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会儿,贺祈深去而复返。
见他又跟条饿狼似的贴上来,周令纾只觉双腿发颤。
她今天原是想回学校,顺便去沈雾面前刷刷脸......
可如今看来,计划大概是要失败了。
贺祈深按着周令纾亲了好一会,还是起了身:“老婆,你先睡会,饭到了我叫你。”
感觉到身上的力气消失。
周令纾巴不得他赶紧走。
待休息室门再次被关上时,她手机却响了起来。
暖黄色的被子中伸出一结纤细白嫩的手臂将床头柜的手机拿起。
看到是尤嘉的来电时,她有点意外。
她虽然经常跟尤嘉他们三个也经常一块喝酒,算得上是酒肉朋友。
但她真正交心的朋友只有郁泽。
况且他们有群,平时有话都在群里说。
甚至微信也从来不私聊。
“尤嘉,怎么了?”
电话里焦急的声音通过话筒传进周令纾耳朵里:“阿泽出事了。”
周令纾心脏骤然提起:“发生什么事了?”
尤嘉:“还不是贺家那个私生子,他在外面养女人的事被阿泽知道了,加上贺铭又出言羞辱你姐,他就发疯了,现在都进医院了。”
周令纾只觉头疼:“贺铭说什么了?”
按理说周云姿这会跟贺铭已经分手了,就算贺铭真在外面养女人,也不至于让郁泽下那么重的手。
电话那头的尤嘉欲言又止
最终还是戴经白抢过了他的手机:“贺铭说你姐就是被他们贺家两兄弟玩烂了不要的破鞋,勾引完哥哥又勾引弟弟,就是个万人骑的婊子。”
说到后面,戴经白声音越来越小。
最后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周令纾收紧了握着手机的力道,骨节处泛着青白色。
从戴经白的话语她不难猜出贺铭肯定不止说了这么点。
连戴经白都说不出口的话,必定是难听的不行。
“阿纾,现在我们都在医院,贺家老爷子跟贺铭他爸还有那个小三妈都来了。”
周令纾丢下一句:“我马上到。”就匆匆挂了电话。
贺铭虽然是私生子,但他会讨巧卖乖,尤其是比起贺祈深这座人形移动冰山,他几乎取得了贺家除了贺祈深母子俩外所有人的欢心。
贺家老爷子跟贺家老太太都无限溺爱着这个私生子。
若不是贺祈深早早夺了权。
照着贺家那一大家子不要脸的做派,还不知道最终继承权会落到谁手里呢。
不过贺铭只会耍一些小聪明。
在贺祈深的对比下,简直就是个蠢货。
周令纾忍着酸软下了床,一打开休息室的衣柜,看到里面连吊牌都没拆的女装时。
她脑中浮起“果然如此”四个大字。
她一边暗骂贺祈深是禽兽,一边找衣服。
最终她换了件冰蓝色泛珠光的真丝连衣裙,将裙子上的飘带在脖子上绕了两圈系在后颈。
周令纾换上高跟鞋站起来时往前踉跄了下,她磨着后槽牙,心里已经将贺祈深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高跟鞋鞋跟踩在大理石地面发出的清脆响声引得办公桌前的男人抬头。
贺祈深见她穿戴整齐,眼底闪过一抹阴郁:“要走?”
周令纾拉着脸点点头。
“吃了饭我送你回去。”
男人语气是不容拒绝的强势。
说话间他已经起身,朝周令纾这边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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