倔强如玉媞蛮,连解释的机会都不愿意多给,冷漠地伸手一挥,将他锁在了原地。
看见她的动作,墨舒很快反应过来,急忙伸手想要拉住她,却被玉媞蛮挡了回去。
玉媞蛮神色复杂地看了看他,忽然间觉得父亲的话说的很对,人和妖,终究是不同的。
在妖的眼中,杀人真的不算什么,就如同人类杀鸡宰羊一般寻常,况且,来到人间多时,看那市中那些屠杀牲畜的人,即使手上沾了那样多的鲜血,却哪里见得他们心中有一丝愧疚后悔之意?隐瞒自己的身份,原本便是保护自己的一种本能,更何况,在他们这些人类的眼中,妖类大多凶残,若是早早将自己的真实身份暴露,只怕墨舒便会找人来捉了自己,为民除害。
是的,玉媞蛮必须承认,她是有些欢喜眼前这个叫作墨舒的男人,他的一举一动,他的正直善良,与他一起时的玉媞蛮觉得欢欣愉悦。这些快乐日子她无比珍惜,甚至因为这份与众不同,她愿意为他付出,愿意让自己看上去更加的符合人们眼中的好女子。
在她眼中,他和旁人是不一样的,但是她愿意给他最大的信任,也决定等到合适的时机,便将自己的身份和全盘托出,可是,可是,还没等到那个合适的时机,他便那样迫不及待地起了疑心,并且将它付之行动。
墨舒的行为,让玉媞蛮那颗萌生了爱意的心重新封闭起来,没有了往日的热。
长久的沉默让这对曾经无话不说的人变得生疏。
墨舒盯着那张被夜明珠的美丽光芒所衬托的黯然无色的脸,开始心慌。
冷汗从额头冒了出来,他的眼神出卖了自己,出卖了内心深处那一直以来被自已强行忽略的事实,那就是,对于玉媞蛮那不同寻常的身份来历,他是介意的。
或许,他能为玉媞蛮付出一切,甚至为她去死,但是他却无法彻底不在乎。
甚至,更卑劣的,他还是无法全身心地单凭不算太长日子中的相处,来选择彻底信任。尽管在心底,他曾无数次的告诉自己,玉媞蛮的善良,单纯,古道心肠,但是,却还是害怕有那么一天,她会转身咬断自己的喉管。
墨舒忽然痛恨起自己的庸俗懦弱,痛恨起自己那与旁人无二的偏见。
他懦懦地张了张嘴,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那平日里的机灵早跑得无影无踪,只得木讷地看着她。
“其实,你可以问我的,”说这话的时候,心中泛起的涩意让玉媞蛮有些难受,但她终究要强,硬是不让自己露出不该露出的神色:“对于你,或许我有所隐瞒,但是,绝不会欺骗。”
她缓缓张开身后那两条毛茸茸的金色狐尾,笑得勉强:“我的确是个妖怪,你满意了?”
说罢,便要转身离开。
眼前她转身就要离去,墨舒终于没了往日的沉着,急切地开口问道:“你要做什么?外面危险!”
然而玉媞蛮早在他的周围施了法,他的动作稍大,便被那层看不见的屏障给弹了回去,屏障上带了电流,能让他老老实实地待着,却不会伤及性命。
“放心,等会事情都了结了,你弟弟自然会来接你。”
“我担心你……”
仿佛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玉媞蛮轻蔑地扬了扬嘴角:“不劳您费心了,我可是妖呢!”
玉媞蛮记恨墨舒的不信任,这句脱口而出的话便多了些尖酸刻薄的意味,身后的狐狸尾巴因为赌气而变得更加的张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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