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的拎住白小玉护住自己,也不管江彤月安危,大声道:“有满贼的头目在我们手中,我们还有机会换回太后,各自撤了。”
众人听到指令马上往门口涌,江彤月也往外去,冷不防一柄剑朝她直刺过来,她本就不会武功,那一剑又来得突然,眼看躲无可躲,那剑却忽然歪了方向,然后持剑的清兵倒在地上,身后是坛子,担忧得看着江彤月道:“小娘子,你没事吧?”
江彤月愣住,看着坛子,不由鼻子一酸,却没时间多说什么,叫道:“坛子,我对不起你了。”说着跟在那个蒙面人身后,托着白小玉离开。
坛子跟过来,又被几个围着蒙面人的忠贞营士兵用剑逼开,而坛子眼中只有白小玉,跟肯退让,不知死活的又往前冲,江彤月看得心惊肉跳,叫道:“坛子,回去!”
坛子不肯,叫道:“你们会杀了主子。”说着又不知死活的冲上来。
一旁的蒙面人“嘿嘿”笑了两声趁坛子说话的机会,一剑朝冲来的坛子刺过去。
江彤月想也不想的拍开那人的手,剑锋险险自坛子身侧刺过,而同时白小玉竟然醒来,看到眼前的架势,叫道:“坛子退回去。”
坛子眼都红了,看着白小玉,泣声道:“主子。”
白小玉有气无力,声音也极低,却有不容违抗的力量,又说了一遍:“退回去。”
坛子果然不再往前冲,却还是不放心的看着白小玉,白小玉只好又道:“小娘子会照顾我的,你听话。”
他说这话时,蒙面人已经拖着白小玉突出了重围,江彤月跟在身后,回头看坛子,果然没有再跟上来。
一行人死伤过半,退在几里外的密林修整,那化骨散药性极强,白小玉整个人都是软的,无力的任人拖来拖去,江彤月看着他的情形,还是第一次看他这么狼狈,忍不住问蒙面人道:“那化骨散会化去他的骨头让他一直这样吗?”
那蒙面人已经摘去了脸上的黑布,露出一张四十多岁人的脸,瘫坐在一旁的白小玉认出是他的左队副队长马容,不由苦笑,早觉得此人有异,却不想竟是忠贞营的人,
“那只是蒙汗药的一种,却是最厉害的一种,虽然不能化了骨头,但可以让人几天内都动弹不得,不是一般的清水或者解药可以解的,”马容说的得意,把白小玉扔给自己的手下,看着江彤月,道,“怎么,担心了?”
江彤月不说话,转开头不理马容。
马容哼了一声,对扶着白小玉的那个手下道:“我还没暴露,所以要回营中去,找机会救太后,你们找地方隐藏,另外,别让这女人接近这个满贼,我怕这女人出什么娇蛾子。”他跟了白小玉一段时间,从没看过白小玉碰女人,除了那个胖坛子,几乎不相信任何人,而这女人能轻易上他的床,显然关系不一般。
手下领命,马容这才离开,深夜的林中有些凉,不时有动物的叫声和小动物自脚边窜过,若是以前江彤月早就吓得惊叫,此时却习以为常,只是拿手中的木棍开道吓开那些沉睡着的小动物。
白小玉全身无力的被人拖着走,看到江彤月淡定的反应,月影自他她脸上掠过,表情若有所思。
一群在再走了一段总算不再往前,在林中一处极隐秘的石屋中休息,为首的人果然不让江彤月靠近白小玉,把她遣在一处墙角,给了些食物,便不理会她了。天气虽然转凉,但仍有蚊子肆虐,江彤月拿出放在贴身衣服里的药膏,在脸和手臂上抹了抹,便听到白小玉那边有人叫道:“主子爷,是不是有蚊子啊,来,属下替你拍。”说着往白小玉脸上用力一下,极响的“啪”的一声,旁边人哄堂大笑,然后陆续有人往白小玉脸上打,到最后转变成拳打脚踢。
江彤月看了一会儿,不自觉的转开眼,然后拿着干粮塞进嘴里,她听不到白小玉的救求扰声,甚至哼一下也没有,只有旁边人的打骂声,听着听着,然后忽然被呛了一下,用力的咳嗽起来。
她咳得昏天黑地,那边的人停下来看她,只因她实在是个漂亮的女人,若不是马容吩咐,他们早上去攀淡套近乎了。江彤月咳得整张脸通红,然后冲几个人摆摆手,走出了屋去。
外面月光透亮,空气微凉,她这才觉得喘过气来,拍着胸口靠在旁边的树上,不明白刚才为什么觉得屋里闷得喘不过气,她不由得想起那一声声翠响,那只是羞辱,至多轻伤,但那个人被关在满人的牢中时呢,五花大绑,棍子与烙铁,他是不是也一样不吭一声?
都是为她受的,就是刚才,他现出那些伤痕说一定要让她看到,嚷着说都是因为她,而她要有什么反应?被食物呛到,咳得天昏地暗,已经是最没用的反应了吧。
她苦笑,准备把手中的干粮吃完,有人自石屋里奔出来,看到她,冲她道:“喂,你懂不懂医,那人好像没气了。”
她一惊,手中的干粮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