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魁眼皮夹都不会夹一眼葛宽水。但是今天不一样,形势比人强啊。
他忍着怒气走了过去,低声问道:“这家伙谁啊?”
“唉,一个锤子,六亲不认的主。”葛宽水说道。
高占魁听了没有再做声,似乎在权衡评估着这件事情的利弊。
“瞅见没有。”葛宽水指了指薛忠勤的尸体,冲着高占魁说道:“那是薛忠勤。这件事已经闹大了!而且这件案子事关反抗分子!你和他们说不明白,现在只有找我们周科长去说了。”
高占魁想了想,似乎也没有什么好办法能够解决这件事。
平时那是人家给面子。但是今天遇到一个外来的轴货,又能怎么办?
难道凭着武力抢人?莫说就凭着自己这十几根烧火棍子不一定能抢过人家,就是能抢过又能怎么办?
上面追问起为什么抢人,自己又该怎么回答。
“高局长,我看不如人先让我们带走,您再从周科长那里给要出去,最多不过麻烦一些。”葛宽水出主意道。
“快着点!怎么着啊,得让动粗不成!”陈阳冷笑着说道。
“股长,电话打完了!特务科那边准备好了。周科长还问咱们用增援不用,我给他说了,有保安局的来了,就不麻烦他们了。”尚合发和白寡妇从里间走了出来说道。
“你带着白寡妇先上车!其余人快着点!”陈阳大声喝道。
黑衣人纷纷把眼睛看向白寡妇。
白寡妇眼睛则看向了高占魁。她也看出来了今天这事和平时好像不太一样,她也没有了刚开始的那股嚣张劲。
高占魁思来想去,觉得不能莽撞行事,就给白寡妇使了个眼色。
高占魁的意思是让她先忍耐一下,跟着他们先走。
白寡妇意会错了。她心里一阵得意,立刻就跳了起来,撒泼似的大声骂道:“老娘我哪也不去!欺负老娘,想瞎了你们的心!老娘可不是好惹的!”
高占魁原不是这个意思,一看白寡妇闹了起来,心里一着急,就冲着白寡妇挤眉弄眼。
白寡妇又意会错了,想着高占魁是不是嫌自己闹得不够厉害?
白寡妇想到这里,于是就跳得更高,随后就躺在了地上,翻身打滚,大哭大闹。
大家的眼睛都朝着她滚动中露出的雪白看去。
“抽她的嘴!”陈阳沉声喝道。
尚合发一个箭步就扑了上去,一伸手抓住了白寡妇的头发,举起巴掌“啪!啪!”,声音响亮的巴掌声,顿时在屋中回荡。
“不想找抽的上车!”陈阳冷声喝道。
黑衣大汉们连忙跑步出了房间,一个个排成一队,规规矩矩地朝着门口的警车走去。
“住手!住手!”高占魁大声说道。
尚合发丝毫不理他,大巴掌左右开弓地抽着白寡妇,声音远远的传了出去。
起初白寡妇还在喝骂,渐渐地就没声了。
“你们他妈都是死人啊!”高占魁冲着伪军大声喝道。
伪军们没有见过这个阵仗,一个个相互看看,没人敢动。
“打够了没?把她拖车上!咱们收兵!”陈阳说到这里,看了一眼高占魁,冷冷地说道:“有事咱们特务科说去!”
高占魁狠狠地说道:“行!咱们现在就去找周彬!我和你没完!”
陈阳冷笑了一下,嘟囔了一句:“这就是一傻狍子!”
“老尚!走人!”陈阳大吼了一声。
白寡妇满脸红肿,被押上了车,后面跟的是那十几个黑衣大汉。
陈阳坐进了副驾驶,冲着小周说道:“开车,去特务科。”
小周开车在前,后面跟着保安局的三辆车,组成了一个小小的车队,径直朝着警察厅开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