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亟欲喷涌而出。
然而想到对方清冷性子和对自己莫名其妙恶感,他终还是把这些情绪压了下来,沉声道:“去边疆上战场一直是我心中所愿,所以当听到皇上任命时,即使家里人都十分担心,然而我自己却非常兴奋,恨不能立刻跨马扬鞭,奔赴战场驱除鞑虏。”
宁纤碧终于抬起眼,有些疑惑地看着他,心想怎么?这是要我面前述说心路历程?可我又不是什么知心姐姐,跟我说这些话有用吗?
却见沈千山又深吸一口气,认真道:“然而直到刚刚过来,直到街上看见姑娘,又随着姑娘来到这里,想到就要分别,我心中却又涌起一丝不舍,这是我接到皇上旨意后,第一次心中不舍,不是为了祖母父母,而是为了姑娘。”
宁纤碧拳头紧紧握了起来,不知怎么就想到上一世里那些往事,虽然早就告诉自己放下对沈千山恨,然而那些漠然,却终究忘不掉。忘不掉自己缠绵病榻半年多,这男人除了去过一次,问了几句场面话之外,便再不管不问无情。
“公子未免有些不孝,而我不想担着让公子不孝罪过,请公子慎言。”
情深似海吗?呵呵,没错,上一世里不就是对白采芝情深似海,所以对自己这个正妻就根本不管吗?既如此,何必这一世里又要跑到自己面前,说这些莫名其妙话?他难道不知,自己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嫁他?
遥远上一世,因为沈千山这几句话,而奇异和这一世融合起来。沈千山不解看着宁纤碧脸上添了恼恨之色,一点都不明白自己究竟又哪里惹到这个女人了,难道自己宁愿背负不孝名声对她表白心意,竟还不能温暖她心,让她放心把她命运交给自己吗?
“姑娘多虑了,不孝也是我不孝,和姑娘有什么关系?”
沈千山声音微涩,目光却仍是坚定固执如同一块磐石,坚持看着宁纤碧,想了又想,却终究不敢直截了当问出那句话,后只好沉声道:“我就要上战场了,难道姑娘除了说我不孝之外,就没有别话可说?”
宁纤碧心想我还真没有别话奉送。然而看沈千山这个样子,自己真敢这么说,还不知道他要怎样纠缠,只好叹了口气道:“公子保重。”
意料中敷衍,但终归是句好话。沈千山心里苦笑,点了点头,那一句“如果我能活着回来,你嫁我好不好?”终究没敢出口,因为他害怕,害怕这句话出口后,遭到宁纤碧拒绝,到那时覆水难收,就等于是断了所有退路。
而这种后果,就连打仗时一向主张“破釜沉舟”沈千山也承受不来,所以,他宁可用这样一句敷衍担忧继续自欺欺人,欺到自己从战场上回来时候,或许到那时,两人命运,总归是要见一个分晓了。
一念及此,沈千山也不拖泥带水,深深看了一眼宁纤碧,他抱拳拱手道:“告辞。”说完便大步往外走,转眼间就消失后廊转角处。
“咦?沈公子走了?”山茶从屋外进来,看着宁纤碧疑惑道:“姑娘和他说了什么?我还以为不知道要纠缠到什么时候呢,谁知这回倒是好打发。”
宁纤碧淡淡道:“他要上战场,和我要一句祝福,我给他了,所以他就走了。”说完她看向山茶,恼火道:“你这蹄子还有脸问我?也不想想你到底是谁丫鬟?我还没让你走呢,你让他瞪了一眼,就真出去了,难道你每月一两银子月银是他给你发吗?”
山茶吐了下舌头,上前嘻嘻笑道:“姑娘别恼,实是您没看见三公子看着奴婢眼光,像是要把奴婢生吞了似得,奴婢害怕啊。但是,奴婢虽然出去了,却是没忘了忠心护主,一直想着若三公子对姑娘不利,奴婢便是拼着性命不要,也要冲过去和他拼命,保护姑娘。”
宁纤碧抽了抽嘴角,暗道不知是不是我这一世里变得强势关系,怎么总觉得山茶这妮子老跟着我,也变得渐渐无耻了。
“姑娘,好姑娘,就原谅奴婢这一遭吧。”山茶摇晃着宁纤碧胳膊,忽见玉儿从后廊上门里出来,一边往这边走一边叫道:“姑娘,三老太爷回来了,让您过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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