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经历过宦海沉浮沈茂十分心惊,而就此时,一向口碑良好,深受皇帝喜爱太子周谦,却又被人咬出来,说他培植势力,江南贪墨银钱,皇上大怒,训斥了周谦一顿,沈茂也曾问过周谦是否真有其事,然而周谦一口否认,偏又证据确凿。弄得沈茂十分头痛。而就前些日子,太子东宫里又有个太监投井而亡,有人作证说这漂亮太监被太子强迫行苟且之事,被人撞见后羞愤自。这事儿倒是没流传出去,然而太子至今还东宫中禁足呢。
这些烦心事加上各地天灾,让一向处理政事游刃有余沈阁老都是手忙脚乱,好不容易儿子总算是回来了,这身边终于有个左膀右臂可以商量,此时沈茂倒是觉着心里轻松了很多。
“真是奇怪。”骤然听说这种事,就连沈千山也摸不着头脑,拿不准皇帝态度,正琢磨着,就听沈茂道:“我想了这么多天,还没想明白呢,这一时半会儿你又哪可能参透?依我说,你昨天才回来,今日正该拜见太后和皇后娘娘,不如派人叫了你媳妇儿过来,一起去宫里走一趟,别人不知道,我是知晓,儿媳这一次随你边关,确实劳苦功高,皇上不止一次我面前赞过她,她又是个聪明细心,或许能于言谈中察觉到点什么蛛丝马迹也说不定。”
沈千山答应了,和父亲一起用过午饭后,估摸着妻子午睡将醒,便打发长福回府去接宁纤碧过来。
宁纤碧回府后,就因为是和沈千山并肩从正门而入,这行为可以说是跌破了一地眼镜。接着又传出消息说,回府后第一夜。爷并没有去别人房里,而是住凝碧院,有凝碧院婆子与洒扫等小丫鬟一口咬定说:爷和奶奶早上起来,那个眉目含情恩爱甜蜜就别提了,完全不是出征之前疏远淡漠模样。
因此府中下人们此时心情都是十分忐忑不安,不知道这二房里掌家之权是不是会就此旁落,一时间,除了对白采芝忠心耿耿,其它有些心机都采取观望态度,对白采芝自也不似之前那般热络。
而一向人前贤惠温柔。暗地睚眦必报心机深沉白姨娘,此时却也没有心思去和这些“势利眼”计较了。开玩笑,她自己都摸不清宁纤碧这次回来后态度。也是妒恨满腔却又十分顾忌时候儿,哪里还顾得上其他人怠慢。
于是,白姨娘对当家主母态度可就比出征之前热络了不知道多少倍,早晨去请过安之后,这中午饭过了一会儿。她便亲自送了些上等水果来,让海棠和山茶湃井中,说是留着奶奶午觉醒后吃了消暑。
白姨娘这会儿可顾不上自己姨娘身份,就坐廊下和海棠山茶亲热闲话。山茶性子耿直,实不耐烦应付她,便转身去了。只留下海棠,性子是温柔,有一搭无一搭和她闲扯。正说着,便听院门外又传来声音,抬头一看,却是如意轻怜两个也过来了。
听说宁纤碧午睡,如意便笑道:“奶奶这习惯竟是到边关也没改一改么?”不等说完。便听白采芝冷笑道:“什么话?边关那是什么地方?姐姐那里呆了两年,不知累成什么样子。如今回来不到两天,身上哪里就能解了劳乏?便睡一会儿也是应该。叫我说,咱们不必这里说话,免得扰了姐姐,还是回去吧。”
话音刚落,便见蓉儿出来道:“奶奶醒了,说外面暑热,让姨娘和两位姑娘进去,奶奶还有事要问姨娘。”
三人连忙走进去,白采芝便陪笑道:“可是我们说话扰了姐姐?这才睡了多大一会儿便醒了?”
宁纤碧笑道:“妹妹坐,如意轻怜也坐吧。午睡么,打个盹儿就行了,看看你们,倒是连盹儿都不肯打,比一比,倒让我惭愧。”
三人连忙奉承了一番,宁纤碧只是浅浅笑着,蓉儿送上茶来,几个人接了过去,宁纤碧方慢慢拨着茶盖子道:“如今京城里灾民不少,但不知咱们府里是怎么设粥棚?我昨天随口问了一句,终究不知详情,丽娘姐今天早上过来也说百草阁想设粥棚,顺便备些药材,我想着倒是让她把摊子摆咱们府粥棚旁边,妹妹觉着怎么样?”
白采芝心中一动,这宁纤碧表面上是问粥棚,事实上却是开始往府中权力伸手了吧?因忙笑道:“这些事原本是王妃要弄,偏今年各地遭了灾,王爷和老爷一再减免租子,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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