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会出事。”
慕景旭正色道:“你不妨与我直说,稍后我便传信给吟风。”
楚映月平躺着,微微点头,幽幽开始叙说。
慕景旭静坐在床边,平静的听着,在她讲完后一言不发,站起身走到窗前默立片刻才又重回床边,轻声问道:“萧东篱意图与祁灵结盟,而后大举进攻我朝?”
“嗯,大师兄派去的密使与祁灵丞相的谈话内容是我亲耳听到的,后来丞相又摄政长公主密谈了许久,第二日长公主便让使臣前往青玄替她的儿子初阳郡王向太子的嫡亲妹妹毓秀公主求亲。”楚映月点头道。
慕景旭本想问她为何会在祁灵,还能听到这么机密的事,可见她一脸倦怠,眉眼间泛着浓浓的忧伤,便也就不再开口问。
他道:“萧东篱野心不小,他想通过两国联姻,有了姻亲这层关系,他便有了后援,而如今天下皆知祁灵的大权是掌握在摄政长公主手中,长公主成为女皇是朝夕之事,届时初阳郡王必是太子的不二之选,而他的妹妹就成了太子妃,他也真敢想。”
楚映月目光无神,涣散的盯着眼前的男子看。
几乎是一模一样的面貌,行事作风却是天差地远。
景离,她的师兄,也是她心仪多年的男子,如今已是祁灵的初阳郡王,说是郡王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就是这样的高度,让她与他越走越远。
或许是她从未正在了解过景离那个人,她心里的二师兄一直是那个对她与弄月百般照顾,事事都让着她们的少年,这么多年过去了,没有什么事是一尘不变的。
“怎么了,可是有何处不适?”见她怔怔的样子,慕景旭不由自主的伸手探上她的额头,另一只手又试试自己的,有微微发热的迹象。
他自责道:“大夫说你重伤,随时有可能发烧,果然是真的,是我考虑不周扰你休养,让你费神说了这么多话。”
楚映月呆呆的看着他,一时半会儿也分清眼前的人是谁了。
曾几何时,记忆中的那个少年也是顶着这样一张脸,面上也是朗朗如日般温暖人心,待她温柔呵护。
这种温暖的感觉消失了有多久了呢?
她已经记不清了。
“你且忍耐片刻,我这就让人去将大夫找来。”慕景旭见她目光迷离,昏昏欲睡的样子在加上苍白中而透着不正常红晕的小脸,起身就要往外走去。
刚站起身,手便被紧紧握住,他怔住。
温热细腻的触感是他从未有过的,或许是受慕吟风影响,虽身为皇子,他却是洁身自恃的,很少与女子有接触,更别说是肌肤相亲,到了年纪宫里给他安排的女人也被他以各种理由搪塞过去,后来又在轮椅上坐了三年,也就无人再想着给他屋里塞人。
“你别走……师兄……为何……”
她的声音飘忽,慕景旭根本听不清,又不想挣开手,他只得扬声让屋外守着的暗夜去将大夫找来。
在床沿坐下,听她口中喃喃低语,他凑近想要听清。
“弄月……对不起……”
“师兄……”
“师兄……别离开……”
断断续续的话语,他只听请最后一句话。
他轻叹一声,回握住紧抓他手指的那只手,柔声道:“睡吧,我在这里陪着你,不会离开。”
大夫诊治过后,开了张药方,暗夜离去让人去抓药。
慕景旭负手站在窗边,时不时用手抚上自己的面庞,心中苦笑,一张相似的面孔竟能有这样的效果。
那时候弄月与他一见如故多半也是因为这张脸,不可否认即使不是这张脸,因着慕吟风的关系,她也不会袖手旁观,可多少还是有些因素在里面的。
如今又一个因这张脸对他放下戒备,甚至是有些依赖的女子,他也不知是该喜还是悲,总之较之于弄月,他对楚映月的心情更是复杂了许多。
这些陌生的情愫是他所不懂的。
来到书案前,将她方才所说的那些写下,整整三页信笺,最后一页是写给弄月的,是他替楚映月写的。
“暗夜,这两日非夜可有与你联系?”
暗夜走进屋中,心道您终于想起要问正事了,自三日前的英雄救美,主子您都两耳不闻窗外事了。
“非夜两日前传过一次信,郡王与郡王妃一切安好,他们正往南疆而去。”暗夜恭敬答道。
慕景旭看了眼床上昏睡的女子,示意暗夜跟着他出去。
来到屋外的院子里,他才问道:“非夜可有说他们去南疆是为何事?”