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可以让你叫到嘴皮子酸都叫不完。”
弄月带着赌气的话语让慕景旭微微侧目,要不是场合不对,他真想放声大笑,就因为她的那一句‘他一辈子娶不上夫人了’的话。
他看了看床上躺着的人,心道可不是娶不上了吗?好不容易娶上一个,还放跑了,冲冠一怒为红颜,带兵寻妻,如今自己却弄得半死不活的躺在这里。
怕是除了这大名鼎鼎的逸郡王,再没人能这般轰轰烈烈了罢。
“在非夜心中,夫人就是夫人,主子也只有一个夫人,那就是您,您就是夫人。”非夜固执的望着她。
弄月无奈,低斥道:“一根筋,不知变通的榆木脑袋!”
“弄月,赶快替吟风瞧瞧吧,我看他都没呼吸了,不会是真的没救了吧?”慕景旭急声道。
被带着凉意的目光瞥了一眼,慕景旭立刻噤,而后又小声嘀咕道:“我这不是着急吗?他这样子就如没了气息一般。”
弄月懒得理他的口无遮拦,将挡道的他推到一边,径自走到床边坐下。
凝神诊过脉后,她淡淡道:“他中的是花下眠,一般人也解不了这毒。”
“花下眠?为何我从未听过?一般人不能解,但你不是一般人,定是能解对吗?”慕景旭一连问道。
弄月压了压翻涌的气息,尽量用平静的语气说道:“花下眠,顾名思义,牡丹花下死,中毒之人会在最美的梦境中死去,无声无息,毒发时痛苦不堪,陷入昏迷后便感觉不到痛苦,只会在梦中迷失,昏迷后五个时辰之内没有解药的话,必死无疑。”
“还有,你说你从未听闻过,很正常不是吗?”
慕景旭被她反问得哑口无言,他一个皇子王爷养尊处优,中蛊的三年更是足不出户,不知道花下眠也是正常的。
她说的没错,他从未听闻过,很正常不是吗?
“那你快给他解毒吧,我保证不再出声打扰你,你若有什么需要,只需吩咐一声便可,我立刻让人去准备。”慕景旭又看了眼床上的人对她说道。
弄月白眼道:“花下眠哪有这么容易解,五个时辰已过去大半,就算是此时配解药也来不及了,我写张药方给你,你让你的人亲自去抓药。”
非夜已经熟悉了她的行事作风,如往常一般将书案直接搬到她面前<=".。
第一次见到这种情形的慕景旭傻眼,弄月却是习惯了,拿起笔一蹴而就。
写完后,直接递给慕景旭。
她嘱咐道:“记住,不能假他人之手,定要是你的人亲自去抓,最好是不要用随军的御医的药,快马加鞭到城中的药铺去抓。”
“我知道了,我让暗夜亲自去抓,你放心吧。”
慕景旭将药方接下,掀开帐帘走了出去。
弄月对身后的非夜吩咐道:“非夜,你去帐外守着,不要让任何人靠近,包括旭王,你让他在帐外等候便可。”
“是。”
非夜匆匆退下。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该说你痴还是说你傻呢,这不是英明睿智的逸郡王做出来的事,还是你本就笃定我不会眼睁睁看着你去死,所以才有恃无恐。”
“慕吟风,你真狠……”
“你明知在你我二人之间横亘的是一条深渊,你还是不顾一切的往下跳,你自己跳了还不满足,定要抓着我一起,我不会让你如愿的,绝对不会。”
“这是我最后一次来见你,往后就算你真的要死了,我也不会再心软。”
纤纤素手从他饱满的天庭流连而下,轻扶在他的肩上,微微倾身,在他苍白透着疲惫的唇上落下一吻,一滴晶莹水珠落到白皙而憔悴的面颊上,划出一道痕迹。
许久后,弄月直起身,手再次抚上他的面颊,流连不舍。
睡梦中的人好似有所觉,眼珠动了动,挣扎了许久,艰难的将眼眸启开一条缝。
“真的是你……”
“原来不是做梦。”
慕吟风声音沙哑的不成样子,一般人若不仔细听,跟本无法听清他的话语,可她偏偏听懂了。
轻轻一笑,她柔声道:“是我,你太累了,好好睡一觉吧。”
“我不敢睡,怕一觉醒来发现只是美梦一场。”慕吟风强撑着眼皮,在阵阵困意袭来是眼闭下又努力睁开。
弄月浅笑,握住他的手。
“感觉到了吗,我会一直在这里守着的,安心睡吧。”
眼眸轻颤,最终敌不过困意,他再次昏睡过去。
弄月挣了挣被他握住的手,挣不脱,她只得一根一根将他的手指掰开,自腰间取出金针,在灯下端详许久。
叹了口气,不再犹豫,开始行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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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大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