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几百年老山参,你带回去给母亲,让她补补身子吧。”
沈千山接了东西,和宁纤碧一起谢过皇后,这才转身出了宫门。
回到亲王府,将皇后礼物交给大长公主,又陪着她说了会儿话,用了晚饭,之后夫妻两个才回到凝碧院中。
宁纤碧这憋了一肚子话,如今总算可以问个清楚,等听沈千山说完这些事情之后,她不由得也愣住了。接着便听沈千山幽幽叹了口气道:“所以,阿碧你知道我纠结什么了吧?坤宁宫中,我和皇后说话,其实大多是宽慰她,现太子与我们处境都是同样微妙而危险,沈家有父亲和我,即便皇上再怎么倚重,也难免遭人所忌,就算是皇上,虽然此时还没露出什么猜忌之意,但是谁清楚他是怎么想?我和父亲风头太过,竟是将文武两班势力都控手中,这实不算是什么好事儿,太子获罪,不知道是不是有这方面牵连。”
“所以四皇子势力和财力,你就不敢轻易放弃,是吗?”宁纤碧冷静问了一句,她现倒是有些明白一向我行我素沈千山这一次为何会束手束脚了,并不仅仅因为周鑫是他四皇兄。
沈千山听见她这样说,不由得点头叹气道:“你说没错,若是因为表哥事情,让我和四皇子反目,那就等于是白白将他推向了另一股势力之前,阿碧不要小瞧四皇兄能量,他别看他大大咧咧,其实心细狠毒,若是因此和我决裂,到时候我们势单力孤之下,不但得不到他帮忙,反而还要多他这么一个可怕敌人,说是灭顶之灾也不为过,这绝不是我想看到,阿碧,你明白我困扰和为难吗?”
事情至此,那涉及到可不是个人荣辱安危了,因此宁纤碧也不得不郑重起来,过了好一会儿,她才长长出了一口气,沉声道:“千山,你刚刚说固然有道理,不过你有没有想过?这或许也是一个表明自身清白好时机。”
“哦?怎么说?”沈千山眉头一扬,他虽然是问了出来,然而心中却是一转眼间便猜透宁纤碧心思,不由暗自佩服妻子反应敏捷。
果然,就听宁纤碧正色道:“很简单,刚刚你说你和公爹势力太大,很容易引起皇上猜忌。这种情况下,你还和四皇子相交莫逆,这岂不是让皇上认为你和公爹是拉帮结派?而太子和咱们家有亲,万一让皇上认为这是太子指使,为将来做准备,那就糟糕了。而此时你若因为此事和四皇子交恶,反而倒能让皇上放下心来,若是真帮太子拉帮结派,怎么会这样愚蠢,和四皇子翻脸呢?唯有胸怀坦荡磊落,丝毫不计算利益,只讲是非人,才会为维护道理良心而据理力争,丝毫不乎和四皇子交恶这个后果,你觉着呢?”
沈千山沉吟着点点头,喃喃道:“没错,阿碧说也有道理,只是,这一来固然可以证明我和父亲胸怀磊落,然而皇上是否从此之后就真能半点猜忌都没有呢?是否就真能无条件信任支持太子呢?如果不能,我们却又平白多出这样一个可怕敌人,这是不是有些得不偿失了?”
就算宁纤碧不想承认,她也不得不承认,沈千山说对极了,或许皇帝会因为他们和四皇子交恶而松一口气,但若是他心里之前真存了猜忌话,却绝不会因为这件事就完全去掉猜忌,无条件信任支持太子。而这边却又多了四皇子这个敌人,确是得不偿失了。
“你就这么肯定,四皇子对表哥便是势必得吗?或许,其实后果也不像我们想象中那般可怕?你们毕竟是十几年兄弟啊。”
这样一个难题,连宁纤碧都觉着挠头了,她只能将希望寄托周鑫对蒋经感情上,当日齐芷兰被皇帝配给乔家,表哥虽然痛苦,都不得不放下,难道周鑫就不能放下?他对蒋经感情还能深得过和沈千山兄弟之情吗?
沈千山看出了她心思,不由得叹了口气,无奈道:“阿碧,你刚刚还说过,他年关之际离开京城,顶风冒雪去了边疆,却不是为了我。你之前时常说我霸道自私,这我承认,但我喜欢你,却还总知道放手道理。四皇兄,他不知道,他曾经和我说过,他喜欢,就要想方设法弄到手,就算得不到表哥心,得了他身也好。表哥他牵挂太多,注定不可能有勇气鱼死网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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