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若是连这些都不明白,那么佻褚国早已被邻国给灭了!”
江进九这便下了马,开始徒步前行。
蓼斐清瞪了他一眼,厉声道:“你干嘛?”
江进九认真地回答道:“散步!”
言止息一个没忍住笑出声来,“阿九最近倒是越发聪明了,阿清,我们也下来走走,既然要悠着来,那便活动活动筋骨,顺便给马儿休息一下!”
他的爱骑无小聊蹬了蹬马蹄热泪盈眶,主子真是好人!
余晖下三人三马拉长的身影和笑声使这个秋季突然不那么萧索,路边的树叶落了些黄,在空中打转飞舞,马蹄落在地上发出的“咯噔”声节奏感的律动。
走了段路,言止息突然停下来,心里从未有过的慌张,彷佛下一刻心会被人生生挖走,这种陌生的感觉让他突然有些不知所措。
“阿清,”他顿了顿,“我怕来不及等到圣旨,所以还得麻烦你一趟。”
蓼斐清面无表情地点点头。
“你火速赶去汶城,一定要守好河道的岔口,你懂得!”言止息安心将事情交给蓼斐清,“等你赶到时,我大概已经拿到了朝廷的命令,希望不要太晚。”
蓼斐清未吭一声便立刻掉转马头疾驰而去。
而不远的前方,有人快马加鞭日夜兼程地赶往汶城的方向,带着佻褚国的密报正在寻找言止息的踪迹。看到言止息和江进九惬意地散步后有些激动,出京多时的睿宁王还是一如既往的热衷于散步这个有氧运动。
“来得真及时!”江进九看着满头大汗落马行礼的太监一脸狼狈之色,开始大笑。
言止息走过去,还未等那太监递上圣旨便一把抽了过来,帽檐很低,看不清他轻蔑的眼神,他只是淡淡道:“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太监张着嘴吞下还没说出来的话,睿宁王是算命的半仙吗?具有未卜先知的技能?会读心术?这真是一件恐怖的事情!
太监目送这言止息等二人毫不犹豫转身离去的飘然身姿,那不紧不慢的节奏,突然觉得,睿安王言止义就算再多寻几个美人送到皇帝身边吹枕头风,也不及这个会“算命”的睿宁王这么无意中的一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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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阡对着模拟的汶城地形发呆。
言止息离去了数日,每每想起对方的主帅已换,她就有一种想要挥师直入的冲动。
白尼玛趴在模型里的沙堆上用爪子拍着那一块凹下的河流,它正和君阡一起在思考,人类这些愚蠢的动物为什么要做一个缩小版的城池呢?其实更简单的方法是,白尼玛可以召唤几个定居在汶城的阿猫阿狗们探探里面的路,有自己这种高智商的神兽但是没有被充分运用是很可惜的。
要知道作为一只人缘极好人脉极广的猫,在各地打一下自己的广告宣传自己这种公关活动是彰显身份和地位的。想到尽兴处白尼玛一爪子狠狠地拍在模型城墙上,那一吥黄土霎时间坍塌。
这一爪子拍醒了思考的君阡,她抓起白尼玛丢在地上,蹲着注视着白尼玛,“你说,言止息是不是该回来了?”
白尼玛歪着脑袋想了想,“喵!”
“那你说,我是不是应该在他回来之前去偷袭汶城,等他回来,恐怕就不好下手了!”
白尼玛换了个方向歪脑袋,“喵!”
“汶城易守难攻不过是那些庸人的自欺欺人之语,我看其实想进去不难,你说对不对?”
白尼玛的爪子抹了抹额头上的一撮白毛,“喵!”
“他们一定以为我会半夜偷袭,其实错了,你猜我会选在什么时候?”
白尼玛水灵水灵的小眼神神情地与君阡对视着,“喵!”
“恩,对,真乖!”君阡揉了揉白尼玛,满足的站了起来。
白尼玛在风中凌乱了,它说了什么就是对的?啊喂,白尼玛什么都没说啊,它不过是随口喵了一声,不会猫语不要假装自己听得懂好吗!白尼玛的爪子蹭了蹭自己的下巴,据说前主人做这个动作的时候,佻褚国一半的女子都会流口水,另一半已经惊呆了,所以,它这么做的时候会不会惊艳到小伙伴们呢?
君阡不过是在借白尼玛舒缓压力而已,她知道那河流的交叉处是进入汶城最大的插口,但是危险性极大,放在平时,她一定不会莽撞地冒这个险,但现在,她想试试。她不知道言止息已经在回来的路上,所以这一次,一定要去!
白尼玛摇摇晃晃地跟在君阡后面,她是想干嘛?要不要打个报告给前主人呢?不想立功的白尼玛不是好喵,它突然向旁边一闪,弓起身子抬起前蹄轻轻走向军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