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歇一天吧。刚下火车,怎么着也得休息休息不是。”魏东林说道。
“不了!大岛太君这么急着回北平,想必那里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我们早一天动身,就能早一天回去,说不定还能帮上点忙。”陈阳略一考虑,立刻说道。
“陈兄弟心系国家,实在是我辈楷模!我佩服!佩服。”乔有天皮笑肉不笑地说道。陈阳摆了摆手,不再说话。
四个小时后。
列车缓缓开动,站台上的乔有天和魏东林频频向着车内的陈阳挥手,直至看不见。
“这群人终于走了。”乔有天双手插兜说道。
“他们回去日子估计不会好过,不管怎么说,青木荒服死在了这里。即便是大岛奔三向着那个陈阳,调查他的时间也不会太短。”魏东林说着话就叹了口气。
“怎么?有点心疼了。”乔有天问道。
“心疼倒是谈不上,惺惺相惜吧,这群人里面,还就是这位陈股长是个干事的人,其他的人……”说到这里,魏东林有些不屑地撇了撇嘴。
“唉,还是想想咱们自己吧?那个人抓了这么长时间,宛如石沉大海一般。宽街又出了那么大的事情。下面又该怎么办!”乔有天叹了口气说道。
“宽街的事全怪虎头七咎由自取,他死有余辜!不过那个舞女乐乐一死,线索可就断了。”魏东林也叹了口气说道。
“是啊!到底是年轻,为了个表子,居然搞了那么大阵仗,玩什么真人射击,结果被人从背后打了黑枪!他一死,那个乐乐还能活吗?可惜了。”乔有天说道。
“虎头七可惜?”魏东林说道。
“乐乐可惜。”乔有天说道。
“自古红颜多薄命。”
两个人说着话渐行渐远,慢慢出了新京驿,各自上了汽车,绝尘而去。
宽街依然存在,前一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不过是让他们换了个老大而已。
宽街新老大依然是个年青人,据说有一次三拳打翻过一匹疯马,所以被人叫做“侯三拳”。
“满洲国不缺这样的英雄好汉。”师爷听到侯三拳即将来宽街做老大的时候,不过是淡淡地说道。
虎头七和乐乐被合葬在了乱坟岗,没过多久就被人们遗忘了。不过据说乐乐的坟里并没有人,也不知道是真是假,终究没有人打开来看。
“快看,正阳门!”
陈阳身边的一个十七八岁,打扮看上去像是一个小伙计的青年兴奋地喊道。
“看见前门楼子,就是进了北平城了。到了你三叔那里好好干,如果能像他一样,做个大伙计,你爹脸上就有光了。”一个老者用力磕了磕旱烟袋,笑着说道。
“我不要当大伙计!我要向八哥那样吃粮当兵,干大事!”青年兴奋地说道。
老者脸色一变教训道:“当兵?当什么兵?给谁当兵?不想入祖坟了!”
尚合发听了一瞪眼,蹭的站了起来,把袖子一捋,说道:“你这老小子……”
陈阳瞪了尚合发一眼,骂道:“哪那么多事,还嫌自己事不够多!坐下!”
尚合发听了连忙坐了下来。陈阳鄙夷地看了一眼老者,冷笑了一声说道:“老头,说话留神,祸从口出!”
老者吓得立刻闭上了嘴巴,不敢说话。青年也讪讪地不再说话。
“到了!到了。进站了。”旅客们纷纷拿起早已准备好的行李,朝着车门口挤了过去。
“北平,我又回来了!”陈阳轻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