯淡。甚至把赵艳艳卖……淫变坏也一律归结为老王的精神控制,这就是纯属死了也中枪了。
郑丽倒是没怎么察觉到其中的破绽,只是似乎也被这常兰香女儿的凄美故事感动,跟着常兰香一个劲地掉眼泪,两人居然感情上有些金兰姐妹的味道。
且不说这乱七八糟的事情,李纯原也在有些虚惊,老王虽然谨慎,却也输在了过于谨慎!对于郑丽晚动手了一天,就造成了现在这种后果,如果早一天,那又应当另当别论了。
从李纯原遭到刺杀,到李纯原反杀张家,再到郑丽掌权,丧尸来袭,聚集区转移。昨天一天之间包含了太多太多的事情,老王也的确没有什么动手的时间,今天想要动手时,却又偏偏被李纯原看出了端倪,真是时也命也,就是这么阴差阳错。
“纯原,又是你救了我,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郑丽安慰完抽抽啼啼的常兰香,走到了李纯原身前低声说道。
李纯原道:“按老王说的做,他的方法其实并没有错误,只不过实施的时候需要特别小心,不要给那三个动物丧尸可乘之机。另外,这个村子是否只有这三个厉害丧尸尚未可知,我们按他的做法也算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了。”
郑丽笑呵呵地点头:“好的,纯原,你说的太对了!”
“还是叫我李队长吧。”李纯原平静地说道,郑丽的笑脸顿时收了起来,干巴巴地回答道:“嗯,李队长。”
既定策略定下之后,郑丽等人也有条不紊地忙碌起来。召集所有壮年男子先修建环绕整个王家庄的矮墙,这个工程量并不算小,但是有了前面部队探索完毕的十多家农户里面的存粮,没有人会着急了,也没有人再去和郑丽计较那句“晚上进村喝姜汤”的诺言了。
话虽如此说,但是也有意外之喜。比如说农户家里的干辣椒,放了十几天的大葱,还有有些干瘪的姜块。甚至还有萝卜白菜。郑丽也颇为兴奋,中午特地煮了几大锅菜汤,分给了每人一碗。
久违了的油盐滋味,还有蔬菜,葱姜,辣椒,每一个人都吃的津津有味,恨不能把舌头也一起咽下去。吃着吃着,有人突然放下餐具,抱着头哭了起来,更多的人抽起了鼻子,所有人心里都是那般沉重。这里的人,来自各行各业,一夜之间,所有的人生化作了乌有。一夜之间,似乎颠覆了世界。
吃过午饭,壮年男子们又开始了劳动,李纯原闲来无事,就让王若若给自己弄了一团水,也做了一把寒冰的铁锨,也跟着建设矮墙。怎么在短时间内建设一道不容易倒下的矮墙,这是个需要经验和技术的问题,不过还好,还是有人懂建筑的,就是昨晚帮助给大家建窝棚的泥水匠。
小孩老人女孩也都过来帮忙了,男女老少齐上阵,忙碌过了一个下午,李纯原的左手上磨出了一个小小地水泡,矮墙也建了几百米远,要想完全建好,还得要几天时间。
不过总的来说,郑丽比之前聚集区的徐团长等人好多了,私心也没有多少,也不会私藏粮食。新的家庭也在茫茫融洽,军民共同劳动,整个聚集区的人群渐渐地都感受到了不同。
原来的时候每个人都要小心翼翼地生存,现在大家都在向着互相照顾,这就是最大的不同。若要用一句老掉牙的话来说,这就是集体的温暖。军队了不稳的现象也没有了,郑丽的声望这一两天之内居然是前所未有的高涨。
这也不得不说是一种另类的奇迹,或许,人类本就该这样生存。
第二天工程继续,李纯原也把精力收了回来,专心研究自己的异能。自己的异能依旧没有寸进,似乎到了手肘处就已经是极限了。李纯原暂且也继续吸纳能量,只希望是能够量变导致质变,让自己的能力能够再次进步。
把今天的清凉感觉折腾完毕,李纯原也忍不住出了一头细汗。自己的手下越来越少,原本有十二个,仅仅过了一天就只剩下王若若,刘海波,田刚,何洋四个人。
远远地看见刘海波按住何洋一顿好打,李纯原心知那死宅男只怕又在情不自禁地说日语了,才要过去问问他们的情况,一只肥呼呼的手拦在了李纯原的面前。
“李兄弟!呵呵你可是让我好找!”眼前这人身躯肥胖,腆着肚子,笑哈哈地跟李纯原客气,正是原来a市的市长张为民。这家伙的命倒也是极硬,这么胖还能从丧尸堆里跑出来,混到现在还没饿死,可见他平时的脂肪都是没有白积累。
李纯原对他不是太感冒,官僚总是这样,习惯性地以为自己能够掌握什么,习惯性地以为一切都可以控制。恰好,李纯原就是最讨厌这种控制的人之一。“原来是张市长,有什么事情?”李纯原不咸不淡地说道。
张为民呵呵笑道:“李兄弟年纪轻轻就很让郑队长赏识,实在是了不起。我也不是什么市长了,如果李兄弟看得起,就叫我一声老哥,如何?”
李纯原眼珠一动,轻轻转了转:“那可怎么当得起?张市长过来找我,是有什么要事吗?”
“也谈不上什么要事,谈不上。”张为民仰天打着哈哈,似乎又回到了自己办公室,说话又有了一些官腔。
李纯原看了看他,心里就一个字:“贱!”不知道几斤几两,现在还想着钻营,这种权力给予的使命感刻进了骨髓里面的人,实在是无可救药。
“既然没有什么事情,那么我还有事,就先走了。”李纯原说了一句,也不理这个自得其乐的张为民,转身就走。
张为民连忙伸手抓住了李纯原衣服:“李兄弟,别啊!听我说完这件事再走也不迟!”
“那就赶紧说!”李纯原的语气生冷冰硬。
张为民见他不高兴,态度也端正了许多:“其实是这样,我们几个民意代表和民间运动发起者商议了一下,感觉现在的情况有些不太好。”
“就比如说这个决策吧,只靠郑队长,或许有思虑不周密的地方,这种时候还是要大家群策群力,一起团结在以郑队长为核心的领导人周围,共同为整个聚集区分忧谋福利。俗话说得好,浑身是铁能打几根钉子?你说是不是?李兄弟?”
果然是狗改不了吃屎!这群人除了想比别人站得高,这辈子真就没有什么活着的目标了。
李纯原轻轻咧开了嘴角,冷冷一笑,对着说的兴起的张为民抬头道:“继续说,我洗耳恭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