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恋爱!】沈清眠相当震惊,【男的女的,几岁了,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认识多久了,是你追的他还是他追的你。】
一连串的问题,系统一个也没有回答。
沈清眠自言自语道:【依你这毒舌又闷葫芦的性格,十有**是它追的你,真不知道它看上你哪一点了。】
【它看上我哪一点就不用你管了,】系统默认了是对方追的它,【你对陈幽好一点,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是不能随时知道陈幽对你好感度或者杀意值上升的具体情况。】
【什么?!】沈清眠如遭雷劈,一脸受伤道,【系统你实话实说,你是不是很讨厌我,想让我快点去死。】
她原本可以根据系统的实时播报,随时调整攻略陈幽的策略。
没有系统实时播报,沈清眠就不能知道她攻略到陈幽哪一步了。
最可怕的情况是,有可能她不知不觉得刷满了陈幽的杀意值,还会傻逼兮兮的往陈幽身上凑。
系统鼓励道:【不要对自己没有信心,我相信等我回来的时候,你已经刷完好感度了。】
【你对我可真有信心。】沈清眠有气无力道。
【不过估计那个时候你已经死了好几次了,】系统叹了口气,【攻略嘛,多死几次,积攒经验总会成功的。】
沈清眠幽幽道:【……你这恋爱要谈多久。】
【天长地久。】系统喜滋滋地道。
沈清眠:【垃圾系统,快滚滚滚。】
之后,无论她怎么呼唤,都没有听到系统的回应,估计是走远了。
……
等系统走了,沈清眠的心空落落的。
初来异世,是系统一直陪伴在她身边,度过不长不短的适应期。即使系统稍显毒舌,有时候还有些冷漠,她也时常和它斗嘴,表现地没心没肺的,但她把它当做了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伙伴。
现在伙伴走了,不知道和哪个妖艳系统谈恋爱了,又剩下她一个人了。
最主要的是她不能感知到陈幽对自己的感情了啊,这真是要人命啊!
陈幽拿着沈清眠要的蛋糕走过来时,见到她的下巴无精打采地搁在桌上,厚重的刘海下隐约能看到那双美丽的眼睛,正虚虚的看着玻璃杯。
他想起了幼年时养的那只纯白的波斯猫,慵懒地午后窝在窗台上,眯着眼睛看着远处的森林发呆。
直到窗外来了一只色彩斑斓的蝴蝶,它的眼神中才有了神采。
忽然有一天,他忘了关窗户,它就跳下了窗台,追逐着蝴蝶跑向了森林深处,再也没有回来过。
沈清眠现在在想什么呢,是不是也觉得无聊。
等到她找到了她喜欢的那只蝴蝶,是否也会义无反顾地抛下他,去追逐那只可恶的蝴蝶。
然后,他又成了一个人。
想到此,他的心情变差了几分。
他嘴角扯出一丝笑容,“你的蛋糕到了。”
这一次,他不会让波斯猫跑了。
如果没有蝴蝶的话,波斯猫就起不了逃跑的心思。
或者,把那只猫永远的关在房间里,一个只有他的房间里。他对它好,而它只能看到自己,那么这只猫,总会喜欢上他的。
不是吗?
来开门的是孙嫂,沈清眠雇的保姆,她笑得憨憨的,“进来吧,我去倒个垃圾。”
“好。”陈幽侧身,让孙嫂先走了出去。
陈幽进门,让门半合着,给孙嫂留了个门。
厨房炖着汤,炖成奶白色的汤咕咚咕咚冒着泡,散发出诱人的香味。
他朝厨房探了一眼,看到里边没有人就走开了,眉间有隐隐的失落。
……
陈幽进了自己的房间,把单肩包放下,打开电脑开始了他的工作。
他紧抿着嘴角,十分肃然的样子,目光紧盯着屏幕,修长地十指如翩翩起舞蝴蝶,在键盘上游走,敲出一排排代码。
他沉浸在代码世界的样子,那股子少年气消失地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冷凝的肃杀气质,像极了在战场上杀戮果断、冷血无情的将军。
要是沈清眠在场,见到他现在的样子,肯定不会再把他当一个普通的高中生看待了。他此时的样子,与成年时在商战时强大自信的形象渐渐重合在了一起。
……
当他打下最后一个回车键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陈幽,饭做好了,可以来吃了。”是孙嫂的声音。
陈幽视线没有从电脑屏幕上移开,运行着程序,回应道:“马上过来。”
达到他想要的结果后,陈幽不急不缓的关了电脑,揉了揉有些酸涩的脖颈,朝门口走去。
……
当看到桌上只摆放着一双碗筷时,陈幽心里有一瞬间的失落,他慢吞吞地走了过去。
孙嫂给他盛满了饭,放到桌上,“多吃点,天气凉了,沈小姐特地叮嘱我给你炖了排骨山药汤。”
陈幽坐了下来,不太有胃口,问道,“沈清眠有跟你说她去哪里了吗?”
孙嫂拍了拍脑袋,道:“真是,我这记性,沈小姐让我告诉你,她接了个新戏,要接受封闭式训练,大概要一个月之后才能回来了,”她顿了顿道,“她让你好好学习。”
“嗯。”他拿起勺子,给自己盛了半碗汤。
一个月的时间,可真长啊!
“我记得她本来想给你打电话的,后来想想你是高三生,学业忙的要死,晚上肯定不是在学习就是在休息,肯定顾不上看手机,就没有打电话过来,”孙嫂絮絮叨叨起来,“你可别玩手机啊,高三最重要的是好好学习。”
陈幽微皱的眉头有些松动,才应道:“我懂得。”
他喝了一口汤,就把碗放下了,没有再动一口。
过了一会儿,孙嫂走过来看到她煮的那锅汤,他几乎没有动过,问道:“我做的不好吃吗?”
“不是,”陈幽摇了摇头,“我没有胃口。”
孙嫂絮絮叨叨道:“你在长身体呢,又是高三,要多吃些骨头汤啊补补身子。”
……
纯白的房间里,陈幽靠坐在床上,一只腿微微支起,有细碎的头发松松地搭在眼睛上,神色晦涩不明。
偌大的空间里,穿着蓝色条纹衣的他坐在纯黑的床单上,似乎巨大的黑色洪流将他包围,整个房间充斥着一种强烈的孤独情绪。而他就是那困在孤海的最后一条鲸鱼,孤独而又强大。
那条黑色的河流又来了。 </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